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塞进被子里的?”

&ep;&ep;她也不避讳,直接将那两个在李赫来说是禁词的字说出来,李赫“腾”地红了耳根。

&ep;&ep;他避重就轻,“你被子太乱,是我帮你收拾的。”

&ep;&ep;龙玉清根本不稀罕他的帮助,“你塞进被子里干甚么,碍着你眼了么,害我找了半日!”

&ep;&ep;“那请你从今日起,睡起后将被子迭整齐。”

&ep;&ep;“你迭好你的行了,别碰我的东西!”

&ep;&ep;“我们同住一屋,保持整洁有序是你我之责。”

&ep;&ep;“那也没让你动我肚兜!”

&ep;&ep;李赫终是理亏,败下阵来,心内火气刺刺,不由得唾骂自己多管闲事活该。

&ep;&ep;他拿出绣囊,放到龙玉清那侧的炕上,冷淡道:“这上面绣着玄鸟纹案,保险起见,不要乱赠人得好。”

&ep;&ep;龙玉清看着这出去两次的绣囊,居然再次通过李赫之手拿了回来,不禁惊讶。

&ep;&ep;她放在手心捏了捏,忽而抬首,不怀好意地笑:“是不是我送给小丹,你这心里不是滋味,酸溜溜的,上赶着去要回来的?”

&ep;&ep;李赫身形一顿,旋即冷笑:“那俩孩童为这绣囊,大打出手,我为防意外,便收缴了回来。只是想提醒你,于公于私,你都不应将这东西送给外人。”

&ep;&ep;龙玉清歪着头看他,“唉,要是你承认吃醋,我就与他们保持距离,转投你怀抱。可惜,我空有一腔柔情蜜意,在你这里却得不到关怀,只能跟他们抱团取暖了。起码人家每日把我哄得开心极了。”

&ep;&ep;她这话在李赫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中的莫名其妙,其中假意矫情和自以为是,简直要溢出来,简直是不堪言状。

&ep;&ep;他便直接冷笑出声:“我与你本就没有那等瓜葛。我只是提醒你万事小心,你若执意我行我素,与我何干。”

&ep;&ep;“哦?那你动我肚兜干甚么?”

&ep;&ep;龙玉清又给他兜了回来。

&ep;&ep;“……”

&ep;&ep;李赫气结,上不来话。

&ep;&ep;非礼勿听。

&ep;&ep;他如此安慰自我,不再理龙玉清。

&ep;&ep;龙玉清躺在炕上,翘着二郎腿,端详着李赫被气得脖子发红的样子直乐。

&ep;&ep;这样下去,有一日他是不是会疯掉。那正如她意。

&ep;&ep;午后,马二娘见大小丹脸上有青肿,气势汹汹追问之下,才知是怎么回事。

&ep;&ep;她愈感事态严重,随着大小丹长大,跟李赫、龙玉清这四角关系岂不是要毁了学堂安宁?

&ep;&ep;不行,坚决不行!

&ep;&ep;马二娘全身燃满了斗志。

&ep;&ep;她这翠山坪从未出现过此等道德败坏之事,这等重大隐患需得第一时间拔掉!

&ep;&ep;维护翠山坪安稳,她义不容辞!

&ep;&ep;龙玉清正提着笔编写书本,不时吃两个野枣,忽见面前光影暗了。

&ep;&ep;她抬首,见是双目灼灼盯着她的马二娘。

&ep;&ep;“这次的枣不好吃,还是西山的好吃,下次要摘西山的。”

&ep;&ep;龙玉清向马二娘说了句,又低首写字。

&ep;&ep;“小青啊,我有事跟你说。”

&ep;&ep;马二娘坐到她身边。

&ep;&ep;随着马二娘的滔滔不绝,龙玉清的神情由平和变为不耐烦。

&ep;&ep;这马二娘有备而来,先是讲了一大堆夫妻该如何相处的空大理论,又说了怎样做贤妻,论证了名节对贤妻之重要,最后终于说到重点,让龙玉清少理大小丹。

&ep;&ep;龙玉清惯会戏弄人,便直言:“二娘,你说的应当是对的。不过啊,你又没做过人妻,所以,我实在是有些怀疑你说的夫妻之道;再者,山下风气早就变了,女人跟男人一样,想快活便快活,谁还在乎甚么名节!”

&ep;&ep;马二娘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山下,果真就成了……这样?”

&ep;&ep;“你不信拉倒。”

&ep;&ep;龙玉清无谓地撇了撇嘴。

&ep;&ep;马二娘见她油盐不进,急眼了,“就算山下是那样,我们这里简单,搞不得那种复杂关系……小赤仪表堂堂,学问深,人又正派,是最好的夫君人选了,若我是你,每日抱着看都看不够,你、你你怎么就抛下他,跟两个小屁孩缠着呢?两个毛都没长齐的青瓜蛋子,哪有小赤有男子气概!今日他们为你打架,明日就要杀人放火了,这翠山坪要完蛋!”

&ep;&ep;龙玉清沉重地叹了口气,看上去既悲且痛,“看来,我只能将实情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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