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日后,幽冥宫正殿,江沉月将宫众唤到殿里,特意嘱咐:“我不在的这些天,若是二宫主离了幽冥宫,当心你们的命。”

&ep;&ep;话里带了戾气,惊得宫女下拜,垂头恭谨道:“是。”

&ep;&ep;宁云卿在一旁看着,默默叹了口气,这两日她的师姐居然以身体不适为由,和她分居了。还真是狡猾。眼瞧江沉月望向自己,宁云卿微微颔首,以示尊重。

&ep;&ep;江沉月将宫众挥下,抚了抚宁云卿的头,稍稍散了戾气,却还留着威仪道:“你好好待在宫里,过不了几日,我便回来了。”

&ep;&ep;“师姐。”宁云卿担忧唤着,江沉月回她,“不必担忧,莫非你觉得我打不过谢家那群匹夫?”

&ep;&ep;宁云卿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她否认了,“自然不是。只是谢玉书叫了江湖正道帮忙,我担心里面有诈。”

&ep;&ep;“呵。”江沉月嗤了一声,似是不屑,“不过多了些匹夫罢了。”再望向宁云卿,她的眸软了下来,“好了。”捧起宁云卿的脸送上一吻,江沉月站起了身,“老实等我回来,嗯?”

&ep;&ep;看在香吻的份上,妥协一秒钟。宁云卿颔首应道:“好。我就留在宫里好好练功,待敌过你时再出宫,这样你不会再阻拦了吧?”

&ep;&ep;江沉月对师妹功力印象还停留在一掌就可以轻松打败的阶段,听师妹这话,只觉她是气自己的霸道,又揉揉她的发,哄道:“到那时我决不再阻拦。你练便是。”

&ep;&ep;“这可是你说的。”宁云卿笑得狡黠。江沉月又掐了掐她,笑道:“嗯,我说的。你乖乖练吧,我走了。”站起身,在一众宫人恭谨地拜伏下,幽冥宫的大宫主江沉月步入车舆,带着一纵人浩浩荡荡得离了幽冥宫。

&ep;&ep;※

&ep;&ep;江南谢家,谢家庄内,正派武林人士陆陆续续的到了。谢玉山作为家主,设宴款待,举杯道:“承蒙各位仗义,来我谢家庄商议去除魔教幽冥宫一事,谢某不胜感激。”

&ep;&ep;江湖人士纷纷客道,昆仑派掌门问:“听闻谢家两位公子已经潜入幽冥宫,不知有何线索?”

&ep;&ep;谢玉山叹了口气,“不瞒各位,我此番请各位相来,也是因为我这两位不成器的弟弟。三弟玉书现在幽冥宫内,大抵是妖女看守严苛,他没能传出个信,而我二弟玉风,候在宫外,亦失了踪影。谢某担心,他二人莫不是糟了那两个女魔头的毒手?”

&ep;&ep;嵩山派掌门劝道:“二位公子都是天之骄子,吉人自有天相,谢大侠不必担忧。若是仍无音讯,我等愿随谢大侠一起,冲入幽冥宫,解救两位公子!”

&ep;&ep;“我等愿意!”正殿喧嚣,武林人士纷纷振臂高呼,群声慷慨激昂,谢玉山听得振奋,感激道:“多谢各位豪杰!实不相瞒,我师妹前两日便动身去了幽冥宫,不妨等等消息,再做打算。”

&ep;&ep;“好!谢女侠轻功绝伦,定能带消息出来。”正道人士又对着谢玉燕夸奖一番,还没带回消息,就好像打了胜仗一般,一个个喜笑颜开,推杯换盏。

&ep;&ep;只听“碰”地一声,一块牌匾冲破门扉径直砸到谢玉山的桌上,匾上提着三个大字“谢家庄”,少顷,那三个字便碎裂开来,纷纷落到桌上,紧接着那面足以围坐十几人的厚木圆桌应声倒地。

&ep;&ep;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坐在正坐上的各派掌门更是盯着碎屑,凛了神色。“莫非是那两个女魔头来了?”巫山帮帮主捂了捂遮在右眼的眼罩,想起曾因偷瞧幽冥宫女,被不知名的女子废掉一只眸子,恨得攒了双拳,起身道,“我们打出去,不能叫魔教猖狂!”

&ep;&ep;“对!不能叫魔教猖狂!”又是一阵附和。

&ep;&ep;谢玉山默不作声,从方才一事,他便觉出来人功力深厚,丝毫不逊于他,这一战定会两败俱伤。可恨他的义侠无我功才练至第九重。

&ep;&ep;“谢大侠!不能任妖女为祸武林啊!”听得旁人催促,谢玉山眉一紧,腾身跃了出去。

&ep;&ep;布帘遮着肩舆,风吹人影若隐若现,谢玉山看着躺倒在庄门口的弟子,又望向一众悠闲自在的白衣女子,皱眉道:“阁下可是幽冥宫人?”

&ep;&ep;江沉月不做声,谢玉山又问:“我谢家庄与幽冥宫并无大间隙,阁下又何必伤及无辜?”

&ep;&ep;“无大间隙?”江沉月嗤笑出声,“好个仁义无双的大侠。你谢家两位公子都害到我幽冥宫里了,还自称无辜?”

&ep;&ep;如仙般的声音飘出,听得场上男子微微失神。谢玉山没有对江沉月动心的设定,故而镇定道:“我那两位兄弟年幼,做事没个分寸,还望贵宫放了他二人,改日我自当登门道谢。”

&ep;&ep;“谢大侠,怎可同魔教低头?”巫山帮帮主用独眼瞥着谢玉山,似是担忧他会将幽冥宫的妖女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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