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错,喝点糖水好。”聂大夫捋着自己的白胡子,点点头。

&ep;&ep;众人一听连忙给邬颜让出位置,邬颜坐到床沿边,其他人帮忙把施傅兴半扶起来,好在少年人只是低血糖,并没有彻底失去知觉,用调羹一勺一勺将糖水喂下去,等到见了碗底,施傅兴苍白的脸色也慢慢变的红润。

&ep;&ep;“哎,三弟醒了!”

&ep;&ep;过了会儿,施二郎看到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惊喜道。

&ep;&ep;“怎么了?”施傅兴头晕恶心,有气无力地看着周围,不明白为什么都围着自己。

&ep;&ep;“哎呀小叔啊,你去山上找三弟妹,回来的时候晕倒了!”林氏嘴巴快,一张嘴便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末了还不忘半抱怨地加一句,“你们读书人身子弱,平时挑水都只能挑半桶,以后可千万别做这种事情了。”

&ep;&ep;施傅兴:“……”

&ep;&ep;好吧,经过提醒,他想起自己在邬颜面前丢脸的事情。

&ep;&ep;不仅如此,现在全家人都知道了。

&ep;&ep;施傅兴脸涨得通红,名为自尊心的东西让他恨不得再次晕过去,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等到施母做好粥,他几乎是狼吞虎咽把粥喝掉,然后告诉众人自己需要休息,把所有人“赶了”出去。

&ep;&ep;邬颜没有走,不是施傅兴把邬颜当自己人,而是邬颜扭到脚,刚才聂大夫看过之后嘱咐让她最近不要走动。

&ep;&ep;房间恢复安静,邬颜坐在凳子上,看着背对着自己躺在那儿的人,忍不住笑出声。

&ep;&ep;虽然当时的自己也摔倒了,但还是觉得好笑。

&ep;&ep;施傅兴听到女人的笑声,顿时浑身僵硬起来,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ep;&ep;他不说,邬颜却不打算放过他:“夫君,现下已经没有人了。”

&ep;&ep;女人的语调轻快秀雅,施傅兴不吭声,她便又道:“夫君是害羞了吗?其实没有什么害羞的,县学重文轻武,夫君整日坐在那儿不运动,身体素质必然会差一些。”

&ep;&ep;“胡说!”话音刚落,那边施傅兴已经转过头,满脸通红地怒道,“你一柔弱女子,于我来说轻若鸿毛,只是碍于身体不适才不小心松手,切勿胡乱编排。”

&ep;&ep;哦,还不是晕了?

&ep;&ep;邬颜撇撇嘴:“夫君力大如牛,妾身晓得了。”

&ep;&ep;施傅兴:“……”

&ep;&ep;怎么听起来不像好话呢?

&ep;&ep;第9章&ep;……

&ep;&ep;“好了好了。”邬颜不再逗他,“想来夫君背我一路,身上不怎么爽快,要不要沐浴一番?”

&ep;&ep;施傅兴不在家的时间,邬颜每天都要洗澡,这也是施母看她不顺眼的原因之一。普通农家人一年沐浴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过来,毕竟烧水用柴火,而一捆柴能卖一百文。

&ep;&ep;邬颜这样一说,施傅兴当真觉得各处都不舒服起来:“娘在做饭,你去温上一壶水。”

&ep;&ep;说完想起邬颜的脚不能走路,施傅兴从床上起来,生硬道:“还是我去吧。”

&ep;&ep;邬颜自然没有不同意的,她提出来这件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施三郎去要热水。

&ep;&ep;等到把木桶放满温水,施母黑着脸嘱托邬颜好好看着施三郎,这是怕施三郎泡澡的时候再晕倒。

&ep;&ep;邬颜笑了笑:“娘放心,我会照顾好夫君的。”

&ep;&ep;房门一关,邬颜笑容收起来,转头看向不远处正褪去外套的人,宽阔的肩膀,窄细的腰身,两条大长腿立在那儿跟竹竿似的,就是过于瘦削,如果练一练,她不介意多欣赏会儿:“夫君,妾身想和你打个商量,能否让妾身先洗?”

&ep;&ep;施傅兴衣服挂在那儿,闻言侧头:“为什么?”

&ep;&ep;“因为我好累好困啊~”而且施母只烧了一桶热水,如果后洗,自己岂不是要用施傅兴的洗澡水?

&ep;&ep;秀气的眉头皱了皱,那样可太糟糕了。

&ep;&ep;施傅兴嘴角抽搐,他不笨,猜出了邬颜真正的想法,不过早洗晚洗对他来说其实都无所谓。

&ep;&ep;只是……

&ep;&ep;想起刚才施母偷偷把他拉到角落说的话,施傅兴烦躁的同时又有些不太自在。

&ep;&ep;施母想要孙子,他作为儿子,肯定要满足当娘的意愿,可是回忆起新婚夜做的事情,施傅兴的眉头间就能夹死苍蝇。

&ep;&ep;谈起那一次,也是施三郎唯一一次的经历,或许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不舒服。

&ep;&ep;先不说身体的变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横冲直撞,苦于找寻不到出口,成为困兽,心情莫名变得烦躁起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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