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鸥被她这清奇的杠点搞得怔了一下,末了笑道:“不是你的,难道还是我的?”

&ep;&ep;就不能谁的也不是么。

&ep;&ep;一座城市又不像富士山,能被谁所私有。

&ep;&ep;但她想想还是没反驳下去:“好吧。”

&ep;&ep;孟鸥看了她两秒,继续道:“最近秋天,你都不知道a市有多干,两台加湿器都快吹抽筋儿了,每天起床脸上还是干得疼。”

&ep;&ep;“……”向悠有点无言,“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在a市上的大学?”

&ep;&ep;空气陷入了静默。

&ep;&ep;孟鸥没话找话的行为,被她毫不留情地戳穿了。

&ep;&ep;好在他脸皮够厚:“那你是不知道,今年比往年都要干。”

&ep;&ep;要不是这么厚的脸皮,怕是在a市都待不下去。

&ep;&ep;向悠投降:“我确实不知道。”

&ep;&ep;大学毕业后她就没去过a市了,太远,也没有必要。

&ep;&ep;而且还有充分的不去的理由:孟鸥在那儿。

&ep;&ep;因此,毕业后的两场同学聚会都被她给推了。

&ep;&ep;“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之前你们学校附近在建的那个剧院,今年终于完工了,你知道吗?”孟鸥道。

&ep;&ep;“就是那个‘一年有三百天在放假,六十五天的工作日里还有完整双休’的工地?”

&ep;&ep;向悠说完才记起,这是孟鸥当初的评价。

&ep;&ep;因为太形象,被她记了好久,一不留神就说出口了。

&ep;&ep;在向悠的大脑里,有一个区域记了很多这种废话。

&ep;&ep;她没想记这些东西的,但大脑从不听她使唤。

&ep;&ep;知识

&ep;&ep;背了就忘,这些话倒是听一遍就给锁到那个区域里,记得牢牢的。

&ep;&ep;而在很多个瞬间,大脑会触景生情地调出一些话。

&ep;&ep;下大雪了,她的脑子会说:“老天爷有意让你跟我白头,打什么伞啊,给人家气得鼻子直呼气儿。”

&ep;&ep;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应景地卷来,把她的伞掀翻了。

&ep;&ep;而向悠愤愤地站在原地,头是白了,但只有她一个人。

&ep;&ep;买到了难吃的食物,她的脑子会说:“一回生二回熟,谁让你不信邪来第三回,当然烂了。”

&ep;&ep;向悠搅了搅碗里浆糊一样的东西,想说别一天到晚乱用俗语。

&ep;&ep;跟谁说呢。

&ep;&ep;跟她那叛逆的大脑吧。

&ep;&ep;-

&ep;&ep;大抵记起是自己曾说的话,孟鸥会心一笑:“是,你还记着呐。”

&ep;&ep;也不知道是说记着什么,就当是指那个工地吧。

&ep;&ep;“我又没有健忘症……”那么大一个建筑工地,每天在宿舍里晾衣服就能看到。

&ep;&ep;看了四年,四年都没什么变化,怎么可能忘。

&ep;&ep;“上个月公司发了张票,我就大发慈悲,去给人吸吸甲醛。”孟鸥道。

&ep;&ep;“神经病……”向悠小声道。

&ep;&ep;这人一天到晚就喜欢贫,真委屈他生在南方了,现在在a市也算是如鱼得水。

&ep;&ep;不过总打击人不好,向悠试图变得捧场点,“看了什么剧?”

&ep;&ep;孟鸥很贱地一扬眉:“你想看但一直没看得成的大悲。”

&ep;&ep;真是的!

&ep;&ep;干嘛要给这种人捧场!

&ep;&ep;向悠不悦地一扁嘴,大学期间有国外剧团来巡演大悲,一回没抢的上票,还有一回恰逢期末周,想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绩点,她还是放弃了。

&ep;&ep;而第二回孟鸥抢到票了,得知她没空,转手把票卖了。

&ep;&ep;考完最后一门后,他拿着卖票的钱请她去了私人电影院,放了场大悲,勉强圆了半个梦。

&ep;&ep;见她恼怒的样子,孟鸥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始哼歌:“doyouhearthepeoplesing,singingthesongofangrylady……”

&ep;&ep;“你能不能别毁歌呀!”向悠没忍住在桌下踢了

&ep;&ep;他一脚。

&ep;&ep;那一脚刚好踹到了小腿骨上,孟鸥疼得躬身闷哼了一声。

&ep;&ep;向悠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正想道个歉,就见孟鸥一抬头,却对着她笑。

&ep;&ep;就是从前那种特别贱兮兮的笑。

&ep;&ep;哪有人挨了打还笑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