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床帏旁的言谨面露焦色,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衣襟上的斑驳血迹。

在苏欢伍晕倒的那刻他心空了一下,在反应过来后,就忙把人抱在了怀里急且轻的放在了隔间的软塌上。

看着紧闭双眼一脸惨白毫无血色昏厥过去的苏欢伍慌乱的坐立不安。

他来回在床帐徘徊,甚至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慵懒,整个大脑都充斥着不安。

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晕过去了呢?

很快楼下便传来了蹬蹬的上楼声,片刻之后脚步就停了下来。

蓝九敲门的手刚刚抬起来,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张焦急面容的自家主子。

“快进来看看。”语气里充满了紧张不安。

看着没了往日平静的自家主子蓝九的惊讶微闪,旋即就消失不见了。

此时大夫已经放下了药箱把起了脉。

言谨盯着大夫眼都不眨,看着他一会眉头紧锁,一会舒展,整颗心都跟着七上八下的。

偏偏那大夫还老神在在的摸着胡子,闭着的双眼都微微拱起成了月牙状。

反观一旁的言谨脸直接黑成了炭,虽然心里急的不成样子却也不敢出声打扰。

过了好一会那大夫才收了手,睁开了眼,笑眯眯的望着言谨咬说话,只是话刚到嘴边就被外间的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啊~有血!”

辛夷大呼小叫的腾的一下子就躲在了蓝九身后。

“血,血,有血!”

他怕血。

听到呼声言谨就大跨步走了出去,顺着辛夷手指的方向看去,凳子上确实有干涸的血迹。

他微眯了眼,那个凳子不是苏欢伍刚刚坐过的吗?

只是没容他多想辛夷又大叫了起来,“主子,你身上?”

言谨低头,月白牙的袍子上不知何时也沾染了一片血迹。

也就片刻的迟疑,他就转身回了里间,气息慌乱语调也有些不稳。

“大夫,你在重新好好检查检查,他身上有伤。”

唯一跟凳子跟他有接触的就是苏欢伍,难怪他会突然晕了过去,原来是受伤了。

正在写方子的大夫闻言抬起头,面上疑惑尽显,“有伤?”

难道刚刚他大意了?看着一脸急色的言谨他忙起身抚袖再次搭起了脉。

他仔仔细细又认认真真的把了许久,确定自己无误之后才放心收了手。

“如何?”言谨急急问道。

“无事。”

言谨迟疑又不确定的问道,“无事?可是我身上沾的是他的血。”

没事怎么会有血?

大夫错愕片刻,复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迹,恍然道,“正常!”

这下言谨是真的愣住了,他活这么大还真的不知道流血是正常?

见他神色沉沉,那大夫解释道,“她这是来月信了。”

言谨眨了眨眼,一双大眼空洞洞的,“什么?”

月信是什么?

外面的辛夷听此整个人都僵了,月信这玩意苏欢伍也能来?

蓝九皱了皱眉,用手肘捅了捅辛夷,问道,“那是什么?”

辛夷张了张口,艰难的且文绉绉的吐了几句话出来,“按月而至,如潮月信,女子之事耶!”

蓝九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提醒道,“苏欢伍是男的。”

“我知道。”

就是知道他才震惊的,一个男的怎么会有这玩意的。

直到大夫起身,把房子递给了言谨,“按上面的方子抓药,温水送服,三次即可。”

言谨似是看着大夫,又似没有看着任何人,眼睛眨也眨的,嗫嚅了半响到底也没有出声。

辛夷憋不住了,他迈步上前,问道,“大夫,你是不是号错了?”

他问的一脸虔诚。

大夫被他认真的语气气的小胡子直抖,“怎么会错?她不是月信来潮还能是什么?我王仙人不但名字比较仙,医术更仙,更本不会出错。”

似是怕他不信,他伸手指了指言谨身上的血迹,“这不就是证据么?”

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他怎么会出错?再说他行医数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还是因为女子月信。

看不起谁呢?

辛夷呐呐出声,“可他是个男的啊!”

“男的?”王仙人看了看尚还昏厥的苏欢伍,一张小脸因为苍白更显白净,“这么干净细腻的一张小脸怎么会是男的?”

有没有常识?

他被气的小胡子抖了几抖,“我虽年纪有点大,但是眼还没有花。”

言谨生硬的扭过头,盯着苏欢伍的小脸看去,仔细的每一个毛孔都没有错过,干净,确实太干净了。

只是?

他弯腰伸手拘谨的摸了摸她的小脸,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是个女的啊!”

怎么是个女的呢?

“你,是说,他是个,女的?”辛夷问的结结巴巴。

王仙人白了他一眼,“男的谁来月信。”

辛夷吞了口唾沫,垂下了脑袋,不知想什么。

蓝九错愕的长大了嘴巴,一时没了反应。

夏日的风带着街上的喧闹声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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