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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时候都会觉得他其实一点儿也不爱她。

露露有一次也这么说:尔尔,他其实就是仗着你喜欢他。

他要是喜欢你,怎么就不能陪陪你,夸夸你,哄哄你呢?

他要是喜欢你,怎么就无论你是感冒还是大姨妈都能是一句万年不变的多喝热水呢?

他要是喜欢你,怎么舍得你昨天晚上跟着我们这一大帮人鬼混到凌晨,今天连送你去车站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呢?

可是……

这又不是电视剧,不是吗?

哪里会有一个人能60*24*365都爱你呢?

他还这么忙……

她最喜欢看他满眼希冀的描绘着他们未来的样子,会有窗明几净的大房子,在阳台上种红通通的小辣椒;会有大大的衣帽间,他们的衣服布料贴着布料挂在一起;要有两个可爱的孩子,打闹嬉戏,姐姐会照顾弟弟……

他的未来是有她的。

陆昊忙到大年三十儿那天总算大功告成,看到那个死人妖翘着涂得鲜红的指甲,微微的点了点那颗尊贵的头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不出意料的大堵车,前面的长龙仿佛都能直接排到家门口了。陆昊是本市人,家就在一个相对外围的小区,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工厂这几年的效益不好,早早的就放了年假,两个老人家置办好了年货就早早的打电话催他回家。

也是,虽然住的这样近,也是好久没回去过了。

他靠在椅背上给方尔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房门掩上的声音,然后就是女孩子故意压低了嗓子的回音:“你忙完啦?”

陆昊被这一系列的反应弄得有点懵头,感情他们俩还是地下情啊。

他揪了揪眉心,“在家里?”

方尔小心翼翼的开了条门缝,朝外面迅速的瞄了一眼:“对呀,过一会就要吃年夜饭了。你还没回家啊?”手机里偶尔传来几声汽车喇叭的声音,想来是被堵在回家的路上了。

“这么早?”手表上的指针还没爬到“4”,天色还是大亮。

白城的年夜饭向来吃的早,有的人家甚至下午一两点就已经上桌开饭了,老辈人都说早早除旧,就意味着早早迎新,来年就有好运道。方尔的父亲去世的早,家里就孤儿寡母两个人,照着旧俗才拖到了这时候。

方尔刚想开口,那头就传来方母的喊声,这时候也管不得这许多了,她忙应了一声,只扔了句“我妈找我啦”就匆匆掐断了电话,陆昊连句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呵,不知道自己这个预备党员什么时候能转正。

方母照例拉着女儿给老头子上了一炷香,然后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琐事,倒是神情泰然,没了往年的悲戚之色。

方尔心里一松。父母感情深厚,相濡以沫的长相厮守比青春年少时的轰轰烈烈更耐得起时间的蹉跎。前年那场连环车祸瞬息之间就打碎了五个家庭,方尔接到电话后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一个多小时的飞机漫长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但是,面对死亡,用尽力气的追赶也显得苍白无力。下飞机的时候就收到抢救无效的消息。匆忙的连告别都来不及,就这样生死相隔,她那时候想,人其实很多时候都不过蝼蚁,昨天还念叨说我的娇娇要吃好点好好照顾自己,不过朝夕就再也无法相见。母亲虽然强撑着办完了葬礼,之后却难再见笑颜。人家都说女孩子的成长往往就在这么一瞬间,或许是父亲的猝然长逝,或许是母亲的无声哭泣,亦或许是这世上的世态炎凉,让她突然就这么醒悟过来。人总是要死的,以前人们把它归咎于神佛归咎于命数,说到底都是不由人。既然都是走向消亡的结局,不乐观点又怎么撑下去。父亲的离世虽然是人生大悲,但是活着的人总是还要往前看的。

年初五的时候,方尔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捧着一杯摩卡发呆,说好的十点,眼下都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里那位传说中的林先生也还是迟迟未到。她今年21了,在白城女孩子23就已经是该当妈的年纪了,方尔本来就家境特殊,要是不防患于未然恐怕以后又是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也隐隐约约的跟方母提过她跟陆昊的事,情况却是出人意料的不好。方母三申五令禁止他们再来往,态度出奇的强硬。她为了让母亲宽心,这才勉强答应了这次的相亲。本想着随便应付一下再找个理由推脱就是了,却没想到对方好像比她更不情愿,哪有男生相亲整整迟到四十分钟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再生变故。那个林先生哪怕千好万好,又哪里比得上她家的陆昊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天气很好,蓝的连点儿云彩都瞧不见。这是一条仿古街,前几年大翻整把老建筑一股脑儿拆了,仿照着徽派建筑的样式修了两排房子,临街还有一些挑着担子卖麦芽糖和糖葫芦的小贩。她踩着做旧的青石板,在街上胡乱的转着圈,偶尔瞧见些个有趣的小玩意儿就付了钱扔进背包。在街角买了一包糖炒栗子,翻炒时飘散的甜腻香气诱得她咽了好几次口水。穿着老蓝色棉布衣的老汉用油纸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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