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您养老!”

&ep;&ep;何姨红着眼眶抬手去摸她的脸,“好孩子,何姨没看错人!”

&ep;&ep;钱菲想逗她笑,就说:“姨您说我爸那个破厂子,都要倒了,穷得不刮风都能叮当乱响一大阵,我爸怎么还非爱岗敬业地熬到退休呢!您说他多不会享福,早点带着您和我一起去北京多好!”

&ep;&ep;何姨笑了:“其实就算退了休,我和你爸也不愿意去北京,在那哪有在家好?这里我们天天都能凑起个局打麻将,听说在北京,邻里间住了十来年都互相不太认识的!”

&ep;&ep;钱菲想想还真是这么个情况。可是每年依然还是有那么多人奔着北京去,明知道那里的生活很累,可是还是咬着牙不想离开,这是为什么呢?

&ep;&ep;晚上睡觉前,她跟姚晶晶打电话磨牙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

&ep;&ep;姚晶晶给她解了惑:“因为人们觉得苦过累过之后,总会有收获的,他们,也包括你我,这一类统称为北漂的人,归根结底地说,都是有着野心的。”

&ep;&ep;钱菲明白了。

&ep;&ep;这些人想过和别人不一样的生活,想沾染这个城市的气息,想接受大都市的文明,想让他们的孩子将来不用再和自己一样,从小就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艰辛才到达首都。所以不管现在过得有多累多苦,甚至大好的年华只能窝在出租房的一隅,和很多人共用一个厨房客厅卫生间,也还是挡不住人们追梦的脚步。

&ep;&ep;这就是北京。人们前赴后继地来,也不断失望落魄的走。留得下的是努力的成功者,留不下的只能怀揣着不甘另谋余生。

&ep;&ep;钱菲有些恐慌地想,她一定得把工作做得更好更棒才行,不然总有一天,她也会被这个高强度的城市所抛弃。

&ep;&ep;●︶3︶●

&ep;&ep;初九晚上,钱菲手机又响了。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李矫情”的时候,钱菲已经完全不觉得惊奇了。

&ep;&ep;“又怎么了啊少爷?”

&ep;&ep;李亦非在电话里哼一声说:“你明儿几点到北京?”

&ep;&ep;钱菲说:“下午一点,怎么着,你要接我啊?”

&ep;&ep;李亦非说:“看我心情。”

&ep;&ep;“哟哟哟哟!德行!我说李少爷你这个假期可够黏我的啊,你不是思念我了吧?”钱菲没个正行的逗贫嘴。

&ep;&ep;李亦非冷笑一声:“卫生巾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ep;&ep;钱菲“呸”了一声,愤怒断喝:“李亦非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你要是再敢叫我卫生巾我要不让你去五八同城找房子我就改跟你姓!”

&ep;&ep;李亦非又一声冷笑:“我等着你改跟我姓呢,李钱氏卫生巾!”

&ep;&ep;●︶3︶●

&ep;&ep;初十。

&ep;&ep;飞机刚停下,钱菲就开了机。信号刚跳出来,手机铃声就开始响,“李矫情”三个字再一次占据手机屏幕。

&ep;&ep;手机接通后,李亦非告诉钱菲,他就等在t3航站楼外,让她赶紧出来汇合。

&ep;&ep;“告诉你啊,少爷我没接过人,也没等过人,你赶紧出来,哪怕磨蹭半分钟,少爷我抬腿就走!”

&ep;&ep;钱菲对着话筒就说了俩字:“再贱!”

&ep;&ep;她拖着箱子提着袋子挤在人群里磨磨唧唧往外挪。等和李亦非终于汇合的时候,李矫情已经等得一脸不耐烦。

&ep;&ep;“你也就是这一秒出现了,我告诉你下一秒你再不出现我转身就走!”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钱菲手里的箱子和袋子,接过之后手腕猛地一沉,袋子差点掉在地上。

&ep;&ep;“卫生巾你在家吃了大力丸吗?”他简直不可思议,看着她刚才提着袋子时一脸若无其事,就像拎着一个海棉枕头一样轻松,没想到袋子竟这么沉。“装得什么啊?”

&ep;&ep;钱菲翻白眼,“我爸非要给‘小李’同志带点榛子杏仁!”

&ep;&ep;李亦非一听,表情一变,一脸快快乐乐地提着袋子说:“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8到80岁的女性就不用说了,现在连五六十岁的伯伯都开始喜欢我了!”

&ep;&ep;钱菲差点吐了。

&ep;&ep;回到家,钱菲本以为会看到一屋子乱七八糟破败不堪的景象,可没想到里里外外都很整洁干净。

&ep;&ep;她疑惑地问:“你女朋友帮着收拾卫生了?”

&ep;&ep;李亦非挑着嘴角哼唧一声:“少爷我亲自动手的,谢谢!”

&ep;&ep;钱菲感叹地问:“你这是要重新做人啊?”

&ep;&ep;李亦非磨着牙答:“我这叫纡尊降贵!”

&ep;&ep;钱菲问:“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ep;&ep;李亦非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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