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伸出一只手,在旁边比划着,到时候手起刀落,然后抬脚一踹,血都向前喷出去了,一点也沾不到身上,简直完美。鲜血洒在石阶和鲜花之上,这就是军人的浪漫啊!

&ep;&ep;谁知道府君却是瞪了他一眼,让他满脸茫然。

&ep;&ep;“账本查不出差错,却不见得账本没有问题。”府君笑着摇摇头,道:“本府为官多年,岂能被这种小手段骗过去?”

&ep;&ep;“府君大人,您位高权重,可不能信口开河,学生子柏风从未说过假话。”

&ep;&ep;“只说真话子柏风?”府君转头看着子柏风那无辜正义的脸庞,情不自禁地摇摇头,然后哈哈大笑。

&ep;&ep;怎么回事?府君的心情似乎挺好?这是不是不杀了?

&ep;&ep;本将军刀都拔出来了,你又说不杀了?落千山敲敲脑壳,突然想到了一点,顿时瞪大眼睛。

&ep;&ep;再看子柏风的时候,眼神顿时就变了。

&ep;&ep;落千山本就不是驽钝之人,只是一路风尘仆仆,又怒火填膺,所以脑袋转的慢了一些,此时转过脑袋来,看子柏风的眼神,那就不再是看一个即将被砍头的小秀才了。

&ep;&ep;带子柏风来到了自己的书房里,自有人奉上热茶然后推出去,等到落千山把房门关上,府君这才对落千山道:“千山,把信拿来。”

&ep;&ep;落千山连忙从怀中掏出了密封着的书信,双手递上去。

&ep;&ep;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看信的时候,府君却还是皱起了眉头,摇头不已。

&ep;&ep;“府君大人……”落千山有些担忧地看着府君,府君却是摇摇头,抬起头来,看向了子柏风,道:“柏风,你可知道本府为何要着人征税?”

&ep;&ep;听到府君的口气回暖,子柏风心知自己是死不了了,却是疑惑府君为何要和自己说这些。

&ep;&ep;“你看了这封书信便知。”府君把书信递过来,子柏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双手接了过来。

&ep;&ep;搭眼看去,子柏风顿时一惊。落款一个方方正正的红印,印信不大,那名字却让人吃惊不已。

&ep;&ep;曲州府长史孙!

&ep;&ep;这种大人物的信给自己看,没问题吗?

&ep;&ep;子柏风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卷入了什么大麻烦之中了。

&ep;&ep;不过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子柏风就低头看了下去,几个呼吸之后,书信就已经看完,他愕然抬起头,看向了眼前的府君:“曲州府要清税?”

&ep;&ep;“正是如此,今年年初时,曲州府着人把历年来的赋税清理了一遍,各城无一例外积欠许多,曲州府严令今年之内必须把税款结清,若是不能结清,便要罢免官职。而从明年开始,加税三成……”

&ep;&ep;“这消息……”子柏风只是不太愿意相信。

&ep;&ep;“绝对属实。”府君轻轻点头。

&ep;&ep;子柏风顿时无语,原来,府君大人自己都快官职不保了,加税什么的有问题他当然知道,但是若是官职丢了,什么也挽回不了了。谁不留恋这个位置?

&ep;&ep;“你可以以为我是贪恋官位,但是你也曾说过,三年赋税收上来,世间再无下燕村。而若是三年赋税交上去,世间再无蒙城府啊!”

&ep;&ep;蒙城的财政,已经艰难到了如此程度?

&ep;&ep;子柏风猛地想起了那蒙在天地之间的死气,这天地之间,竟然无人不艰,无处不难啊。

&ep;&ep;“府君大人是想……”

&ep;&ep;“你能平了你下燕村的帐,你可能平了我蒙城府的帐?”府君正色道。

&ep;&ep;子柏风沉吟不语,落千山已经站了起来,手中的钢刀拿在手中,现在子柏风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若是不肯去做,说不得落将军真要手起刀落了。

&ep;&ep;子柏风感受到了背后如同实质的杀气,苦笑道:“学生可还有别的选择?”

&ep;&ep;“你说呢?”落千山阴恻恻地开口。

&ep;&ep;“那学生有什么好处?”子柏风问道,既然都摊开来说了,总不能让自己白忙活一番吧。

&ep;&ep;“有,你若做到,我拼着前程不要,也会送你一路好功名。”

&ep;&ep;“功名我不会自己去考?”子柏风翻了个白眼,“来点实际的。”

&ep;&ep;“你要什么实际的?”府君却是笑了。

&ep;&ep;刚才还市侩无比的小秀才此时就开始抓耳挠腮了:“要什么呢……”

&ep;&ep;他还真不知道要什么。

&ep;&ep;要钱?要权?要女人?

&ep;&ep;“只要你能够做到,你要什么,只要我有,我便给你。”府君道。

&ep;&ep;“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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