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坏像只被虐打的野狗,趴在地上呜呜叫,嘴里胡言乱语,可就他这个熊样,却是把大小姐的心魂都勾走了。

&ep;&ep;“李坏,你回家了……”大小姐眨了眨眼,声音从她的唇齿间吐露出来,带着一股空灵。

&ep;&ep;“父皇!我们都没事,终于一家团聚了。”李坏跪在地上抱住了大小姐,啜泣道:“儿臣在外流浪,日思夜想的就是父皇你啊。”

&ep;&ep;“咳咳……”一声温淡的咳嗽声从大小姐的身后传了出来。

&ep;&ep;“噫!父皇,你太厉害了。”李坏看到大小姐身后的两个绝色双珠,还都是熟人,又惊又羡,从地上起来,往屋里探头探脑:“父皇,你真是艳福不浅呐!”

&ep;&ep;大小姐朝身后撇了眼,对李坏说道:“这便是大难不死必有艳福。你呢?近来过得如何?”她想了想,朝屋外看去:“是这个高人救了你么?”

&ep;&ep;李坏这时才回过神,去看身后的同伴,然后笑嘻嘻的跑出去,对已经站在院子里的大侠说道:“秋道长,你看这位就是我对你讲过的奇女子。”

&ep;&ep;大小姐借着走廊中的灯笼,看清了那个秋道长,目光倏然一凝,过了很久,她又收敛了神光。

&ep;&ep;“方才李少侠已经提过了。”秋道长说话很清澈,人也长得斯文儒雅,虽两鬓霜白,却仍旧有着过人的风采。

&ep;&ep;他最令人难忘的是有一双冷郁的眼睛,这样带着抑郁之气的道长,很能打动少女的心。

&ep;&ep;大小姐已非年少,阅人无数,看过与他气质相似的男子不是没有,于是她看待他的眼神有待琢磨。

&ep;&ep;秋道长朝着她走过来,对她作礼:“贫道秋尘雪,下山游历途中偶遇李少侠,闻他要救亲人,便想出份绵薄之力。”

&ep;&ep;大小姐朝李坏看去:“你与这位道长是在何处相识的?”

&ep;&ep;“诶,这事得说个半天,也是机缘巧合。本来我是要去找一个小道长,可巧遇上了这位大侠。他不仅道行高,而且还会炼丹,包治百病。”李坏眼里露着关怀:“父皇,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ep;&ep;“父皇,还能活很久。”大小姐戏谑道。

&ep;&ep;李坏讪讪的抓着脑袋,也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可又想到了那件事,从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锦盒,当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父皇,这是治疗你内伤的灵药。听说有奇效,你放心这药是这个道长亲手炼制,你即便伤势痊愈也可留在身边以防万一。”

&ep;&ep;大小姐拿过了锦盒,打了开了,看着里面那可碧绿的丹药,朝秋道长看去:“洗髓丹。”

&ep;&ep;秋道长楞愕了,忽而问道:“你怎知这是洗髓丹?”

&ep;&ep;“从前听人说过。”

&ep;&ep;“那与你说过这话的人如今在哪里?”

&ep;&ep;“很早就不在了。”大小姐别有深意的看着秋道长:“敢问道长师从何派?又是在哪座仙山修行?”

&ep;&ep;秋尘雪有难言之隐,避讳道:“贫道的师门远避尘世,百年来不曾问世。贫道离开师门已久,却不敢忘记师门的清规戒律,行走人间,不向世人提及师门。”

&ep;&ep;“那是我冒昧了,道长既然不愿说,我也不过问你的师门。”大小姐转开了目光,与秋尘雪错开的瞬间,各自都闪过一抹狐疑之色。

&ep;&ep;“父皇,如今真是皆大欢喜,我们父子团圆,那些与你过不去的对头也归顺你了。诶……总算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李坏如今算是明白了,覃风为何会出现在竹园,想必她已经站在了大小姐的立场上。

&ep;&ep;“平静的日子……”大小姐看着李坏天真的笑容,掩下了眼帘,淡淡道:“天下归心的话,想要过太平日子也是指日可待。”

&ep;&ep;“父皇……”

&ep;&ep;“不要叫我父皇了。”大小姐打断李坏的话:“这个儿戏的称谓,也该适可而止,否则落入口实,我们都会遭殃。”

&ep;&ep;“这里是天子脚下,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她轻描淡写的训诫了一番李坏,又和颜悦色道:“观你满面风尘仆仆,不知最近去了哪里?”

&ep;&ep;“我去了趟华山。”李坏嘿嘿笑道,怪不好意思的抓着脸颊:“我去论剑大会上玩了一把。”

&ep;&ep;“论剑大会,你打得过人家么?”大小姐知道他的斤两,就李坏那三脚猫的功夫,还真上不了台面。

&ep;&ep;“当然打不过,给人做垫底的,诶……要不是那个小道长,不说了,这事也是我心甘情愿,怪不得别人。”李坏不想细说个中缘由,让大小姐听到赤练衣这个名字,于是语带含糊,一笔带过。

&ep;&ep;他为了给大小姐炼丹药,才请托于赤练衣,可对方在半途放了他自己走了,让他着急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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