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地将车开到温浅公寓楼下,比预计时间要多用了十来分钟。

&ep;&ep;隔着挡风玻璃,温浅抬头看了眼漆黑一片的五楼阳台方向,明明是熟稔到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家门的地方,此刻却陡然生出一种沉重的,难以明说的异样。

&ep;&ep;她情绪明显低落了几分,喃喃道,“怪不得温廷亦自从我回国后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ep;&ep;白纪然正抬腿下车的动作顿了顿,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牵她手下来,“房子是自己买的?”

&ep;&ep;温浅摇摇头,开口已经生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哭腔,“温霖陪我买的,所有的家具和日用品都是他陪我买的,他隔两三个月就会飞过来看看我,住两天,检查我有没有养成新的坏习惯,抽烟,熬夜,飙车,吃快餐。”

&ep;&ep;白纪然揉了揉她肩膀,试图舒缓她沉入谷底的情绪,“结果呢,你就没一样学好的,不让你养成的坏习惯全都没落下。”

&ep;&ep;温浅低着头往楼道走,声音恹恹的,“我在改了,烟基本算是戒了,现在不画画,也就不会熬夜,不会失眠,车肯定也没机会飙了,毕竟我现在连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你车后座我占了,除非你带着我飙,至于吃快餐,”她摁下电梯按钮,微红着眼眸抬头看白纪然,表情无辜极了,“这得看你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我现在连唯一会煮的意面也煮不了了。”

&ep;&ep;白纪然,“……”

&ep;&ep;“你是我祖宗,”电梯门随声开了,他搂着她走进去,无可奈何道,“在你没给我生女儿之前,我就给你当女儿养,喂你吃饭,喂你喝水,不想走路我就背着,”顿一下,他痞劣地勾起唇,“晚上还得照顾你洗澡睡觉。”

&ep;&ep;温浅听完后毫无愠意,不知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突然冒出一句,“我去改个名字吧,以后跟你姓了,就叫白心心。”

&ep;&ep;说完,她自己先蹙眉,“好难听的名字,怎么叫起来跟那个白骨精白晶晶似的?不行不行。”

&ep;&ep;白纪然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把她抱进怀里爱怜地吻了吻唇角。

&ep;&ep;轻车熟路地输完密码,温浅轻提一口气,将房门慢慢推开。

&ep;&ep;头顶的两盏感应暖灯同时亮起,在漆黑一片的木质地板上洒下一片淡淡的晕黄,宛若隔开一道无形的结界,不知怎的,她忽然就没了踏进去的勇气。

&ep;&ep;扑面而来的空气熟悉又陌生,都是没有丝毫烟火气息的冷清与孤独,明明是装潢考究上乘,已经住了四年之久的房子,此刻却与室外的深秋冷夜毫无区别。

&ep;&ep;温浅扭头看向白纪然,皱眉,“忽然很讨厌这里,从你家回来,再看这里,简直不像人住的地方,你看,这么大的房子,我不在,就连只鬼都没有。”

&ep;&ep;白纪然揉乱她的发,越过她,探进身体打亮了廊灯,客厅吊灯随后自动亮起,从一道柔和的暖黄慢慢跳动,逐渐加深亮意,最后停留在足以照亮整个硕大空间的亮白。

&ep;&ep;见温浅仍旧停在门外迟迟不动,他只得反客为主,圈着她肩膀把她被动地带进玄关,“这个设计还不错,以后咱家也装这种?”

&ep;&ep;温浅瘪着嘴,没说话,只顾低头往卧室走。

&ep;&ep;白纪然抓了把头发,把门关好,疾步跟过去,随她进了卧室。

&ep;&ep;温浅绕着卧室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一圈,发现自己好像来错地方了,扭头没什么表情地看一眼白纪然,又出去,走到衣帽间,把那个最大号的行李箱拎出来,单腿跪在上面,拿左手把拉链拉开。

&ep;&ep;白纪然靠在门口抱臂看着她,没过去帮忙,也没说话。

&ep;&ep;温浅用力扒开衣柜推拉门,随之传来“哐”的一声巨响,她的声音隐在那之后,听起来脆弱极了,“我就回来这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ep;&ep;白纪然安静看她发脾气,“好,不来。”

&ep;&ep;温浅随手划开衣柜里那一整排色彩明艳的衣服,记忆不受控地又跳回了去成都前一天,徐安冉陪自己逛街时的一幕幕。

&ep;&ep;她拎着两条水溶蕾丝裙走到白纪然面前,在他眼前晃一晃,还有些赌气,“这种风格是你的菜吗?”

&ep;&ep;白纪然略略低眸看一眼,并不明白温浅话中深意,他挑眉,答非所问,“我不爱吃菜,我现在只想吃肉。”

&ep;&ep;温浅白他一眼,把那两条裙子直接丢他身上,又几步走回去,把那两双基本款红底鞋拎出来,一次拿不了两双,就只拎了一双过去,继续在他面前晃,“这个呢?够女人吗?”

&ep;&ep;白纪然恍悟,在她丢开之前主动接过了那双性感小红底,格外细致地观摩一遍,点头,“够女人,可我现在好像更想吃肉了。”

&ep;&ep;温浅气地抬腿要踢他,腿弯还没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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