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顾灵耶正朝她跑过来,却半分都挪动不了。

&ep;&ep;顾盼升关掉了车灯,寝室楼下的路灯忽明忽暗,闪闪烁烁的微弱光芒有点像老旧恐怖电影里的打光。

&ep;&ep;黑暗之中,男人慢慢欺身向前,凑在她的耳边,轻声对她说:“宝贝,你的水真烫。”

&ep;&ep;鹿呦呦倒吸一口凉气。

&ep;&ep;她清楚地听到了他说的每一字,也知道他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ep;&ep;实在是……不要脸。

&ep;&ep;然后,她隔着昂贵的西装布料,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ep;&ep;趁着他因为疼痛而分神的空档,鹿呦呦连忙打开车门,算得上是连滚带爬地从黑色的法拉利里逃了出来。

&ep;&ep;回忆戛然而止,柳叶一样的细眉紧紧地蹙着,她抱着头蹲在花洒下,任凭热气将自己蒸得脑子发晕。

&ep;&ep;直到顾灵耶担心地敲门喊她,鹿呦呦才匆忙地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ep;&ep;“你怎么了嘛,还好吗?”顾灵耶担忧地问她。

&ep;&ep;鹿呦呦抬起眼眸,看到好友面色铁青,就知道她心情也不好。

&ep;&ep;于是,她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某份说不上是愉悦的心情,艰难地勾起了嘴角:“挺晚了,睡觉吧。”

&ep;&ep;说完,鹿呦呦垂下头,随手披了件浴衣,就爬到自己的床铺上,规规矩矩地躺下了。

&ep;&ep;顾灵耶撇了撇嘴,然后也爬回自己的被窝,她满肚子的话憋得难受,一脚蹬开了薄被,长呼一口气,实在是忍不住了。

&ep;&ep;她侧过头,对鹿呦呦说道:“呦呦,如果你不想拍就不拍了,不用觉得说话不算数不好意思,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毕竟我哥肯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让你难堪了吧。”

&ep;&ep;鹿呦呦沉默了。

&ep;&ep;她没有看顾灵耶,仍然平躺在床上,薄被好好地盖在身上,然后幽幽地对她说:“灵灵,想想开机之前的事情吧,我不太擅长应付媒体社交,很多事情都要你来操心。”

&ep;&ep;“可是你如果跟我一起拍电影的话,会遇到——”会遇到我哥啊!

&ep;&ep;顾灵耶皱眉,她知道想要拍出来大火的电影,绝对少不了鹿呦呦,可是她不能强迫自己的朋友,把她往火坑里推。

&ep;&ep;“我自己小心一点就好了,”鹿呦呦侧过头,笑着对她说,“再说了,你可以保护我呀。”

&ep;&ep;“……。”

&ep;&ep;“好了,快睡吧。”

&ep;&ep;“……嗯。”

&ep;&ep;顾灵耶点了点头,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ep;&ep;直到床铺对面传来了一阵平稳的呼吸声之后,顾灵耶才重新翻出手机。

&ep;&ep;她在微信里找到了陈冰时,给对方发了一大串文字信息,简而言之就是“我哥有病你帮我给他看看求你了”。

&ep;&ep;对方作息习惯十分优秀,十一点多的时间,已经睡下了。

&ep;&ep;顾灵耶等了十几分钟,没有收到回信,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ep;&ep;第二天一早,陈冰时刚看到那条信息,还没来得及回复,就接到了顾盼升的电话。

&ep;&ep;他居然主动说要来看病。

&ep;&ep;陈冰时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帮对方沏了杯茶。

&ep;&ep;“灵耶跟你说了?”顾盼升的神色极为淡然,完全没把这里当成医院,平淡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在参加茶话会。

&ep;&ep;陈冰时摇了摇头:“她就说你有病,临床症状也没跟我说,你自己坦白吧。”

&ep;&ep;顾盼升挑眉:“什么叫坦白。”

&ep;&ep;“你都来看心理医生了,还觉得自己没病?”陈冰时看着他,嘲笑的意味怎么藏也藏不住。

&ep;&ep;顾盼升未置可否:“喜欢一个人也算有病?”

&ep;&ep;陈冰时反驳道:“那要看你喜欢到什么程度,喜欢到性骚扰的程度,当然算有病。”

&ep;&ep;顾盼升:“……。”

&ep;&ep;见他蹙眉一语不发的样子,陈冰时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真让我猜中了?”

&ep;&ep;顾盼升撇过头,没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说话。

&ep;&ep;陈冰时叹了口气,对他说:“碧玺和冰裂瓷器也就算了,这回怎么把你那种病态的执着用到人的身上了。”

&ep;&ep;他见识过顾盼升刚掌控顾家不久,就为了一串红色碧玺就“天凉王破”的病态偏执,但他没想到,这份偏执竟然真的被他用在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上。

&ep;&ep;顾盼升依旧不说话,不过,他似乎是依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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