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这不算什么,穿插在这些游艇照片中的,还有另外几张不同季节的照片。

&ep;&ep;上面给众人明确地表示出了时间——

&ep;&ep;年初。

&ep;&ep;年初那会,还没有发生周年庆酒宴事件,蒋寒和方明米刚刚订婚。

&ep;&ep;方明米脚下摇晃地不行。

&ep;&ep;蒋寒知道的事情,超出了她的预计。

&ep;&ep;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柳成权。

&ep;&ep;柳成权刚好开了口。

&ep;&ep;他倒是比方明米稳得住一些。

&ep;&ep;“蒋律,几张照片就想当实锤吗?这个证据呈到法官面前,恐怕说服力度不够吧?”

&ep;&ep;确实,这些似是而非的物证,是不够的。

&ep;&ep;蒋寒并不反驳,只是暗含讽意地看了方明米一眼。

&ep;&ep;方明米在这一眼里,受到了奇耻大辱。

&ep;&ep;柳成权如果就这么把自己摘清楚了,那这些事情,岂不都成了她自己一个人做的?

&ep;&ep;在这个认知里面,方明米一急,指着柳成权脱口说出,“你凭什么撇清?酒宴上的事情,都是你设计的!”

&ep;&ep;话音落地,蒋寒可就笑了,他看着柳成权金丝眼镜下紧紧眯着的眼睛,问了他一句。

&ep;&ep;“柳律师,不知道这个证人证词,会不会比刚才那几张照片更有说服力?”

&ep;&ep;方明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柳成权的指认,当然要有说服力的多。

&ep;&ep;方明米明白自己是被激了,但不管怎样,确实是柳成权勾引她。

&ep;&ep;不然她怎么可能上了他的当?抛弃蒋寒呢?

&ep;&ep;可柳成权却哼了一声。

&ep;&ep;“方小姐已经神志不清了,见谁就指认谁?这样的证人证词,恐怕也没那么好使。”

&ep;&ep;他确信自己没有别的证据在蒋寒手里。

&ep;&ep;从他想好了要向方明米下手的时候,就十二分地留意。

&ep;&ep;他反问蒋寒,“我和蒋律可不在一家律所,和叶律也几乎不认识。我也是律师,知道作案是要动机的,我有什么动机?”

&ep;&ep;他和周学定的暗中筹谋,蒋寒不可能拿出证据,因为根本就没有。

&ep;&ep;而蒋寒确实拿不到这方面的证据,但他说有。

&ep;&ep;“你的动机,我这就请人现场告诉你。”

&ep;&ep;宴会上的众律师,今天可真是收获了意料之外的影视剧高潮的体验。

&ep;&ep;柳成权不知道蒋寒到底有什么证据,直到他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被人带着走了过来。

&ep;&ep;柳成权还以为自己慌了眼,甚至摘下金丝眼镜看向那人。

&ep;&ep;叶静也愣住了。

&ep;&ep;是费洪,那个涉及她父亲工伤案的包工头。

&ep;&ep;而柳成权却开始冒了汗。

&ep;&ep;刚才他还以费洪的名义,骗叶静走过回廊,以便让方明米下手。

&ep;&ep;那个费洪和叶静牵扯了这么久,也在他的授意下,没有乱说话。

&ep;&ep;他知道叶静一直想要查她父亲的案子,只要费洪不说,当年的证据早已湮灭,叶静是查不到什么的。

&ep;&ep;可费洪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他想说什么?!

&ep;&ep;柳成权终于开始流汗了。

&ep;&ep;而费洪开门见山地直接说了实情。

&ep;&ep;“当年叶静她爸叶明成,不是私自翻入工厂作业,而是发现了那家工厂的设备有问题,所以才进去修复设备。没想到却被问题设备炸死了。”

&ep;&ep;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越过人群看住了柳成权。

&ep;&ep;“那个工厂,就是柳成权父母的工厂,只不过他父母不能出面,把工厂放在了别人名下。事发之后,柳家人怕被牵扯进去,一边压着媒体不许报道,一边压着叶静母女不许上告,为此,还专门找人恐吓了叶静她妈,把人从路边撞了下去,摔断了腿。”

&ep;&ep;话说完,全场静默了。

&ep;&ep;众人看向叶静和柳成权的眼神,都开始不一样了。

&ep;&ep;费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喘。

&ep;&ep;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大,喘得厉害说不下去了。

&ep;&ep;蒋寒看向了一旁如同静止的叶静,和如遭雷劈的柳成权,替费洪把话全部说清。

&ep;&ep;“柳成权父母有没有做过这件事,我手里都有证据。在叶静毕业从事律师工作之后,一直在翻查自己父亲的案子,起初她知道的少,但后面知道的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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