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利秀正站在墙镜跟前格外陶醉地跳舞,温浅眼中那些高难度舞蹈动作由他做来简直信手拈来,动作利落干脆,举手投足间全是这个年纪的那股劲儿。

&ep;&ep;白纪然不知什么站在了她身后,忽然把门推开,捏着她脖子往里推了她一把,“想看就大大方方看,在自己家还做贼?”

&ep;&ep;利秀被迫从自己世界抽离,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撞到身后的音箱上。

&ep;&ep;温浅朝他摆了摆手,咬着棒棒糖懒懒道,“你继续,我就看看,当我不存在好了。”

&ep;&ep;白纪然也不管她了,兀自走到懒人沙发上陷进去,翘起二郎腿,闲闲看着利秀,“初言呢?”

&ep;&ep;利秀耸肩,“大姨妈来了,颠颠地写新歌去了,说是要创作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神曲出来,要不然对不起老大。”

&ep;&ep;白纪然挠挠眉骨,戏谑道,“忐忑?这我特么真唱不了。”

&ep;&ep;利秀噗嗤一声就乐了。

&ep;&ep;温浅拉过另外一个懒人沙发躺进去,翘着二郎腿往小木桌上一搭,下巴朝前面空气点了点,“还没见过老大跳舞呢!”

&ep;&ep;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ep;&ep;白纪然唇角带笑,“怕你看完崇拜的晚上睡不着觉。”

&ep;&ep;利秀极其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那啥,我去准备晚饭了,姐,你想吃什么?”

&ep;&ep;温浅还没张嘴,白纪然就脱口而出,“熬点粥就行,她晚上要吃药,吃多了估计也得吐出来,浪费。”

&ep;&ep;利秀万分悲悯地看了温浅一眼,就默默开门出去了。

&ep;&ep;白纪然看着温浅微变的脸色,拖着沙发朝她贴过去,“想知道怎么吃药不会痛苦么?”

&ep;&ep;温浅看着他,没什么好脸色。

&ep;&ep;他指尖在唇瓣轻压一下,似在刻意诱惑她,眼底是睥睨的光,“吃完了跟我接吻,你说能不能有用?”

&ep;&ep;这该死的自恋!!

&ep;&ep;温浅挑了挑眉,却也来了兴致。

&ep;&ep;“说到做到?”

&ep;&ep;白纪然勾起嘴角,“有个要求。”

&ep;&ep;温浅不屑地呵了一声,“什么年头接个吻也要提要求了?”

&ep;&ep;白纪然并不理会她嫌弃的小表情,直接说,“给我,比其他人多一个机会,”他看着她眼睛,目光笔直,“被原谅的机会。”

&ep;&ep;温浅愣了愣,虽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却仍旧有些木讷。

&ep;&ep;“你不需要,”她声音很快平稳下来,格外笃定,“你忘了么,我们是一类人。”

&ep;&ep;她放下腿,胳膊撑在膝盖上,支起下巴离他更近,鼻尖就快挨上了,彼此眼底除了对方的样子再无其他,“我们两只互相依偎的野鬼,要什么被原谅的机会?”

&ep;&ep;白纪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眼睫垂下来,慢慢吻了上去。

&ep;&ep;打破这份旖旎的是一段清脆的手机铃声。

&ep;&ep;白纪然捧在她脸颊上的手轻轻揉了下,放开她,从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号码,就直接将手机递给温浅。

&ep;&ep;“温霖的电话。”

&ep;&ep;温浅轻吸一口气,脸上还有些缓不过劲的酡红。

&ep;&ep;她揉了揉脸,接过手机。

&ep;&ep;不等她一个“喂”字出口,那边温霖焦急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ep;&ep;“爸爸刚接到Yves先生的电话,说那颗夜明珠是假的,”似乎是意识到话有偏颇,温霖顿了顿,又慌乱解释,“爸爸拿去做交易的那颗夜明珠是假的,心心,他现在已经赶去机场了,不管留在你手里的那颗夜明珠是丢掉了还是怎么样,你自己注意安全,尽量别跟爸爸起冲突,我现在也在去机场的路上,已经来不及阻止……”

&ep;&ep;温浅平静地打断他,“哥,你不用来了。”

&ep;&ep;她吐出一口气,彻底冷静下来,淡淡反问,“那位Yves先生是个傻子吗?当初进行交易的时候都分不出来东西真假?”

&ep;&ep;温霖从得知这件事情后大脑就一直绷紧着一根弦,思绪整个都是乱的,催促司机开快点后,根本没有深究温浅话中深意,“Yves先生是爸爸的老朋友了,交易那天他大概连鉴宝师都没带来,心心,我们先不说这些,你保护好自己,我很快就到。”

&ep;&ep;“老朋友,呵,看来温廷亦这事儿不是第一次做了吧,他跟那位Yves先生是长期合作伙伴?国家指不定有多少稀有文物就是通过他们这种肮脏手段流转出去的吧,哥,你早就知道了是吗?”她继续深呼吸,像是在下一个艰难决定般,神色凝重下来,“那颗夜明珠我已经交给文物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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