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闯了出去,只是肩头中了一箭而已。

&ep;&ep;他随意地藏身进一间卧室,咬牙拔除掉了肩上的利箭,撕开衣物下摆将肩头牢牢地包扎起来,防止出血。

&ep;&ep;这次真是大意了,他不知道季江是怎么会提前知道有人会来盗密函的。

&ep;&ep;尽管他在书房已经是小心再小心,可是他还是吸进了部分迷烟,整个身体软弱无力,几欲昏倒,幸亏这肩上的痛楚让他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ep;&ep;黑衣人藏身在一扇精致的屏风后,现在他才打量清楚了,这是一间女郎的闺房,布置相当清雅华贵。

&ep;&ep;他不禁心头一动,这样的卧室让他想到了…..。

&ep;&ep;隐隐约约地耳边有异常动听柔软的小调传来,那美妙撩人的声音仿佛打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没办法不动容,他的心湖也情不自禁的泛起了层层涟漪。

&ep;&ep;黑衣人抬眼,不远处雾气腾腾的浴室里,一位仅着亵衣曲线毕露的女郎此刻正侧着身子微微低头梳洗着她那一头绸缎般黑亮柔顺的秀发。

&ep;&ep;她那完美得彷如最美丽的玉石一般的素手轻柔地穿插在她的墨发之间,白得晃眼的羊脂雪肤与浓密的发色给人视觉强烈的冲击,却又带出了一分异样靡艳的诱惑。

&ep;&ep;她不经意间侧首低头,微微露出的颈间那抹雪白,仿佛能闻到女郎身上最幽密诱人的体香,让人情难自已地俯身亲吻爱抚。

&ep;&ep;她的身体每一处美好的起伏弧度,都因为她的坐姿而淋漓尽致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ep;&ep;黑衣人不禁喉头微微一动,一股陌生的热浪在他的身体里喷涌而出,连肩头的疼痛似乎都不明显了。

&ep;&ep;季矜洗好了头发,她一贯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人伺候,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ep;&ep;她的卧室都铺上了名贵暖和的毛毯,因为她总喜欢赤脚走在上面。

&ep;&ep;她的身体无一处不是美极,即使是一双玉足,也是晶莹粉嫩迷人可爱之极,让人只想捧在手中好好把玩。

&ep;&ep;她洗头之时池水溅到了她的身上,沾湿了她的衣襟,季矜不甚在意。

&ep;&ep;然而这幅美人出浴图对于藏在暗中的黑衣人来说,却是刺激太大了。

&ep;&ep;季矜的身上笼罩着几丝水汽,微湿的稠密黑发黏在了她无可挑剔的说是绝色都不足以形容的容颜上,这样的旖旎风情足以使他心魂一荡。

&ep;&ep;更不用说,季矜微湿的亵衣透明了起来,她衣服底下的迷人风光若隐若现半遮半掩,实在是能够令人疯狂神魂颠倒,恨不得撕开她的衣襟一窥究竟。

&ep;&ep;黑衣人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涌向了自己的下腹,素来清心寡欲的部位竟然在这个时候尴尬地起来了。

&ep;&ep;他很想撇开眼不去看造成他此刻异常窘迫境地的罪魁祸首,然而他却又舍不得移开眼,仍是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ep;&ep;然而,季矜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她拿着锦帕的手指微微缩紧,脸上的神色却毫无异常。

&ep;&ep;“涟娘,去请阿姐过来,我一个人睡有些害怕。”

&ep;&ep;季矜微微提高了声音吩咐她的侍女,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ep;&ep;外面的涟娘听见她的吩咐心里很是奇怪,二娘子从来都没有过害怕独自睡觉的啊。

&ep;&ep;尽管对这道命令摸不着头脑,可是她还是尽忠职守地传话过去了。

&ep;&ep;然而,季宁听到这话却不亚于一声惊雷在她的耳边炸开。

&ep;&ep;现在全府都在搜查他的踪迹,想不到他竟然藏在了姝姝那里。

&ep;&ep;尤其是这大晚上的,按照姝姝的习性,此刻她必定是在沐浴。

&ep;&ep;思及此,季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大有不捉到他之后将他大卸八块难以泄恨。

&ep;&ep;季矜吩咐完之后,就从容秀致地坐在了她的梳妆台前,温柔仔细地拿起了梳子开始梳理自己的秀发。

&ep;&ep;黑衣人从她身后看着她布满瀑布般黑发的纤柔背影,突然心里一柔,眼神里涌现出了他自身没有察觉到的淡淡情愫。

&ep;&ep;他很想上前去抚住她娇弱的肩头,从她手里接过梳子温柔地帮她梳头。

&ep;&ep;一想到那种美景,黑衣人的心里就难以自已地浮现出了一抹柔情,让他整个人人都仿佛被浸泡在了温软香甜的蜜水里。

&ep;&ep;突然,他神色一凛,柔和的神色瞬间消失,取之而代的满满的肃杀之意。

&ep;&ep;他即使是因为面对季矜而放松,却也不会丧失掉基本的警惕性。

&ep;&ep;更何况,他实在是太过聪颖,几乎一点点轻微的响动,就足以让他判断出整个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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