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七功夫尚可,这就去帮您寻些适合的木头过来。”顾七说完,也不等夏徽音发话,披着蓑衣追上春夏二人了。

&ep;&ep;夏母回头看向夏徽音,“徽音,顾公子似乎对你颇为上心。”

&ep;&ep;夏徽音避开夏母的视线,转移话题道,“娘,您先上来吧。”

&ep;&ep;“想必春夏她们很快就回来了。”

&ep;&ep;见夏徽音不愿多说,夏母也顺着她的话道,“不着急,等马车拾整好我再上去,马车晃动,你在车上小心些,不要撞到车壁。”

&ep;&ep;夏徽音应下,“我明白。”

&ep;&ep;春夏几人很快抱着木头回来,顾七用剑将木头砍成了小块,叠着垫到车轮下,之后又帮忙将马车推了上来

&ep;&ep;“顾七,多谢你了。”夏徽音道。

&ep;&ep;顾七抱拳,“这是顾七该做的。”

&ep;&ep;“夏小姐,马车既已平稳,顾七便先回去复命了,告辞。”

&ep;&ep;“等等。”夏徽音叫住顾七,抿唇说了句,“劳烦你替我向他传声谢谢。”

&ep;&ep;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ep;&ep;“顾七明白。”

&ep;&ep;等夏徽音一行人走远后,顾锦嘉才出现在顾七面前。

&ep;&ep;他背手沉默地看着夏府远去的马车。

&ep;&ep;“主子,夏小姐让我向您转达她的谢意。”顾七恭敬道。

&ep;&ep;“我知道,回府吧。”

&ep;&ep;*

&ep;&ep;夏徽音回到夏府时,雨势已经很大了。

&ep;&ep;即使遮了伞,可回屋的路上,还是被雨淋湿了不少,湿哒哒的衣裳黏在身上,不免让人生了几分寒意。

&ep;&ep;好在院中的其他侍婢早就备好了热水,因而夏徽音一进屋,便在春夏春喜的伺候下很快泡上了热浴,舒缓了几分寒意。

&ep;&ep;春夏给夏徽音拘了捧热水,“小姐,奴婢先下去替您熬碗姜汤,这里便留春喜伺候吧。”

&ep;&ep;“春夏,直接吩咐膳房的人去熬姜汤,你和春喜先下去收拾好自己,省得受寒了。”

&ep;&ep;“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退下吧。”

&ep;&ep;“是。”春夏两人齐声退下。

&ep;&ep;夏徽音约莫在浴桶中泡了两刻钟,才缓缓起身,纤细嫩白的脚踝踩在脚踏上,在脚踏上留下一片水迹。

&ep;&ep;她换上青色的寝衣,自己绞干头发后才缓步走至梳妆台前。

&ep;&ep;她执起梳子,坐在镜前,对镜梳发,手腕晃动间,右腕上的银镯子也暴露在镜中。

&ep;&ep;夏徽音梳发的动作一顿,看着镜中的银镯子愣神片刻。

&ep;&ep;她方才沐浴之时,只想好好泡在温暖的热水里,因而也并未过多在意这只银镯子。

&ep;&ep;可如今,再看见这镯子,却让她下意识的想到了今日在桃花林中发生的事。

&ep;&ep;夏徽音放下木梳,将手腕举至眼前,覆手而上。

&ep;&ep;她轻轻将手镯转动一圈,第一次看清了镯子上的图案以及内环中的刻字。

&ep;&ep;其中含义,昭然若揭。

&ep;&ep;“小姐,出来喝碗姜汤再就寝吧。”春夏的声音从外屋传进来,惊醒了夏徽音。

&ep;&ep;她放下手,衣袖自然落下,把镯子掩盖住了。

&ep;&ep;夏徽音垂眸,神色复杂地瞥向右手手腕。

&ep;&ep;“知道了。”她说。

&ep;&ep;话音一落,她便起身踱至外屋。

&ep;&ep;夏徽音从春夏手里接过姜汤,几口饮尽。

&ep;&ep;春夏放好茶杯,觑着夏徽音的脸色问道,“小姐,您身体可有不适?”

&ep;&ep;“要不今晚让奴婢和春喜替您守夜吧?”

&ep;&ep;她和春喜守着,若是半夜里,小姐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搭把手。

&ep;&ep;“我没有大碍,不用守夜。”

&ep;&ep;“你和春喜今日劳累一天,都好好歇着吧。”

&ep;&ep;春夏小心端详了会儿夏徽音的面色,确认她并无不对劲后,顺从道,“是,奴婢告退。”

&ep;&ep;深夜时分,夏徽音自从入睡后,脑内便一直不得安宁,脑门上甚至生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ep;&ep;只不过,那层虚汗很快被人用锦帕轻轻擦去。

&ep;&ep;她梦魇了。

&ep;&ep;手握锦帕的人抬手轻轻抚去她额边的两缕湿发,又将锦帕重新浸入水中,扭干后小心翼翼地覆上了她的额头。

&ep;&ep;他坐在床沿定定望着她,间或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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