知道想什么的样子,又噤了声。

&ep;&ep;这四周好像是个山谷,许念看了一圈,心里有些没谱,“陆知,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ep;&ep;*

&ep;&ep;此时的池府,宾客都已经回去,安静下来的府邸,再不见任何热闹。

&ep;&ep;池言寓跪在堂前,眼中全是倔强,“父亲,母亲,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真的考虑考虑我的想法!三年前你们明知道我心悦念念,就因为当时粟阳的案子与他家有牵连,你们不同意,你们以死相逼要我断了,要我去陈州郡给郡守的女儿做夫子。”

&ep;&ep;原本以为说出这般的话来他会愤怒,会质问,可气到一定程度,就只剩下心如死灰的沉默。

&ep;&ep;池夫人想要去拉他,“地上的寒气重,言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ep;&ep;池言寓却躲开了,“这次我回来,当我知道你们不再反对,甚至十分支持我的选择时,你们知道我为此多开心吗?”

&ep;&ep;他自嘲的笑了笑,“可你们让我的欢喜,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ep;&ep;池太傅早就冷下了脸,“逆子!你现在是在忤逆指责你的长辈,你心中的礼孝伦常何在!”

&ep;&ep;池言寓昂首挺胸,不肯怯懦半分,“父亲问我伦常,我便反问父亲一句,许家伯父拿你当至亲好友,可您又是如何做的。你今夜不仅设计伤害念念,还要把我往不仁不义的路上推,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父亲可有想过,伦常二字!”

&ep;&ep;池太傅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敢口不遮拦到这般地步,怒到站起来身来,扬起手一巴掌准备落下去的时候,却在看见那双不肯屈服半分的眼睛,又猛然在半空中停住。

&ep;&ep;他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是喜欢她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你不仅可以早日娶到她,就连许州章也能心甘情愿的站在我们家这边。”

&ep;&ep;池言寓觉得可笑,“所以你们为了想要的权利地位,就要断送掉我喜欢的人的一生,更加让我悔恨一生是吗?”

&ep;&ep;“我可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你们便要这般害我,让我做那般不忠不义,不仁不义的畜生吗?为何人家可以选择得了,我就只能按部就班的照你们说的做,你们凭什么摆弄我的一生!”

&ep;&ep;这句话已经彻底激怒了池太傅,他转身背过手去,来回踱步却仍旧消除不掉心中的怒火。

&ep;&ep;若不是为了他,为了家族,他何至于如此费尽心思的加入到那位的阵营中,可他竟然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ep;&ep;他忽然回头,大声训斥,“我就是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说出这些狂悖之言,来人,上家法!”

&ep;&ep;*

&ep;&ep;许念看着燃起来的火堆,终于从害怕中缓和下来一些。

&ep;&ep;她紧紧环抱住自己,尽量坐在靠近热源地方,这样才最有安全感。

&ep;&ep;只是四周越发寂静,她就是越静不下来,忍不住开口问:“陆知,你说万一那些人没找我们,阿爹阿娘也找不到我们,我们是不是就永远出不去了。”

&ep;&ep;四周都好像没有能往上走的路。

&ep;&ep;“不会的”,齐褚耐下性子,安抚她,“小姐的家人肯定会找来的。”

&ep;&ep;许念也觉得,爹娘和阿姐若是知道消息了,定然不会让她一直留在这里。

&ep;&ep;想到这里,她忽然抬起眸,有些好奇的问:“陆知,你好像从未跟我提起你的父母?”

&ep;&ep;想到刚遇到他的时候,他只是骗她,父母双亡。

&ep;&ep;他是嫡皇子,前世又有贤名在外,几乎是从出生就注定待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ep;&ep;齐褚眼中有丝奇怪的情绪闪过,但只出现了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许念甚至都没看清楚那是什么。

&ep;&ep;只听他说,“小姐下次还是不要这样问人了,毕竟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小姐一般,遇到事情还能依仗家人,小姐足够幸运,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ep;&ep;许念没听懂他的话,是不想说,还是觉得她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ep;&ep;沉默了一会,她盯着前面霹雳作响的火光,随口道:“那你给我讲点你想说的事情吧。”

&ep;&ep;“随便什么都行,不要这么安静。”

&ep;&ep;她侧头盯着外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口,打了一个寒颤,前世她快要死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也是这般黑。

&ep;&ep;那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听见她恐惧又绝望的求救。

&ep;&ep;齐褚从不许有人窥探他的过去,刚准备随便糊弄过去,肩膀上忽然一重。

&ep;&ep;他扭头一看,发现许念好像是睡着了,只是好似很不安,眉梢蹙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