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宁身材发育比起同龄女孩子都要快,月事来得却晚了同龄人整整一两年。

&ep;&ep;一直到了她十二岁末接近十三岁时才彻底由小女孩儿变为普通闺阁女儿。

&ep;&ep;来思还拿这事来笑她,称果然天道是公平的,上天给了你一些苦难,总是会意思意思再给你一些温暖,反之亦然。

&ep;&ep;彼时是宁正在浴桶里泡着,热水泡的她身体发烫,也让脸颊生热。

&ep;&ep;她不大好意思地微微把头低下,小声道:“来思!……别笑我了……”

&ep;&ep;她也算是,出了不小的糗了。

&ep;&ep;她月事初来的时辰是个午后,沈砚下朝之后径直去了书房,没过多久却又觉得无聊,差楚恭将是宁也叫了来。

&ep;&ep;是宁近两年同沈砚关系亲近,早已不拘的那些个什么规矩了,同楚恭笑盈盈地道了谢,提着裙子便直登登推门往沈砚平日里处理公务的案前跑。

&ep;&ep;跑到他的面前了,却又停下步子,笑意粲然地故意道:“方才是宁可是在练习老师近日教授的曲子呢,后日便要验收成果了,若是教她不满意,是宁可是要挨骂的。哥哥现下将我叫来,真是好没道理。”

&ep;&ep;沈砚没接她的茬,直接伸手拽了她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ep;&ep;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温度相贴,他闻到她身上的数种花香。沈砚继续看自己的折子,甚至没看向她,语气里却满是笑意:“是啊,我可真是没有道理,那怎么我们宁宁每次都来呢?”

&ep;&ep;这种事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回她总要找这么个借口说他没道理。

&ep;&ep;起初时他还真的真情实感觉得自惭形秽,思考自己是不是过于粘人了,还想着要不要克制一点。后来发现小家伙儿就是单纯喜欢说他没道理,就是喜欢仗着他的纵容撒娇。

&ep;&ep;沈砚察觉了,便愈发变本加厉。

&ep;&ep;一开始是宁还会换一个借口,到了后来便总说自己要练琴。沈砚觉得自己也挺无聊,她用了那么多次的套路,偏偏就是听不腻。她每说一次,他都有不同的话回她。

&ep;&ep;发展到此,倒成了两兄妹心照不宣的小情趣了。

&ep;&ep;是宁安安分分坐在沈砚的怀里,任由他的温度契合自己的,抿唇忍不住笑意道:“就要来,反正我有我哥哥欢迎。”

&ep;&ep;沈砚含笑低眸睨了她一眼,颇为感兴趣地问:“哎呀,这么厉害啊?你哥哥在哪?本王的书房,哪容得下他做主?”

&ep;&ep;是宁便伸手去拽他握折子的手,故意捣乱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呀,王爷,若是稍后我哥哥回来,麻烦你告诉他,他妹妹让人给欺负了,他再不回来,妹妹就要哄不好了。噢对了,我哥哥生的可好看,人群中一眼便可以看见,特别好认。”

&ep;&ep;“嗯?”他一秒眯起眼,忽得正经道:“谁敢欺负我妹妹?”

&ep;&ep;是宁便笑盈盈瞧着他,声音甜甜地问:“嗯?你在问我?你是我的谁?”

&ep;&ep;沈砚抬手捏她的脸:“嗯?你说我是谁?”

&ep;&ep;是宁被他捏了脸,但也没觉得疼,只是兀自把戏演下去。她故作震惊地瞪大了好看的眼睛,惊愕道:“是我的哥哥?哥哥你回来了?”

&ep;&ep;沈砚终于被她的古灵精怪打败,放下手里的折子,搂住她的腰调整她的坐姿让她面对自己跨坐在自己腿上,他无奈道:“我们家宝贝怎么戏这么多?”

&ep;&ep;是宁乖乖任他抱着,答:“哥哥言传身教呀。”她问:“可爱吗?”

&ep;&ep;“嗯。”沈砚的眼睑下满是眼睫投射的阴影,光影照不透,衬得他的眼皮白皙,如同上了蜡一般。他的喉间动了动,道:“可爱。”

&ep;&ep;是宁便开开心心地扑上前抱住他的脖子,安安心心地待在他的怀里。

&ep;&ep;沈砚搂着她的手臂在她的腰际停了一会儿,他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勾唇笑了笑,才抬手继续看折子。

&ep;&ep;二月间的天气,并不太冷。沈砚的书房点了炭盆,暖的紧。熏了好闻的熏香,配合着沈砚暖暖的体温,最是催人入睡。

&ep;&ep;是宁乖乖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闻着这已经闻了两年有余的熟悉香味,慢慢闭上眼睛,终于如同以往一般,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ep;&ep;——过去的每一次都是,他叫了她过去,却什么也不做,只是想让她待在身边,想抱着她。她被他抱着,被他的体温暖着,渐渐就会陷入睡眠。

&ep;&ep;有时候是半个时辰,有时候便是直接将一个午后都睡过去。

&ep;&ep;但无论是什么时候,醒来时总是待在哥哥的怀里,温暖,舒适,又安心。梦里也总是大段白色交织,温柔得如同重回母亲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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