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道别,各自回了自己的主殿。

沈酒酒一边坐在飞行法器上,一边琢磨着,如果这样的话,女主沈菲就没有叛逃师门的需求了,能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会不会好一些?

如此一来,她不会被逼的想去禁地偷藏书阁的禁书,不会被缥缈派追杀,不会被藏书阁的老头舍身救了还送她保命玉佩被送到云宗。

更不会在云宗当洒扫弟子,并被云宗守门的隐士高人收为徒弟,倾囊教授她心法剑招。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没了引魂灯里的神识替她洗髓易骨,赠她适合五灵根修炼的极品心法。

沈酒酒摸了摸下巴,想着,就算是最后天意弄人,沈菲还是叛逃出宗,她至少也要把藏书阁那老头收住了,别让那老头跟她套近乎,最后还把玉佩送出去。

云宗的隐士高人就是看了她身上的玉佩才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收她为徒的。

她这么想着,人不自觉地绕到了藏书阁。

老头正在门边喝得醉醺醺的,脚边放着两坛桂花酿。

她眼神微闪,这桂花酿的酒塞子是用木头做的,还雕着兔头,一看就是女子手笔。

沈菲啊沈菲……

你果然还是动手了!

沈酒酒踢了踢老头:“喂!醒醒!当值喝醉,小心被扣钱!”

老头半眯开一只眼睛,嗤笑出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沈酒酒其实知道,这老头修为高深,这点儿酒还灌不醉他,不过就是装疯卖傻,隐藏身份的小招数罢了。

她佯装没看出来,嘀咕道:“还真醉了啊,不会真让沈菲得手了吧?玉佩被偷了?”

老人手指一颤,微不可察。

沈酒酒见老人醉了,大着胆子俯身靠近,去掀开他的衣领。

扑面而来的酒味熏得人眼睛疼。

沈酒酒佯装没察觉老头在她身后蓄力的手掌。

他只要一动手,沈酒酒必死无疑,连点儿声都发不出来。

沈酒酒悄悄摘下他脖子上的玉佩,拿在手里把玩。

身后的苍老大掌已经蓄起了磅礴雄厚的攻击,只待一掌毙命。

沈酒酒又将玉佩戴回到他脖子上,一边往后退一边嘀咕道:“这玉佩又不值几个钱,沈菲老惦记这东西做什么?损阴德的玩意儿,连老人的东西也贪,从前在我那儿都顺走多少东西了?”

“我要不留个纸条给这老头提个醒?罢了罢了,都说了再也不管沈家人的死活,沈菲做什么与我何干?也轮不到我来管,这老头,我反正已经提醒过他了,再不长记性,也是他自己的事儿!”

沈酒酒没多做停留,进去找了两本儿书,转身离开了藏书阁。

人走远后,老头猛然睁眼,眼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