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是看着苏欢伍骑着那匹他心心念念的马儿从他身边倏地跑过去的,反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哎,这不是...我的马吗?”看着越跑越远的马儿,也顾不得多想,忙追了过去,“哎,哎,快站住,快站住~”

只是这点声音完被行人和小贩的叫嚷声给掩了下去。

等辛夷气喘嘘嘘的跑过去的时候,苏欢伍已经翻身下马走到了断头台。

苏欢伍脚步微顿,深吸了口气,随即迈步上了监斩台。

看着满脑肥肠的监斩官,苏欢伍紧张的握了握双拳,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举到了监斩官的眼前,大声道,“奉九千岁令,放人!”

这几个字似是用尽了他部力气,等说完整个人都感觉空了一样,只能听到自己胸腔咚咚乱跳的声音,像打鼓一样,身每一个神经好似都紧绷了起来,鬓角的汗也不知什么时候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烫的他生疼。

他不敢多说,也不敢乱动,他怕他会漏陷,就那么直愣愣的站着任人打量。

愣住的岂止是苏欢伍还有那个膀大腰粗的监斩官以及牵着马的辛夷。

辛夷感觉自己跟做梦一样,他居然在一天之内不但找到了自己丢失的马,还找到了主子丢失的玉佩!?

那膀大腰粗的监斩官本来还在怀疑真假,谁知道抬眼便看到了九千岁的爱马以及九千岁身边的贴身侍卫辛夷,忙站起身来对着下面喊道,“放人,快放人。”

说完忙扭着那肥胖的身躯从监斩桌后面走了出来,朝着苏欢伍行礼道,“大人辛苦了,人已经放了,不知九千岁可有其他指示?”

正在拍须溜马的辛夷听到放人时,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要不要这么草率?就这么把人给放了?

苏欢伍听到放人的时候整个人都虚晃了一下,手心里的玉佩更是浸满了汗,他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人真的给放了?苏欢伍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但他也顾不得想太多,看着卑躬屈膝的监斩官一眼,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没有。”

满脑肥肠的监斩官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的问出了声,“千岁爷...没...没有说...为...什么...放人吗?”

说话间更是不停的擦着汗,不问他怕会被上面怪罪,可是问了他又怕得罪九千岁那个瘟神,左思右想之下他还是问出了口,虽然他这官是买来的,但是监斩官的职责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事已至此苏欢伍已经没什么怕的了,听到这话,只是冷笑了一声,声色俱厉道,“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那监视官一愣,浑身哆嗦的拉起袖子擦了擦汗如雨下的脸,苍白的脸上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抹笑来,“下...下官...史东来...”

苏欢伍倒是愈发的平静了下来。

“哦?原来是史大人啊,久仰久仰!”

史东来被吓的只能干呵呵了,只是还没有笑出声,就被苏欢伍一句话给吓的直接跪了下去。

“要不,史大人拿着这玉牌去问问九千岁是何意思?”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

苏欢伍冷哼了一声,气势是越发的足了,这仗势欺人的感觉真是不要太爽。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史东来,苏欢伍只觉得通体舒畅,只是此地不宜久留,不能功亏于溃了,想到这里,苏欢伍忙往断头台走去。

断头台上的三人看着这一切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直到身上的枷锁被打开,他们被人赶着下台的时候,还不太相信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下了断头台,反应过来的三人抱头痛哭了起来!

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了,谁知道老天却给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他们居然没死成?

苏欢伍看着痛苦的三人眼眶也红了起来,痛哭一场也好,只是这场合有些不对,他不能任由他们这么毫无止境的哭下去。

他拍了拍父亲的肩,看父亲朝自己看过来,忙朝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这不是哭的地方,跟我来。”

苏泊安怔了怔,明白过来,忙止了泪,劝下另外两人,这才向着苏欢伍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京郊十里亭。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苏泊安,苏欢伍眼角湿润了一片,朝着苏泊安来的方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还好父亲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不然他真的没有脸去见母亲了。

苏泊安看着突然跪在地上的苏欢伍,急走两步上前,扶着苏欢伍的肩,嘶哑的喊了一声,“伍儿...”

一声伍儿出口却在也找不到话说。

苏欢伍跪在地上也是泣不成声,一直喊着,“父亲,父亲...”

看着眼前这一幕,孟仲也哭成了个泪人,直到哭的通体舒畅才拭了拭眼角的泪,扶起抱在一起大哭的父子。

“苏兄,快别哭了,死里逃生可是大喜的事,咱们哭哭啼啼的太不像样子了。”

苏泊安闻言,忙用袖子擦了擦泪,点了点头,“就是,就是,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能哭,伍儿,你也快别哭了。”

苏欢伍在脸上胡乱的擦了几下,笑着点了点头,“父亲和夫子说的是。”

平复了心情,苏泊安才把疑问问了出来。

“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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