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之前,尉迟烈去蓬莱阁的次数,明显多上了许多。

得了关心的周姨娘,病也日渐好转。这几日,遵医嘱,便常常在后花园散步赏花。

可能与尉迟烈心有灵犀,竟时常能相遇。偶尔,将军也陪着她走一走。

眼见着,周瑶儿恢复了往日神采。

翟夫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也格外失落。

尉迟烈因紧急公务,早出晚归。夫人的面都很少见,便一连几日未踏蓬莱阁的门。

待得了闲暇,尉迟烈便同翟夫人用了午膳。

夫人因每日都有午歇的习惯,饭后辞了夫君,回房去了。

尉迟烈起身回书房。

行至半路,似想起什么,便转道去了蓬莱阁。

待踱至蓬莱阁,悄无声息,格外清静。

见周瑶儿房门紧闭,门外并无丫环值守。

却听得屋内传来叮咚的琴声。音调清切,略显伤感。

忽又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声:“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尉迟烈不忍再听,推门而入,笑道:“该当如何如何?”

琴声戛然而止,周瑶儿惊喜道:“将军。”不觉红了脸。

见到日思夜念的人,周瑶儿也顾不得羞涩。抛开平日里的矜持,伸出一双玉臂,便拦腰抱住,将脸靠在将军的胸前。

晚间,尉迟烈便宿在了蓬莱阁。

次日,蓬莱阁里里外外,喜气洋洋。

不消多大工夫,将军宿在蓬莱阁的消息,便传遍了府上下。

周瑶儿并未有何不同,还是和平日里一样,待人温和,行事低调。

语溪自然是知道了此事,心生不满。

到了母亲房中,便嚷嚷道:“周姨娘平日里看着不多言语,不争不抢的,没想到,竟也是会使狐媚子手段的。”

翟夫人斥道:“休得胡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满嘴说得都是什么?大人之间的事,岂是你小孩儿家懂得的?”

语溪不悦:“我怎么不懂?父亲这是不顾跟母亲多年的恩情了吗?”

翟夫人握住语溪的手道:“自古以来,哪个男人没有两房妾室?你父亲这么些年来,对我也算是重情重义,不曾亏待。便是周姨娘,也是我做了主,坚持收了的,你父亲也是晾了人家这么些年。说来,倒是让我觉得亏欠了周姨娘。”

语溪撅着嘴,嘟囔着:“我偏不信,世上就没有一心一意的男子吗?果真如此,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守着母亲。”

“说什么傻话。”翟夫人溺爱地将语溪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女儿的秀发。

是啊,这个男人,是自己主动推向别的女人的;却为何,心里这般酸楚?

不用说,明湘彩环珍珠们,自然已经在一起叽叽咕咕,将这事讨论了好几遍了。

让云舒感到意外的是,这几个丫头竟都觉得,周姨娘早该得到将军的宠爱了。

可能时代不同,这便是思想上差异化的体现吧。

云舒原以为,尉迟将军会是个特殊的存在。没成想,也免不了落入尘俗。

尉迟语溪因心里憋闷,便气鼓鼓地来了哥哥院里。揪着云舒陪她玩耍。

心情烦躁得很,便玩什么都觉无趣得紧。下棋,踢键子,解九连环,斗地主,竟都提不起兴趣。

语溪便扔了手里的东西,起身走了,彩环彩画忙跟上。

云舒见她这样,也不太放心,便远远跟着。

语溪一路上对花花草草踢踢打打,任谁都能看出她这是不开心了,彩环彩画见她这样,也不敢多言语。

路上遇到一女使,女使见是语溪,停下行礼。

语溪一看,是周姨娘身边的荷香,便气不打一处来。

道:“你离我远远的,别在我跟前晃,晃得我头疼。”

荷香听了,并不恼,脸色丝毫未变。待语溪走过,才起身离开。

见了云舒,荷香点头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云舒心道:这周姨娘倒是会调教人,荷香长得好,性子也好。

语溪并未想好要去干嘛,急急走了一会,又停下来,调转头,往回走。

见她这个样子,云舒心里便觉好笑。

语溪忽见云舒跟在后面,便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云舒道:“小姐,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心情好一点。”

语溪好奇道:“什么办法?”

云舒神神秘秘道:“你跟我来。”

便前面带路,来到一棵树旁,停了下来。

这里,是园中较偏僻的一角,有几棵歪脖子树。

云舒指着树上的洞,跟语溪说:“在我的家乡有个传说,如果你心里有不开心,但又不愿告诉其他人,你可以告诉这个树洞。它会替你分担这些不开心,你心里便会好受许多。”

语溪将信将疑:“有这么灵吗?”

云舒笑道:“你可以自己试试。”

语溪走到树前,云舒和彩环彩画便站得远远的,转过身去。

以云舒对语溪的了解,这小姑娘是个心里搁不住事的,平日里有什么,嚷嚷出来便也就好了。

这次必然是因为将军和周姨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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