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屁,接受个屁。”天玄子叫道,毫无风度地在房里转了几圈后,他又抓着小道士的肩膀叫道:“这不对!我认识好多神宵派的正统传人,别看外面传得神乎其神,说的个个都能呼风唤雨,召唤天雷。可我知道,那几十个人好几十年来一个雷都没召出过。你怎么就可以?”

&ep;&ep;小道士叹道:“法器啊!集合了你我的全部家当,那布的个个都是真正的法器,其中上等法器都有数支。一般的道士设坛,哪可能会这么奢侈?”

&ep;&ep;“不对不对。”天玄子叫道:“大型的道场我看得多了,上去了那么多的道士,用了那么多的法器,也没见他们召出半个雷。”

&ep;&ep;小道士终于不耐烦了:“不对你个头!我召出了神雷,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要是接受不了,给自己一张静心符。”

&ep;&ep;天玄子剑指抵住眉心,就想涤神静气。片刻后放弃,叹道:“算了,还是用静心符吧。”

&ep;&ep;从行囊里取出张静心符,“啪”地一声,天玄子贴在额前。想了想,又取出张宁神符,再“啪”地一声,贴在额前。然后顶着两张灵符,他摇摇晃晃地爬上床,呼呼睡去。

&ep;&ep;还真听话啊!小道士看得目瞪口呆。

&ep;&ep;一夜无话。

&ep;&ep;第二天,天玄子醒来,跳下床后,一把抓起小道士的肩膀,正待开口说话。小道士急忙喝道:“打住,你要再啰嗦个不停,我送你几十张符,包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一直睡到棺材里都行。”

&ep;&ep;天玄子颓然地松了手,坐回床上,良久后叹道:“哎,师侄啊,你今年多大了?”

&ep;&ep;“满十八。”

&ep;&ep;“才十八啊。哎,那些白胡子的老道士,在你面前,可得羞死了。”

&ep;&ep;“哦,那敢情好,白胡子的老道士都没了,以后谁要想捉鬼,不得都找我。啧啧,财源滚滚啊。”

&ep;&ep;……

&ep;&ep;正说着,敲门声响,陈大官人推门进来。他恭敬地立于门旁,竟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ep;&ep;“两位仙长,休息的可好?”

&ep;&ep;“还好。”

&ep;&ep;“仙长布下的法场,某不敢妄动。这法场如此神奇,某想,”

&ep;&ep;“停!”恢复了正常的天玄子出声喝道:“那些法器是贫道与师侄的师门所赐,样样都深具法力,万万不能给予别人。官人这打算就免了,再多钱也不行。”

&ep;&ep;陈大官人苦笑:“本就是某痴心妄想,仙长既然有了吩咐,某自然照办。只是那些法器,某家无人敢动。只有劳驾仙长,亲自去收拾一番。”

&ep;&ep;“嗯,这是应该的。”

&ep;&ep;陈大官人弯腰恭立在一旁,待小道士经过时,长揖道:“不知仙长神威,昨日多有怠慢,万请仙长恕罪。”

&ep;&ep;被人如此恭敬礼对,还是个大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小道士措手不及之下,拱手说道:“没事没事,我被人怠慢惯了。不怪罪,不怪罪。”

&ep;&ep;前面的天玄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ep;&ep;来到昨日的庭院那,天玄子和小道士彻底呆住了。

&ep;&ep;只见法场四周,四面八方地围了一大群乡亲,都在那点烛上香,烧纸祭拜。

&ep;&ep;天,才过了一个晚上啊。这要是多放几天,陈家老宅直接可以改做道观了。

&ep;&ep;见两位道士过来,有人大叫一声“活神仙来了”,“呼啦啦”一下,两位仙长的面前就跪了一大群乡亲,个个忙不迭地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有求发财的,有求平安的,甚至有求生子的。

&ep;&ep;天玄子和小道士惊诧地对视了一眼,吓得忙不迭地避开。开什么玩笑,这般架式,哪个活人敢消受?

&ep;&ep;见众乡亲们又要围着拜过来,天玄子和小道士顾不得其它,真真是以闪电般的速度收拾起地上、神坛上的法器来。

&ep;&ep;众乡亲不敢冒犯“活神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道人影闪去,诸多法器便消失不见。再两串人影闪去,两个道士消失不见。

&ep;&ep;“哇,这两个哥哥好厉害哦,还会分身。”有个小孩子说道。

&ep;&ep;“闭嘴,这是活神仙。活神仙能不快吗?”他父亲解释道。

&ep;&ep;这种情形下,天玄子和小道士哪敢多呆,坚拒了陈大官人的挽留。

&ep;&ep;大门中开,将两位仙长送至大门外时,陈大官人一挥手,管家便奉上一个银盘。管家绸布一掀,银盘上赫然放着十锭金元宝。

&ep;&ep;陈大官人拱手道:“仙长大恩,救小儿一命。某无以回报,奉上黄金百两,敬请笑纳。”

&ep;&ep;面对这笔横财,天玄子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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