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那就一起。周书扬说。

&ep;&ep;两人抱着鹏鹏的尸体,先陪姚老太回家,拿上鹏鹏的窝,还有全部玩具,以及狗食盆和水盆,所有一切鹏鹏的物品,准备带过去跟鹏鹏合葬。

&ep;&ep;姚老太每捡起一样,都舍不得放进口袋里,拿在手中看了又看,泪水不住朝外流,却一句话都不说。

&ep;&ep;周书扬和司徒越耐心地等着她收拾好,继而开车载她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

&ep;&ep;滨海新区有很多青山,山上遍布杨梅树,附近的村民都能分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山头。周书扬家的山刚好对着一个小水库,背山面水,应该算是风景秀美的好地方了。

&ep;&ep;三人找到个合适的地方,司徒越拿起铁锹,一脚铲下去,犹如切豆腐般,很快就挖出一个一米深的大坑。

&ep;&ep;两人扶着姚老太下去,姚老太把鹏鹏的窝整整齐齐铺好,又把鹏鹏小心翼翼放上去,给它盖上小被子,接着把玩具、食盆,水盆都摆在它四周,眷恋地摸了又摸,足足十分钟才起身。

&ep;&ep;姚老太从坑里被拉出来,司徒越开始填土。

&ep;&ep;一土洒在鹏鹏的身上,又一土洒在鹏鹏的头上,再一土,鹏鹏的脸就被盖住了。

&ep;&ep;一土又一土,很快,鹏鹏不见了,坑也被填满了。

&ep;&ep;周书扬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忽地想起一部小说中的经典名句:人吃土一生,土吃人一回,此时此景,何止是人,世间所有的生灵都逃不过这最后一铲土。

&ep;&ep;搞定一切,三人又站在一旁静默了几分钟,心下十分愧疚,毕竟两个年轻人跟她非亲非故,却帮了这么大的忙,店都不顾了,实在过意不去。

&ep;&ep;走吧,辛苦你们了。她说。

&ep;&ep;大妈,以后你想鹏鹏了,就跟我说,我带你来。周书扬道。

&ep;&ep;姚老太嗯了声,说:谢谢周老板。

&ep;&ep;回去的路上,时近黄昏,天际边烧起一大片火红的晚霞,煞是好看,却带着淡淡忧伤。

&ep;&ep;远方的天空,一朵雪白的云彩聚合又散开,不断变换形状,最后竟幻化成一只小狗的模样。

&ep;&ep;司徒越开车,周书扬坐在副驾,刚好就这么一转头,登时一脸讶异,遂道:姚大妈,你看西边那朵云,像不像一只小狗?

&ep;&ep;姚老太透过玻璃窗,眯起老花眼,费劲地朝远方望去,片刻后,流着泪说:鹏鹏,你是跟我来道别的吗?鹏鹏,一路走好

&ep;&ep;小轿车驰骋在宽敞的马路上,钟城秋季傍晚的风清爽而烂漫,卷着远处大海的气息,轻佛过人间。

&ep;&ep;姚老太倚着车窗玻璃,怔怔注视天际那片状入小白狗的云朵,默默流着眼泪,一颗难过的心却逐渐安静下来。

&ep;&ep;因为她知道,她的鹏鹏并没有湮灭,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陪伴在她的身边。

&ep;&ep;第10章第10话

&ep;&ep;距离埋葬鹏鹏的日子半月已过,这段期间姚老太没有再来过宠物诊所,想来应当是怕睹物伤心。

&ep;&ep;周书扬不时会想起姚老太,替她担心,无法面对一个人的孤独。

&ep;&ep;你说姚大妈可怎么办?中午吃饭时,他端着一次性饭盒,朝司徒越说道。

&ep;&ep;那是她女儿该操心的事。司徒越淡淡道,你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ep;&ep;道理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总是有点不舒坦。周书扬叹了口气,抱怨道:那天的事就像走马灯一样,时不时在我脑子里闪过,严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和工作。

&ep;&ep;司徒越不作声,只快速扒光餐盒中的饭菜,放入塑料袋中,继而倚在办公椅上,怔怔注视玻璃窗外的风景,右手食指无意识轻轻叩打桌面,良久后道:

&ep;&ep;生离死别带给人的震撼确实很大,尤其是亲眼目睹生命在你面前逐渐消逝,由一堆有思想的有机物变成无机物,那种感觉说着他抬头注视周书扬,沉声道:会令你久久难以开怀。

&ep;&ep;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周书扬说。

&ep;&ep;司徒越笑着打趣:你也喜欢听她的歌?

&ep;&ep;还行,早期的都很不错。周书扬道,林夕的歌词确实写得很好,哲理和意境都非常到位。

&ep;&ep;司徒越笑而不语,周书扬注视他的俊脸,在晌午明亮的阳光下,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那是一种很男人的气质,给人带来无限的安全感,令人觉得只要站在这个男人身后,就不会受到伤害。

&ep;&ep;周书扬忽地又想起什么,问:你狂犬疫苗后来有没有接着去打?还剩几针?别忘记了。

&ep;&ep;前几天刚打完第二针,还有最后一针。司徒越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