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送领带那件事后,穆离迟和以南的关系,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不少。

也不再故意刁难以南,虽然态度依旧冷冰冰的,但和之前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白天以南就跟着小豆包学习厨艺,插花,偶尔练练瑜伽,跳跳舞。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晚上,她会乖巧地帮穆离迟脱下外套,贴心的替他换上拖鞋。

他乏累时,还会轻柔的帮他揉捏酸胀的肩膀。

穆离迟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后来慢慢也接受了以南的触碰。

这晚以南像往常一样看着电视,千篇一律的玛丽苏剧情,无聊至极。

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推门进来的穆离迟,看见空荡的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娇柔曼妙的女人。

海藻般的秀发,垂在肤若凝脂的肌肤上,

秀气的鼻子微挺,盈润的唇瓣轻张。

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

灯光下的以南,显得格外温婉恬静。

穆离迟那颗沉寂了很久的心,一下软了下来。

这就是被人等着的滋味吗?

好像,还不错!

他缓缓伸出指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紧皱的眉头。幽深的黑眸里,溢出为数不多的柔光。

睡梦中的以南轻哼一声,搭在眉头的手猛然一缩。

嗯?做噩梦了?

穆离迟小心翼翼地捞起柔软的躯体,抬脚上楼。

许是肌肉太硬,硌地以南不舒服,怀里的女人,不安分的拱了拱,哼哼唧唧地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去了。

当以南醒来,惊奇地发现自己竟躺在穆离迟的床上。

她一个激灵,滚下床,跌落在地。

“什么情况???”

穆离迟从不让她在房里过夜。

不管多晚,每次结束后,穆离迟总是留下一句,冰冷无温的“滚”,作为散场词。

次数多了,以南渐渐地会默契地赶在他说滚之前,迅速收拾好战场逃离。

“昨晚是怎么回事?”

她低头往领口瞅了瞅,

没有啊!

这时浴室里的流水声断了,以南来不及回想。

她猛地蹿起身,手刚搭上门的把手。

“啪”浴室门被打开,穆离迟穿着松垮的浴袍走了出来。

头发湿哒哒的,他又洗澡了,还真爱干净。

以南露出啼笑皆非地表情,僵在原地。

硬着头皮道,“二爷……早……”

穆离迟垂着眼,擦拭着头发,坐到对面的床上。

杵在原地的以南,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双手不停地抠着指甲。

许是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他罕见地轻声问道,

“昨晚睡的好吗?”

语调平静,没有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

以南心口一紧,摸了摸鼻子,略带心虚的说道,“好……好……那个我先去换衣服……”

话音一落,头也不回的撒腿跑了出去。

看着瞬间从眼前消失的女人,穆离迟眉头微皱,“很吓人???”

而飞奔回屋的以南,在转身的瞬间,迅速反锁了门。紧靠在门后,大口的喘着气。

缓过神来后,被自己的反应给气笑了!

这是干什么,这是穆离迟的家,他要想进来,那还不轻而易举?

看来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是不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