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而,并没有人告诉她答案,她也不敢去问凌千越要答案。

&ep;&ep;不问,至少在他的面前,她还有一丝闭口缄默的尊严。

&ep;&ep;若问了,只怕她在他的面前,连半点尊严都没有了。

&ep;&ep;顾惜收拾了一下心情,去了凌千越的卧室,呆坐在他卧室的大床上,怔怔的看着他的房间。

&ep;&ep;暖色系的装修风格,其实跟他的喜好是不符的,他之所以接受是因为,当初帮他装修房间的人是她。

&ep;&ep;还记得,那时的她才十六七岁,他也不过才十八九岁。她翻着装修画册说,等他们以后结婚了,每天住在温馨的暖色系房间里,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幸福的。

&ep;&ep;他则一脸戏谑的看着她:【结婚?谁要跟你结婚?小姑娘,小小年纪整天想着嫁人,不害臊?】

&ep;&ep;她便挠着他的胳膊,一副死缠他的模样:【你呀你呀,你要跟我结婚呀。你生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害臊?就想着嫁人就想着嫁人~,怎么样,你是不想娶还是怎么滴?】

&ep;&ep;她满脸的威胁:【你要是不想娶的话,可要提前说啊,我得另觅如意郎君的。】

&ep;&ep;他每次听了她这句话,都会赏她一个冷冷的白眼,然后装模做样的看书学习,一副再也不搭理她样子。

&ep;&ep;直到她开始哄他:【好好好,我不觅如意郎君了,我眼光太高了,除了千越谁也看不上,我能看上的如意郎君只有千越一个人。】

&ep;&ep;每一次,在她千哄万哄下,他都会摆出一副傲娇的要死的表情,藏到他以为她看不到的地方偷笑,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ep;&ep;那时他们之间,明明那么美好,明明那么温馨……

&ep;&ep;她想嫁,他也想娶的呀。

&ep;&ep;否则,他怎么会在她刚过完十八岁生日,就急不可耐的和她举办了订婚宴,确定了他们未婚夫妻的关系?

&ep;&ep;可是……

&ep;&ep;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p;&ep;想着想着,顾惜再也忍不住了,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上,伤心的快要背过气了,一遍遍的哽咽道:“凌千越,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

&ep;&ep;难道,只是因为铁证如山吗?

&ep;&ep;也是,警察办案,从不看人情,只看证据的。

&ep;&ep;在那铁证下,她根本洗不清冤屈。

&ep;&ep;可是,凌千越他不是警察啊,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她青梅竹马的爱人,信一信她,就那么的难吗?

&ep;&ep;其实,他每次虐她又放过她的时候,他都说是想要慢慢玩她,才没有让那些人继续下去。可他说那句话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一起长大,他们认识二十年了,他心疼不舍时会露出什么眼神,她岂会看不明白?

&ep;&ep;第一次轮奸终止,是因为不舍得。

&ep;&ep;第二次轮奸不到十分钟便跑回去找她,也是因为不舍得。

&ep;&ep;把她抱去酒店,吻她吻的那么深,是想要将他的气息传给她,压住那些人留在她口中的臭味。

&ep;&ep;他吻她的伤口,吻她被别人插进去的小穴,都是因为他想将那恶心感吸到自己的心上,陪着她一起恶心。

&ep;&ep;“凌千越,你既然要虐我,为什么不再狠心一点?为什么要我受了极尽屈辱的时候,又用你的心疼,来修复我的创伤?你既然虐完我,又来修复我,为什么不能坚定不移的相信我?”

&ep;&ep;顾惜好难受好难受。

&ep;&ep;好多事情想不明白。

&ep;&ep;她就这么倒在凌千越的床上,浑浑噩噩的躺了叁天,每天除了保姆李婶怕她饿死,强行喂她吃些东西外,她便关上了所有感官知觉,活的像个活死人,滴水不进。

&ep;&ep;叁天后的傍晚,她终于从床上爬起,忍着虚弱感去了厨房,填了满满一大碗米饭,坐在餐厅吃着。

&ep;&ep;她得振作。

&ep;&ep;唯一的‘亲人’凌千柔死了,凌千越已经是半疯状态了。

&ep;&ep;她要是死了……

&ep;&ep;凌千越会彻底疯掉吗?

&ep;&ep;她也不确定。

&ep;&ep;她就是像他说的那样没出息,即便他如此待她,她都还像以前那样,心里全是他。

&ep;&ep;她舍不得让凌千越疯掉。

&ep;&ep;更何况,又是叁天过去了,他好像也没有像他恐吓的那样,继续找人凌辱她……

&ep;&ep;“呦,这不是顾惜嘛。”

&ep;&ep;正想着,一道惊诧的声音突然闯入耳膜,带着几分戏谑:“凌千越居然还没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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