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他上哪儿去弄这么一大笔?

&ep;&ep;夜深人静的时候,绍离靠在窗台边抽烟,抽完一根又一根,最后烦躁得,一把把外套摔在木架子床上。

&ep;&ep;然后一张名片就滑了出来。

&ep;&ep;强买强卖5(娱乐圈/高干/生子)

&ep;&ep;看到李佑名片一瞬间,绍离想的是:这事要是发生在李大少身上,肯定不会是什么难事,甚至于,大概都不算一件事。

&ep;&ep;第二瞬他想到的是:李少是弯的,他喜欢男人。

&ep;&ep;然后呢?

&ep;&ep;然后,他很可卑地意识到,自己……就是个男人,且他跟李大少,总算还打过两次照面,还认识。

&ep;&ep;绍离知道,有著这种想法的自己,是可耻的。

&ep;&ep;他没法不觉得可耻。

&ep;&ep;如果一个人,可以没皮没脸到,拿皮肉当交易筹码,那就是个彻底的混蛋。

&ep;&ep;堕落,龌龊,可恨,可卑,可耻,可笑……

&ep;&ep;而此时此刻,有了此种龌龊想法的他,就是这么个人了……

&ep;&ep;过了没多久,绍离又自嘲地笑了。

&ep;&ep;买卖这玩意儿,也未必就能尽如人意了。

&ep;&ep;他肯卖,李大少或许还不肯买呢?

&ep;&ep;或许李少跟安肖情比金坚呢?

&ep;&ep;又或者,李少真如马六说的,为人仗义,愿意无私助他一把呢?

&ep;&ep;绍离甚至都想好了,李少这回要是真愿意助他渡了这个劫,往后他绍离这条命,就是李大少的了。

&ep;&ep;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非法不非法的勾当,那都是一句话的事。

&ep;&ep;他豁出去了。

&ep;&ep;结果证明,李大少虽然跟安肖相好,但远远没到“情比金坚”的份上,而李大少即便愿意助人为乐,也绝不是对他绍离。

&ep;&ep;给李佑发了条短信后,李佑的回复简洁且干脆:周末八点,去某酒店某房间等。

&ep;&ep;言简意赅,没有多余半个字。

&ep;&ep;这之前,甚至还被要求去某个指定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ep;&ep;周末晚上,拿著房卡,搭上电梯,去房间的路上,绍离还在麻木地想:李大少,不愧是玩转风月场的一号人物,安全措施做得真不是普通的严密。

&ep;&ep;边想边出了电梯,找到房间号,刷卡进门。

&ep;&ep;门一开,就看到了酒红色沙发上,只穿一件睡袍的李大少,一只手扶著沙发背,正漫不经心地在看电视,手边酒架上放著瓶红酒,旁边是个冰桶,两个酒杯,一个在李大少手里捏著,一个空著。

&ep;&ep;看情形,来了有一会儿了。

&ep;&ep;如果绍离够有种,这会儿他就应该摔门而走,并放下豪言状语:对不起,李大少,我不卖了。吃官司,蹲牢狱,爱怎样怎样,我奉陪到底!我不怕!赔上唯一的亲人也不怕!

&ep;&ep;又或者,干脆瘫到底,没皮没脸缠上去,边拿手指在李大少胸口绕圈边说:李少,我第一次,你温柔点啊。

&ep;&ep;可惜绍离是个直男,还是个没开过荤的直男,心里又住著个女神绍菲。

&ep;&ep;这个世上,可悲的不是你缺失爱情,或者拥有爱情而不敢碰触,而是有一天,因为这份爱,非把自己卖上别人的床。

&ep;&ep;这一刻,绍离即使有意退却,也没机会了。

&ep;&ep;李佑皱著眉头,眯著眼睛望了他半天,说,“你迟到了。”

&ep;&ep;绍离赶紧解释,“抱歉抱歉,路上塞车,真不是故意的。”

&ep;&ep;听语气,倒不像是来做买卖的,更像是赴小情人约会来了。

&ep;&ep;李佑这才展眉,甚至还笑了笑,指指浴室,“去洗澡。”

&ep;&ep;绍离当然不敢再触他霉头,换了拖鞋,直奔浴室而去。

&ep;&ep;洗干凈,换上睡衣出来,李佑依旧意态闲闲坐在沙发上,一步也没挪动。

&ep;&ep;见绍离出来,随手扔过来一个盒子,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热感或快感杜蕾斯润滑剂,是个洋文牌子。

&ep;&ep;绍离盯著那东西看,李佑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怎么?要我帮你?”

&ep;&ep;绍离在心里把李大少的令堂令祖问候了若干个来回,摇摇头,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开始拆盒子,拧瓶盖。

&ep;&ep;接著,就有些局促了。

&ep;&ep;这是要……当著李大少的面,把这东西往那儿抹?

&ep;&ep;有些艰难地躺上床,钻进被单里,绍离半侧著身体,沾了点润滑剂在手指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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