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说一声,他是去是留到时候由伯父决定。”

&ep;&ep;说罢,就是转身要往许国公的院子里去,看他神情不似玩笑,许念立马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ep;&ep;她仰头央求道:“堂兄,我可以替他保证,他绝对不会害我。你千万别让阿爹知道,好不好?”

&ep;&ep;到时候阿爹若是刨根问底起来,她根本解释不了这异常的举动是为了何。

&ep;&ep;总不能指着人告诉他们,这是我上一世的夫君,这一世看他可怜,捡回来养养。

&ep;&ep;这太奇怪了。

&ep;&ep;屋内,齐褚阖上的缓缓睁开,清澈的眼眸渐渐暗淡沉寂下来,变成一湾深不见底的寒潭。

&ep;&ep;走廊上的说话声根本没逃开他的耳。

&ep;&ep;许念也是急了,信誓旦旦的保证:“等他伤好了,我立马就把他送走,绝对不会惹出什么祸来的。”

&ep;&ep;小姑娘的声线一急起来,就显得可怜巴巴的。

&ep;&ep;许归看了她一眼,见她执着,犹豫了会还是应答下来。

&ep;&ep;见他松口,许念露了个大大的笑,“念念就知道堂兄待我最好了。”

&ep;&ep;屋内,齐褚翻了一个身,他习惯性的将手枕于头下,盯着桁上的衣服看了一会,忽然伸手把它们全部拉落到地下。

&ep;&ep;眼中冷郁,面上乌云笼罩。

&ep;&ep;聒噪,烦人!

&ep;&ep;*

&ep;&ep;重生回来的日子过得恣意,许念又被养回了一些少时无忧。

&ep;&ep;她抱着一袋糖炒栗子,悠悠的走在廊下,在阿爹的院子里有一小片早桃林,据说见了春风就生芽。

&ep;&ep;俏丽的小丫头垫着脚尖,好奇的打量枝头,“怎么还没有动静,这个冬天也太长了吧”。

&ep;&ep;帘棠笑盈盈的答:“快了快了,等再暖和几日,小姐肯定就能看到了。”

&ep;&ep;许念被晒的暖洋洋的,绕过假山,就准备往回走,却没想到,碰见了阿爹正在招待人。

&ep;&ep;水榭处,只见一人正在抚琴,坐姿端正,背影皎洁。

&ep;&ep;她竟然看见了言寓?

&ep;&ep;许念下意识的往旁边藏自己,却不想踩到了枯枝,彻底惊动了前面的人。

&ep;&ep;而此时,月洞门旁的人也悄悄的隐了隐身影。

&ep;&ep;许国公也发现了她,抬手唤她:“念念?你过来。”

&ep;&ep;走过去的一路,许念一直是僵着身子,见了礼后,更是万般不敢看琴前的人。

&ep;&ep;从容淡雅的人在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后,连忙的起身迎了过来,爱琴也被冷落到了一边。

&ep;&ep;腼腆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下去,池言寓手足无措的站在她跟前,说:

&ep;&ep;“念念,此次回来,我就不再走了,你及笄那日与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ep;&ep;少年眼中有炽热的喜欢,憧憬,和喜欢的姑娘。

&ep;&ep;一番赤城就是当着阿爹的面也毫不畏惧,许念脸上一红,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了一句:“你不是说去了陈州郡后就不回来了吗?”

&ep;&ep;天资卓伦未及冠前便能以一人之力挡住胡特部落的诡辩,此后名满堰都城,池太师避世而居的独子池怀白。

&ep;&ep;很多时候,都是她在追随着他的目光,只敢悄悄跟在身后遥望。

&ep;&ep;他是天上明月,是她前世遥望不敢及的人。

&ep;&ep;前世家里未出事之前,她曾想象过的以后的生活里,都会有他的名字。

&ep;&ep;而及笄那日,她曾悄悄拉住他的袖,脸红心跳的表白,池言寓却告诉她,他要去陈州郡,此后是再也不会回堰都的,他未来的妻,也在陈州郡等他。

&ep;&ep;第一次暗恋,许念就摔了个大跟头,她至今都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克制疏离的模样。

&ep;&ep;本以为忘却了,可如今再见,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ep;&ep;池言寓被她这么一说,脸上尬了尬,急切的解释说:“那话非我本意,那时候我非走不可,若是给你留了念想,害怕平白误了你一生。”

&ep;&ep;说到这里,他忽然扬起了笑来,郑重说道:“但是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什么才是我最想要的,所以念念,你还愿不愿意?”

&ep;&ep;愿不愿意?

&ep;&ep;许念看着那双真诚的眼睛,喉咙口一阵难受。

&ep;&ep;若是重生之前的许念,定然是愿的。

&ep;&ep;她年少时拢共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

&ep;&ep;可经历过这么多事后的她,肯定是不会再愿,既然错过了,那就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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