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我,他外公老人家年纪大早些睡了,我便和吉羌泽仁一起守岁。

&ep;&ep;我已经很多年没守过岁了,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看着炉子对面的吉羌泽仁兴奋地宣布时间—

&ep;&ep;“23点59分50秒……”

&ep;&ep;“23点59分55秒……”

&ep;&ep;“原医生新年快乐!”

&ep;&ep;吉羌泽仁突然笑起来,话音未落,噼噼啪啪的鞭炮响从远处靠近。

&ep;&ep;我微愕,这句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谁对我亲口讲过,甚至可以算是十分陌生,只对它的笔画和形状熟悉。

&ep;&ep;我差点咬到舌头,“新,新年快乐。”

&ep;&ep;原来,新的一年已经到了。

&ep;&ep;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计划。

&ep;&ep;吉羌泽仁拉着我看抗日神剧,递给我烤好的香肠和热乎乎的包子,熬到凌晨又端出火锅热着吃,总归是不闲着。

&ep;&ep;原来,也可以做这么多事。

&ep;&ep;我的生物钟向来是没有一个定准,全取决于当日的工作量如何,所以熬夜对我而言,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