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赶不上午饭。

&ep;&ep;但婆婆这样说,她不就得跟着?

&ep;&ep;“三弟回来的时间不定,若不提前准备,临到头咱们手忙脚乱无所谓,要是让三弟饿着就罪过了。”

&ep;&ep;施三郎是施家唯一的读书人,十六岁才开始读书,如今不过二九,就已经考上童生,进了县里的县学学习。

&ep;&ep;他可是施氏的宝贝蛋,饿不能饿着,晒不能晒着,如非家里条件不允许,施母准得让她三宝走路都要有人抬着。

&ep;&ep;林氏惯是个爱计较的,心里为老两口的偏心吃味,但不敢说出来:“咱们做媳妇的要一切为了丈夫着想,三弟是读书人,身子弱,弟妹得好好照顾着。”

&ep;&ep;邬颜闻言垂下眼眸,没有接话,脑海中却想起半个月前见过一面的男人。

&ep;&ep;或许还不能称为男人,十八岁的小屁孩,个子倒是挺高,只是瘦的厉害,像根撑着衣服的竹竿。样貌略显青涩,做那事也笨的厉害,把邬颜弄疼了,让她一脚给人踹下床。

&ep;&ep;她只记得对方躺在地上难看的脸色,以及第二天匆匆回学院的背影。

&ep;&ep;邬颜“啊”了一声:“二嫂的意思是要给夫君吃剩饭吗?”

&ep;&ep;林氏脸色一变,连忙否认:“弟妹可别乱说,我可没有这意思。”

&ep;&ep;要是被施母听见她这做嫂子的舍不得给小叔子吃饭,非得扒下来她一层皮!

&ep;&ep;“我还以为二嫂不舍得给夫君吃东西呢……”邬颜轻轻咬住嘴唇,貌美的容颜露出红晕,话一转,“毕竟夫君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我肯定会给夫君做好吃的。”

&ep;&ep;言外之意,她不急着做早饭,反倒是为了施三郎好。

&ep;&ep;听到这,林氏那叫一个气哟。

&ep;&ep;眼前女人长了副狐媚子的模样,年纪比施三郎大四岁,就是比自己都要大一岁。

&ep;&ep;然而单看样子,仿佛自己更老一些。

&ep;&ep;林氏摸了摸自己做惯农活的手,剌得像地上的沙子,再看邬颜,手指纤细白嫩,跟村头卖的豆腐似的。

&ep;&ep;心中妒忌不已,她自诩比邬颜高一头,是良家子,而邬颜是施氏从人牙子手里买的,指不定出于烟花之地。

&ep;&ep;林氏不无恶毒的想着。

&ep;&ep;“好了好了,二弟妹少说几句,三弟妹刚嫁过来,不熟悉咱们这些粗话。”

&ep;&ep;这时候,周氏站出来打圆场,她的性子一向如此,做事老实谨慎,实际就是为人冷漠。

&ep;&ep;眼下见日头渐高,想着自己男人要从地里回来,饭还未开始做,不由得出声劝解。

&ep;&ep;“大嫂,你可真是会□□脸,说三弟妹起得晚的可是娘,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ep;&ep;“那你去找娘说。”周氏显然清楚林氏的脾性,一句话便堵了回去。

&ep;&ep;林氏哪里敢去找施母?恰好南屋传出小孩的哭声,林氏顺势把喂鸡的鸡食往周氏手里一搁:“哎哟,我们家柯儿醒了,大嫂帮忙把鸡喂了,我得去喂奶。”

&ep;&ep;说着风风火火回到南屋,“啪”的一声,木门从内关上。

&ep;&ep;邬颜:“……”

&ep;&ep;人才啊。

&ep;&ep;“你去做饭吧。”

&ep;&ep;周氏也不生气,她把鸡食倒进鸡窝的食槽里,回头看了一眼邬颜。

&ep;&ep;清晨的光和煦又清凉,洒在女人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银光。

&ep;&ep;周氏有一瞬间的恍惚。

&ep;&ep;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看出来邬颜和荷花村的人不一样,对方的皮肤又白又嫩,手上没有一点儿茧子,简直和地主家的大小姐似的。

&ep;&ep;没有女人是不爱美的,不过周氏和林氏不同,她只是愣了愣,便主动走到灶旁,“三弟妹,我帮你烧火。”

&ep;&ep;施家的饭是三个儿媳轮流做,今天轮到邬颜,她没有和周氏客气,大方地道谢,仔细卷起袖子准备施家的早餐。

&ep;&ep;邬颜厨艺不错,她是身穿到这个世界的,上辈子是个富二代,家里开连锁餐厅的,对于美食颇有研究。

&ep;&ep;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施母太抠了,穿过来半个多月,每天的早餐都是汤水粥。

&ep;&ep;这次她多放了几把米,熬出来的粥稍微稠了点,周氏看见后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话。

&ep;&ep;等熬熟后端上桌,周氏从咸菜罐子里捞出两根萝卜切丁,施家的男人们和施母正好从地里回来。

&ep;&ep;夏天太热,地里的农活不能不做,只能趁着早饭前去干一会儿,避开中午最热的时候。

&ep;&ep;施母一进来就往桌上看,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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