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勉听了这话,体如筛糠,瘫倒于地:“父皇,父皇,当,当真是你?是儿子不孝,让父皇亡灵不安......”

&ep;&ep;“现下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了,你且起来,听为父给你的谋划。”虞帝向他伸出手去。

&ep;&ep;然苏勉下意识畏缩躲避,神情甚是惊慌。

&ep;&ep;“朕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怕个什么?”虞帝气怒。

&ep;&ep;“不不不我我我......”苏勉哆哆嗦嗦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ep;&ep;“刚看你长了两分骨气,如今又这般没用!”虞帝狠狠闭闭眼睛:“是朕教导无方,是朕的错。”

&ep;&ep;“父皇,人鬼殊途,求父皇安息吧!”苏勉都哭出来了。

&ep;&ep;“看你这副软骨头的样儿,朕如何能安息!”虞帝一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且喜你还有个立的起来的兄弟。你去,你立刻带着这道圣旨去大狱,把风峦海救出来,然后叫他护卫你去北疆,寻了你那兄弟,共图大业!”

&ep;&ep;“这这......”苏勉犹豫。

&ep;&ep;“快走!”虞帝把圣旨和预备好的书信信物等塞他怀里,往外推他。脑中又开始眩晕,虞帝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ep;&ep;苏勉前脚离开,逢太后后脚就到了。

&ep;&ep;虞帝摇摇头,勉强振奋精神,满面笑容地迎上她:“娘如何亲自过来了?有事儿叫儿子过去你宫里就是。”他还不曾得知逢太后的种种传说,见她老态龙钟还瘸着一条腿,便只把她当寻常老妪看待。

&ep;&ep;“也是想活动活动筋骨。”逢太后从容道:“你叫人都下去,娘想和你商量商量玄儿封太子的事。”

&ep;&ep;虞帝依言屏退宫人。逢太后亲热地拉了他在身边坐下,打量着他,欲语还休:“这该从哪儿说起呢......”

&ep;&ep;“娘慢慢来,不着急。”虞帝为她奉上茶。

&ep;&ep;“唉,这两日看着,你比老婆子那混账儿子可真是天上地下。如何以前就那般昏庸呢。”逢太后摇手叹息。

&ep;&ep;虞帝一听,嗖地一下跳起来,疾步后退。

&ep;&ep;然逢太后却比他更快,伸袖冲他脸一甩,虞帝立刻软软倒了下去。

&ep;&ep;他神智还是清醒的,只是人不能动不能说话。他惊愕地看向逢太后,逢太慈祥地意笑笑,掸掸袖子。“来人,陛下这不知怎地不好了。”她扬声唤人道:“快去请楚王和丞相,他们都在我宫里。”

&ep;&ep;到这日过午,景泰帝本猫就回到了钦安殿龙床上,再次和那虞帝大眼瞪小眼了。只是这次,那死鬼被五花大绑,再不能作妖了。

&ep;&ep;“把俄滴身子还俄!”景泰帝冲虞帝怒吼。只是他猫身上还趴着三个小猫,这声怒吼委实不够有威慑力。

&ep;&ep;173、晋江独发

&ep;&ep;“啊哟哟,老二啊,娘看这你这样真真是可爱的紧,可爱的紧!”而逢太后笑的合不拢嘴,又是揉他又是揉小猫:“不如便这样,别变回去了吧!”

&ep;&ep;“娘啊你是俄亲娘啊!”景泰帝气道:“俄不变回去,你当就你和你好芳哥儿,你大孙子,你们这三块料能坐稳这江山?”

&ep;&ep;“他说什么?”逢太后问周玄,倒也奇怪,虽是也有血缘关系,她却是听不懂猫语的,只能听周玄转述。所以虽然昨儿个虞帝带着景泰帝到她面前去过,但她并没察觉异常。而今儿个,周玄从软禁中逃出来,秘密回城见了范信芳与她,她这才知道这匪夷所思的事儿。若是事情闹大了怕是要掀起血雨腥风,逢太后便拍板,拿出她的江湖手段来,秘密将虞帝拿下,再从长计议。

&ep;&ep;此时逢太后见了他儿子这般倒霉相却是打心底开怀。见她儿子生气她愈发要逗他。便做了认真模样道:“这不有亲家公么,瞧瞧人家亲家公,同样一具皮囊,换人家亲家公怎就这般的体面尊贵呢,这才叫个皇帝么。我还听老三说,亲家公打理政务那也是极英明的?那还换回去作甚?!亲家公,你听老婆子一句,都是自家人了,你且把那些前尘往事都放下,别记恨咱们,咱们就叫你继续当玄儿他爹。往后,大伙儿一块儿共享这荣华富贵,岂不美哉?”

&ep;&ep;虞帝岂看不出来逢太后不过在调侃,只冷笑连连。然景泰帝却被唬住,当即急的直起身来两前爪并上去挠他娘:“从来只听说有认贼作父的,竟还有你这认贼作儿子的!你且别瞎了眼,这死鬼可是心狠手辣呢,落他手里,能啃的你们骨头渣渣都不剩!”

&ep;&ep;“好了爹,阿奶和你说笑呢,你且别急。瞧,小猫都给你摔下来了。哎哟,这可是摔疼了。”周玄怜惜地把三只从他背上摔下来的小猫抓到手心里:“果然可爱。这小眼神,让我想起来粉粉刚生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的,不愧都是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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