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南高詹’之名。”

&ep;&ep;龙玉清笑得眼成了弯月:“孤问你李赫长得怎么样!”

&ep;&ep;马婵挠了挠头,呵呵笑了。

&ep;&ep;她看男人,先看身形,再估摸力量,至于相貌,很少去评估。

&ep;&ep;既然皇太女坚持要问,她又仔细想了想,李赫长得是很顺眼,就回:“算是名副其实罢。”

&ep;&ep;龙玉清半开玩笑地说:“睡个这样的男人,不亏罢?”

&ep;&ep;马婵惊讶,连忙上劝,“殿下,齐梁交往密切,那李赫与臧婉月也少不得时时幽会,身边还有妾侍丫鬟,估计早不是清白之身了,甚么‘洁身自好’,只是他编造的名声罢了!男人能信,母猪上树!殿下可不要为他所迷惑哪!”

&ep;&ep;龙玉清被她逗得笑了半日,才正色道:“你这就不知了,李赫装是装,但是真刀真枪的在装。”

&ep;&ep;她目光放远,带了丝玩味,“越难追捕的猎物,弄到手后抛掉,就会越有趣吧?我倒想看,齐梁难破,还是一个男人的定力难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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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春和殿中,鸣钟击磬,歌舞升平;乐声悠扬,衣袖飘荡。

&ep;&ep;淳贞女皇坐于金漆雕龙宝座中,与来朝秋觐的世子亲臣把话家常。

&ep;&ep;左下首便是皇太女龙玉清,她仍是男装打扮,束着金冠,腰间悬着玉佩,神态倨傲。

&ep;&ep;各封国世子近臣奉酒时,淳贞女皇姿态颇为随和,反倒是这皇太女不拿正眼瞧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ep;&ep;众子在封国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来央廷朝贺却要受这小丫头的怠慢,心里俱不畅快。

&ep;&ep;龙玉清饶有兴趣地研判着众子的神情,见他们敢怒不敢言,不由得笑起来。

&ep;&ep;淮南王世子燕荣好奇地问:“殿下,您笑甚么?”

&ep;&ep;龙玉清说:“我好久未去鹿苑,今日去看了一趟,那几头雄鹿竟不知谁是主人了,占地为王、好斗勇狠。我在鹿台上开弓射杀了几头,它们便不敢轻举妄动,颇有些敢怒不敢动的意味。所以,我笑,畜生虽是畜生,却也会审时度势。我需得多去几次,让它们知道这鹿苑是谁说了算才行。”

&ep;&ep;此话一出,下行所坐的众子臣脸色凝滞,无一人接言。

&ep;&ep;唯燕荣不觉,只觉得龙玉清古灵精怪,竟跟牲畜计较,便笑道:“牲畜便是牲畜,只知强者为王,又哪懂得甚么伦理。陛下若不舒服,让驯鹿人多加调教,便安分了。”

&ep;&ep;龙玉清环视一眼四周,说:“世子说得好。人世间便不同了。金钱买不到所有,强者也并不能随心所欲。毕竟,自古至今,暴虐者、大逆不道者都是被人口诛笔伐、遗臭万年的。”

&ep;&ep;她笑嘻嘻地转向李赫,“比如说李王兄,是宁愿归隐,也做不出不忠义之事的。”

&ep;&ep;李赫只淡淡说:“臣心可鉴,殿下莫开玩笑。”

&ep;&ep;他这疏离本分的臣子模样,更显得他清贵矜雅,风度逸群。

&ep;&ep;坐在众世子中,犹如一枝昂昂然的清荷。

&ep;&ep;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ep;&ep;龙玉清看着,唇角浮出笑意,微微歪首:“我自然知道。否则昨日比剑,你也不会处处让我,对我甚是爱护。”

&ep;&ep;众子惊讶的目光随之而来。

&ep;&ep;与李赫相邻的梁世子臧匹昀,目光中更是带了几分质疑。

&ep;&ep;尽管李赫心中厌烦至极,却仍波澜不惊,安稳回道:“殿下金枝玉叶,臣怎敢冒失。”

&ep;&ep;龙玉清邀他:“昨日不够痛快,现有护甲防身,宫宴之后我们再比试一次如何?”

&ep;&ep;李赫当即拒绝:“臣要去看望未婚妻,只能扫殿下的兴了。”

&ep;&ep;龙玉清这才想起来似的,“哦,昨日吓着郡主啦,郡主没事吧?”

&ep;&ep;臧匹昀压住怒火,回道:“回殿下,并无大碍。”

&ep;&ep;龙玉清露齿笑,“那就好。”

&ep;&ep;她本就生得花容月貌,这一笑犹如濯水芙蓉,清丽明朗,殿中人看直了眼。

&ep;&ep;淳贞女帝笑道:“清儿,只是闲话家常,朕还想听听几位老王兄的近况,你别打岔了。”

&ep;&ep;龙玉清立即换了张鲜妍的笑脸,“是,母皇,我打住。”

&ep;&ep;她兴致高昂,畅饮了几杯,又是问询地志风光,又是大谈武功剑法,笑声清脆豪爽。

&ep;&ep;众子见这皇太女一会天真烂漫,一会冷傲多疑,变脸就在一瞬间,便知此人乖僻难近,心中不由得多思,哪有甚么心情在这酒宴之上。

&ep;&ep;散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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