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哎哟我的妈,这可折腾死老娘了。”另一辆马车上刘桂兰呲牙咧嘴地也下来了:“怎地玄儿,那丑妇,当真是你媳妇儿?”

&ep;&ep;“她不丑......嗐,和你说不清楚!”周玄叹气:“总之不许你在她面前说她丑!”

&ep;&ep;“如何不许人说?”刘桂兰搂着他胳膊小鸟依人倚在他身上:“我知道了,是以前穷的时候,没法子娶的她吧。委屈我儿了!不过你现下即发达了,便休了她吧!这样丑妇。叫人见了岂不笑话。”

&ep;&ep;“我的话没听见么,”周玄冷冷盯着他娘,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ep;&ep;“好好好,天大地大你最大,你中意就好,娘不说了!”刘贵兰伸手在自己嘴上一划。又美滋滋地问:“那就和娘说说,儿啊,你是怎么发达的啊?如今是做官了么?做了什么官儿啊?有多少身家啊?置宅子了么?置地了么?”

&ep;&ep;“这倒和你怎么说呢。”周玄看他娘这副样儿,暗思和她说了实话,她还不得立刻飘到天上去:“等回了京中慢慢和你说吧,如今且去与你媳妇儿相见。”

&ep;&ep;倒把苏凤竹惊的凤目圆瞪:“她,她是你娘?!”

&ep;&ep;“我的好儿媳哎,这真是咱娘儿俩的缘分啊!要不得我,玄儿这还找不着你呢!”刘桂兰又是亲亲热热拉了她的手,恍若偷银子的事儿从不曾存在:“来,儿媳妇,叫娘,叫娘!”

&ep;&ep;苏凤竹瞠目结舌挣扎了两下,终究一时半会儿顺不过气来。

&ep;&ep;“我媳妇儿这病的厉害,今儿就先不行那些虚礼了。”周玄咳嗽声道:“娘你也累了,先去隔壁屋歇息吧。眼见着天黑了,咱们在这儿过一晚上再走。”

&ep;&ep;“娘不累。”刘桂兰笑吟吟地道:“儿媳妇这病了,娘这心里挂记着,哪儿能歇的下。让娘来照顾她!”

&ep;&ep;“有我在呢。娘还是去歇着。”周玄再三推辞,刘桂兰才算作罢。却又问皇甫远:“先生,我儿媳这病,要不要紧?”

&ep;&ep;“回娘娘,殿下,”皇甫远立刻深深一揖:“夫人这病原是旧疾未愈,又添劳累,又服用了损伤元气之药物......须得费些时日,慢慢调理。至于这面容,并不是内因引起,乃是涂抹了易容的东西,倒甚是牢固,难以清除。强行剥离怕是会损伤夫人肌肤,也须耗费些时日,以热水浸泡,慢慢清除。”

&ep;&ep;“听见了没有媳妇儿,你脸没事儿呢。”周玄捧着苏凤竹脸揉一揉。

&ep;&ep;刘桂兰这后面的都没听见,只在琢磨:这咋叫个娘娘、殿下么,儿子这到底当了什么官儿啊......

&ep;&ep;“这就好这就好。那娘就先回屋歇着了。好儿媳,你也好歇着,有什么尽管和玄儿说。玄儿,可别让她受委屈!”她说着离了这屋。

&ep;&ep;周玄便垂着头对苏凤竹道:“一早跟你说了我娘也是个混账,谁知道,就叫你碰上了。”

&ep;&ep;苏凤竹哑然失笑:“我知道了。没事,她是他,你是你。皇甫远,还傻站着作甚,快给殿下看看身上的伤啊!”

&ep;&ep;皇甫远忙来给周玄看。

&ep;&ep;此时便听院中一声惊呼,几乎把人耳朵刺破:“啥!他爹当皇帝了?我男人当皇帝了?!”

&ep;&ep;周玄忙撩帘子一看,就见他娘满院子蹦高。客栈里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她,跟看傻子似的。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景泰帝:阿欠阿欠!谁念叨俄?怎么感觉脊背发凉.....

&ep;&ep;☆、晋江独发

&ep;&ep;在周玄一边忙着心疼病歪歪的媳妇,一边忙着按住要升天的亲娘的时候,岂知皇宫中已经炸开了。

&ep;&ep;“大殿下当街与一个女子抱在了一起,然后把人带走了。”先是禁军中传。

&ep;&ep;“大殿下当街强抢了个民女!众目睽睽之下扛了就塞进车里,到现在都不知踪影!啧啧,到底是乡野里出来的人,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很快传到了太监们耳中。

&ep;&ep;“大殿下被凤竹公主气狠了,开始放浪形骸了!大街上看着个略和凤竹公主有三分相似的女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抢了就走!怕是以后,这后宫里也不得安宁了......你我姐妹,草芥一般的人,可如何是好......”宫女们惊恐不安。

&ep;&ep;很快贵人们也都得知了。

&ep;&ep;“当真有这样事?预料之中,预料之中!周老二的种,不干这样的勾当,那才叫一个稀罕呢!”永乐宫乐太后挥舞着小手绢儿:“武威侯府可知道这事儿了?可亏没把女儿许给他吧!其他重臣可知道了?你们,快快快,谁家不知道的,赶紧给传进去!”

&ep;&ep;漪兰宫卢夫人一贯的淡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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