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桓翊眼露赞赏,“的确,柳誉可堪大任。不过他有一处弱点,可知是什么?”

&ep;&ep;宋时祺撇过头不看他,脸却不由得热了。

&ep;&ep;“漾漾那么聪明,会不知道?嗯?”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擦过,宋时祺的心不争气地颤了颤。

&ep;&ep;“他的弱点还能有什么,必定是丽嫔。”宋时祺闷声闷气道。

&ep;&ep;“是,就是丽嫔,”桓翊不再逗她,继续讲述,

&ep;&ep;“柳誉自小被她当成帝王教养,确实养得不错,故而母子感情颇深。上一世,皇上认下他之后便杀了丽嫔。五皇子登基后,有人进谗言,意指害丽嫔的是姑母……”

&ep;&ep;“桓皇后上一世如何了?”宋时祺梦里几乎没有关于桓姝的记忆。

&ep;&ep;“姑母她……很苦。因为我和父亲的缘故被皇上冷落,之后又遭新皇猜忌,皇上崩逝的第三年,她助新皇稳了朝局,便一杯毒酒随先皇去了。”桓翊神色哀泣。

&ep;&ep;“也是个苦命之人……”

&ep;&ep;这一世桓皇后待她极好,她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ep;&ep;“所以我想为姑母结一个善缘。今日我救下丽嫔,助她逃离,过几日,安庆府行宫会来报丧,丽嫔死了皇上才能安心,但只有活着,姑母往后才会被柳誉善待。”

&ep;&ep;桓翊说完,卧房里一阵安静,两人依偎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好似谁都不忍心打破此刻的平和宁静。

&ep;&ep;良久,宋时祺抬头看他,“姑母对皇上……”

&ep;&ep;桓翊知晓她的疑问,很快回答,“姑母是真心爱慕皇上,即便后来遭到猜忌和冷落,她都爱他。我不知这一世皇上走了姑母会作何选择,我只能尽力去缓和,但不论最终她怎么做,我都会尊重她。”

&ep;&ep;“即便你知晓你可以阻止她自戕,你也能眼睁睁看她去死吗?”

&ep;&ep;桓翊眸光复杂,好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他第一次错开宋时祺的目光,闭了闭眼才道:“我体会过,所以我尊重她。”

&ep;&ep;他体会过,所以尊重姑母。

&ep;&ep;他说过他为她献祭了自己。

&ep;&ep;前世他本不该死的。

&ep;&ep;她以为他会像娶她一样,无非是再娶一个,继续生活罢了。

&ep;&ep;四目相对,想说的太多便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ep;&ep;宋时祺眼神描摹着他的轮廓,是梦里日思夜想的人,只是眉宇间有了淡淡的“川”字,是思虑过多留下的痕迹,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抚平,她还是喜欢那个轩然霞举、温润自信的少年状元郎。

&ep;&ep;手被倏地捉住,带着灼热气息的吻细密地落下,辗转在长睫上,蜿蜒至嫣红的双颊,一路逡巡着寻到双唇,紧紧相贴。

&ep;&ep;呼吸相闻,她甚至能从他的唇上感受到他疯狂为她跳动的心脏。

&ep;&ep;宋时祺有片刻的意识涣散,仿佛可以就此沉沦,这感觉很熟悉,与濒死一般,渴望又抗拒。

&ep;&ep;她兀地推开他,如同溺水之人浮出水面一般,大口呼吸着,她想说点什么,却无力开口。

&ep;&ep;桓翊亦是呼吸粗重,极力平复着内心汹涌的潮水。

&ep;&ep;良久,宋时祺声音喑哑,“我想睡了。”

&ep;&ep;“好……”桓翊起身替她掖好被子,站了片刻,转身离开。

&ep;&ep;……

&ep;&ep;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听外头一阵嘈杂。

&ep;&ep;宋时祺一夜都没睡踏实,此刻正是最困倦的时候,就听松音特意拔高了的声音,“夫人您慢些走,少爷少奶奶昨夜睡得晚,还未起呢!”

&ep;&ep;宋时祺暗道不好,正要强撑着爬起来,就见桓翊掀开床幔将自己的铺盖扔了进来,“藏好,没事,我去解决。”

&ep;&ep;他语气淡然,但离开的背影依旧显出狼狈。

&ep;&ep;桓翊终于在桓夫人跨进外间时堵到了她,母子俩的对话宋时祺都能听到。

&ep;&ep;“我一早便听说如筝昨晚跟你们一同上城楼看灯受凉病了,阿褀没事吧?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注意,这大晚上的怎能到城楼上去逛?”

&ep;&ep;桓夫人认定一件事便心无旁骛勇往直前,这些日子她对宋时祺很满意,便满心满眼都盯着她的肚子,任何影响她抱孙子的事都不允许出现,此时她是真担心宋时祺的身体。

&ep;&ep;“她没事,母亲放心,只是昨夜累着了,睡得有些晚……”

&ep;&ep;桓夫人闻言仔细瞧着儿子,见他眼底有些青黑,立刻明白过来,脸上带着喜气嘴里却不忘教导两句,“你也要适可而止,小夫妻感情好归好,记住过犹不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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