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待他晚些时候给“他”讲些道理,“他”自是会想清楚自己的拒绝之意的。或是等“他”对自己过了新鲜期,又或是找到了比自己更让“他”心悦之人…不过这倒是不大可能的。

&ep;&ep;文易回房前,有礼的冲赫连司一揖,细声道:“叔叔安歇。”

&ep;&ep;她苦涩的小脸看的赫连司心头一疼,赫连司刻意放柔了语调,语带深意,“莫要再伤心,总是要经历的。”

&ep;&ep;出师未捷,一路上文易被悔恨之意包围,甚至萌生了退却的念头。然而此时陡然经赫连司一语的“点拨”,她似又忽而起了斗志,对啊,她初出茅庐阅历不足实属正常,重要的是从中吸取到教训。这是父王的教诲!

&ep;&ep;文易再抬起头看向赫连司的眼中燃起水灵灵的贪婪之光,“嗯!”

&ep;&ep;赫连司!白狄王!兵符!做大事!!!

&ep;&ep;赫连司也跟着笑,先前天天想着逃,真让她走了还装可怜,折腾一圈目的就是为了骗他哄哄吧?呵呵,磨人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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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主上,可以用膳了,给您端到屋里?”石忠走进赫连司的房间后恭敬地问道。

&ep;&ep;赫连司放下手中书简,心情不错的问:“那小崽子呢?”

&ep;&ep;“啊?谁?”

&ep;&ep;“他。”

&ep;&ep;“…哦…哦!文公子还睡着,往日他不都是近午时才起的么。”

&ep;&ep;自从那日主上和文易两人夜间从赌坊同行归来后,二人间相处的气氛便格外的诡异,似乎是更为亲密了。石忠不禁又思考起自己连日来的疑惑,细究之下,更像是主上单方面对文易的纵容。他的作为主上心腹的地位要不保?

&ep;&ep;赫连司想起来了,只是半天没见文易围在身边叫嚷,便是不大习惯了。

&ep;&ep;“叫小二温着膳食,他不醒便别去吵他。”

&ep;&ep;“是。”

&ep;&ep;看吧看吧,还惯着呢,石忠委屈的想,同是随侍,文易还名不正且顶着人质的名头呢,他就要卯时起床伺候主上习武。

&ep;&ep;这句话落,走廊里就响起了吵闹的叫门声,听声源的位置,似乎指向的就是隔壁文易的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