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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顾锦嘉睨向腰间的软剑,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把剑也会染上自己的血。

&ep;&ep;他撕了一角布料缠上左臂汨汨冒出鲜血的新伤口,至今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到温府,且临走时仿佛还有一股阻力在阻止他。

&ep;&ep;仿佛冥冥中会发生一些脱离他控制的事情,让他发慌。

&ep;&ep;甚至在那一刻,他格外地想见到夏徽音,想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ep;&ep;他再也不想一直在背后看着她。

&ep;&ep;他想靠近她,光明正大的亲近她。

&ep;&ep;纵使万般想法,但当顾锦嘉真正来到夏徽音房门前,见到屋里仍然亮着的烛火时,心底仍然踌躇不定。

&ep;&ep;就在他萌生退意之时,突然想起之前和顾五的那一段对话。

&ep;&ep;不得已之时……

&ep;&ep;他抚上左臂的那一道伤口,看着浑身狼狈的自己,眉眼微压。

&ep;&ep;下一瞬便直接推门撞进了屋子。

&ep;&ep;此时的夏徽音刚刚散下满头青丝,闻声转头看向门口。

&ep;&ep;看见狼狈不堪的顾锦嘉时,愣怔片刻。

&ep;&ep;“是你。”

&ep;&ep;“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夏徽音意外不已。

&ep;&ep;他此时不是应该躲在温凝那边吗?

&ep;&ep;为什么会脱离剧情,难道蝴蝶效应真的不可避免吗?

&ep;&ep;夏徽音想避免蝴蝶效应,可她却不知道,有时候,一个本不该存在之人的存在,本身所带来的蝴蝶效应,根本是无法规避的,除非...她亡。

&ep;&ep;顾锦嘉看着她,视线交汇时,脚步突的顿在了原地。

&ep;&ep;“是我。”他说。

&ep;&ep;话音刚落,便见她身边的那两个侍女齐齐挡到了夏徽音面前,掩住了她的身影。

&ep;&ep;春夏语气不善,“顾公子,您深夜闯入我们小姐的闺房,此举似乎过于冒犯了。”

&ep;&ep;春夏的话,顾锦嘉充耳不闻。

&ep;&ep;他的视线落在夏徽音露出的那一截红色衣摆,眼睑微垂。

&ep;&ep;“有人想要我的命,敌众我寡,我想来你这儿避避。”

&ep;&ep;“你放心,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我处理得很干净,不会连累你。”

&ep;&ep;顾锦嘉说了许多,都没说出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ep;&ep;其实他只是想来看看她,想和她说说话。

&ep;&ep;即使是今夜的他,行为过于冲动了,他也不后悔。

&ep;&ep;他们之间的僵局既源于他,那也是时候该由他主动打破。

&ep;&ep;他不想和她渐行渐远,直至彻底变为陌路。

&ep;&ep;夏徽音站起身,拉开春夏二人。

&ep;&ep;她瞟向顾锦嘉锦衣上的那几处暗沉,以及他沾了血的手,目光平静。

&ep;&ep;“你素来谨慎,想必顾府里会有安全之地,我建议你回顾府,也好尽早疗伤。”

&ep;&ep;顾锦嘉直直迎上夏徽音的双眼,自然看得清楚,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平静至极。

&ep;&ep;哪怕是小白不小心刮伤了爪子,她看到时,眼里也会充斥着担忧心疼。

&ep;&ep;可换成他时,她眼中的情绪除了平静还是平静,竟让他看不到一丝多余的情绪。

&ep;&ep;没有他想象的不满,也没有他期待的怜惜,只有平静,犹如陌人。

&ep;&ep;在她眼里,他竟比不过一只猫啊……

&ep;&ep;顾锦嘉手指微蜷,触到满指的冰冷湿黏,亦如他此刻的心情。

&ep;&ep;他突然没了和她对视的勇气,别开头道,“我寅时回去,届时他们应该已经走了。”

&ep;&ep;“寅时之前,容我在你院里待上一会,不会打扰到你休息的。”

&ep;&ep;“我出去了,你歇息吧。”顾锦嘉握拳说完,便转身往外走,而他小臂上的伤口因压力过大,又重新爆出血来,甚至还滴到了屋内的地板上。

&ep;&ep;滴滴答答……

&ep;&ep;衬得他的背影愈发萧索。

&ep;&ep;夏徽音拧眉看着地上的血迹,转头在妆台上翻出了几个小盒子,从中挑了一个玉白色的瓷瓶出来。

&ep;&ep;她将瓷瓶连同一块干净的锦帕,一起交给了春夏。

&ep;&ep;“春夏,把这个拿出去给他。”

&ep;&ep;“小姐,这……”春夏犹豫的接过瓷瓶和锦帕,欲言又止。

&ep;&ep;“去吧。”夏徽音螓首轻点,不欲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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