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此同时,秦广殿内深处一间神秘的房间。

&ep;&ep;这间屋子看上去十分破旧,似是从未有谁来过。

&ep;&ep;破破烂烂的木门,窗户也有许多破洞。但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一只虫蚁之类的。

&ep;&ep;一个鬼推门进入,木门发出嘎吱的声音,它年久未修如今也该退休了。

&ep;&ep;“你来了。”原本没有任何鬼影的房间突然发出一个清亮的声音。

&ep;&ep;那鬼轻笑不语,踱步走进房间的里屋。

&ep;&ep;里屋比之前面的客厅更显得暗沉。这里没有一丝光线,连模糊的月光也没有。

&ep;&ep;里屋的摆设也极其简单。一张破榻桌,上面摆着早已干涩没有棉芯的油灯,桌子的三个位置都摆上了矮凳,矮凳要么凳面破损要么凳脚缺失。

&ep;&ep;除此之外,此屋别无他物。

&ep;&ep;那个鬼魂长腿一曲,坐在凳子上,修长的手指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最后在空气中画了一个阵图,往中间一点。

&ep;&ep;“呼!”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从阵图中凭空冒出,茶壶上面还飘渺着一缕热气。

&ep;&ep;“嗤~你还是老样子,到哪里都离不了茶壶!以后别娶老婆,娶这茶壶得了!”又是那道低沉的声音,他的语气中颇带嘲笑。

&ep;&ep;但奇怪的是,这房间里面除了刚刚进来的那个鬼魂,再没有别的鬼魂了。

&ep;&ep;那道鬼影丝毫不受那声音的影响,稳稳当当的将茶壶倒出一杯茶。

&ep;&ep;他的姿态很优雅,看上去似乎与这破落的房间隔成两个世界。

&ep;&ep;他抿了口茶,嘴角沁出一抹温润的笑意。

&ep;&ep;“你不也是老样子吗?”他放下茶杯,茶杯茶壶临空悬停,他的视线飘转至油灯,眼神温和如溪水。

&ep;&ep;干涩且没有灯芯的油灯不点自燃,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这间破败的屋子。

&ep;&ep;当然,那道声音不是油灯的,而是另外一个鬼魂的声音透过油灯传了过来。

&ep;&ep;这个油灯的作用有点类似于电话,只不过比电话安全许多。

&ep;&ep;有些事情,只能通过这种油灯才能传达。

&ep;&ep;那道声音噎住,有些哑口无言。

&ep;&ep;那个鬼魂轻笑几声,温柔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ep;&ep;“她……现在怎么了?”那个鬼魂似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ep;&ep;那个声音瘪瘪嘴,有些挫败的说:“她现在混得好着呢!她在地府简直是如鱼得水!真是……”

&ep;&ep;他还没说完,那个鬼魂如脂红唇一咧,非常舒心的笑了几声,俊美的面庞仿佛加了一道绚丽的光芒。

&ep;&ep;“元!木!秋!”

&ep;&ep;“你……你居然试探我!”那道声音有些恼怒的气急败坏的吼道,隐约中还听见几道摔瓶砸罐的声音。

&ep;&ep;元木秋眉眼一弯,原本就很柔和的五官此时已成如玉温润,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唇角,气定神闲的说:“我还以为,你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ep;&ep;他低下头,脸上明暗分明,显得他的神色有些诡异。

&ep;&ep;“我倒是想这么做,这不是怕他的情魄回来之后会责怪我们吗?”那道声音有些懊恼。

&ep;&ep;他不是没想过要在她刚到地府的时候就动手,但是谁知道那个家伙那么急切的想要找到那两个老货。

&ep;&ep;他若是动手,绝对会有鬼直接去告诉那两个老货。

&ep;&ep;元木秋挑眉,有些好笑的勾起唇角。

&ep;&ep;他本不愿意伤害她,怎奈如今情况危机,若是因为她而导致那人有情感上的分心,那就成了全天下人的灾难了。

&ep;&ep;若是因为这件事导致一个无辜的魂魄被那声音的主人害的魂飞魄散,那么他倒是要好好考虑是不是应该向他禀报了。

&ep;&ep;“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我想,我再也不会过来了。”元木秋开口道。

&ep;&ep;“回头就派鬼把这里拆了。”他心想。

&ep;&ep;那道声音明显愣住了,他好不容易攀上元木球,谁知道这件事做完之后他就要把自己甩开。

&ep;&ep;他咬牙切齿怒吼:“想甩开我,没门!”

&ep;&ep;元木秋不理他,便将茶壶茶杯送回去,起身长腿一跨,离开了这里。

&ep;&ep;身后传来一阵摔东西怒吼的声音……

&ep;&ep;元木秋唇角溢出一抹温柔的笑,眉眼一弯,开心的笑出声来。

&ep;&ep;真是高兴呐,能看到他气成这样……

&ep;&ep;幸运巢内,宴会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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