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扒着副驾驶的椅背,从旁边探过去一个脑袋,带着些刚睡醒的鼻音,轻软叫了一声,“老大。”

&ep;&ep;像猫咪嘤咛。

&ep;&ep;白纪然正吸泡面,毫无察觉身后女人醒来的动静,这会猝不及防,被这声呼唤狠狠地呛到。

&ep;&ep;温浅忍不住偷偷地笑起来,胳膊撑在膝盖,支着下巴看白纪然咳个不停。

&ep;&ep;“要死啊你!”

&ep;&ep;老大连教训人都可爱的不行。

&ep;&ep;温浅往左手边挪了挪,坐到中间,正能更清楚的看到白纪然的一举一动。

&ep;&ep;“其他人呢?”

&ep;&ep;白纪然甩手把泡面桶放到中央扶手箱上,打开一瓶矿泉水,仰头吞了两口,语气不甚耐烦地说,“去吃饭了。”

&ep;&ep;温浅指尖点点下巴,“哦”一声,“老大是不忍心把我自己扔车里,所以就吃泡面回来陪我是吗?”

&ep;&ep;白纪然沉默了两秒,才低呵,全是嘲意,“你想太多。”

&ep;&ep;温浅就喜欢他这口是心非的模样,看他侧着脸,眯眼不知在看向哪里,索性抱过他放在扶手箱的泡面桶,蹲在膝盖,埋头开始吸剩下的半桶面条。

&ep;&ep;白纪然,“……?”自己虐待她了?

&ep;&ep;“饿了去吃饭,我说不给你钱了吗?”

&ep;&ep;白纪然倾回身,要去拿她膝盖上的泡面桶。

&ep;&ep;温浅环手护住,头都不抬地吸完那几根面,才说,“我是个很会省钱的女人。”

&ep;&ep;轻掀眼皮看他,又说,“老大,我想喝水。”

&ep;&ep;白纪然硬是想不到该怎么接话。

&ep;&ep;这女人扮起无辜,真是抓的人心都化了。

&ep;&ep;看她最后把面汤都喝的见底,白纪然好气又好笑,捞过她手里的泡面桶,扔进垃圾箱,回来后直接把钱夹丢给她,貌似不经心地说,“待会把车费给人家付了。”

&ep;&ep;这么多此一举的动作,很明显地在说,“想吃什么,自己去买。”

&ep;&ep;温浅很识大体的理解了老大的深意,跑去服务区的小超市买了一长条的棒棒糖回来。

&ep;&ep;等其余三人吃过饭回到车里,温浅给两个女孩每人塞了一颗棒棒糖,问清具体的拼车费用,直接从白纪然钱夹里数了一千块给夏夏,“押金的五百你已经付过了,那剩下的一千都算我们的。”

&ep;&ep;几番推脱,架不住温浅这不正常的脑回路,夏夏很快就高兴的收下了那一千块。

&ep;&ep;白纪然一直不动声色地看她,从吃完泡面,到后来又塞了一颗棒棒糖进嘴里,全程都没有犯病地去擦口红,把车费付完,钱夹很自然地放进夹克口袋,帽子拉下来,又一次进入了昏睡状态。

&ep;&ep;倒也不是无药可救。

&ep;&ep;*****

&ep;&ep;窗外山峦迤逦,触目皆是绵延起伏的暗青,与专属秋天的暖黄,枯树,黄枫,曲折缠绵的沥青路层层交叠,盘在山间。

&ep;&ep;云层渐厚,过滤掉了大片的明媚,阳光被筛落只能浅薄一层,天色微变,仿佛是在配合盘山公路苍凉的景致,也渐渐沉郁下来。

&ep;&ep;白纪然全程都没有松懈,每过一个路口,都下意识地从后视镜,看一眼后方紧随而至的车辆。

&ep;&ep;司机看着前方的路标,乐呵呵地提醒,“前面马上就到泥巴山大相岭隧道了,咱们得减速喽!”

&ep;&ep;夏夏最先清醒过来,揉着眼睛兴奋地“呀”了一声,从包里将手机翻出来,又撞了撞恬恬的胳膊,“别睡了,你不说要拍照吗,前面马上就是泥巴山隧道了。”

&ep;&ep;温浅昏昏欲睡,很快也被这动静牵扯回到现实。

&ep;&ep;眯眼看向窗外,郁青色的山包裹在四面八方,岿然屹立,天穹灰蒙,仿佛就压在车顶,恍惚间,还以为这车开到了山顶,要钻进云团里去。

&ep;&ep;“刚说的那条隧道怎么了?很长吗?”

&ep;&ep;夏夏和恬恬叽叽喳喳地开始晃着手机找信号,“对啊,十多公里呢,我们就是因为想走一遍这条隧道,所以才没坐火车。”

&ep;&ep;“十多公里?”温浅微微蹙眉,短暂的反应几秒,立马绷紧神经线,用力拍打副驾驶的椅背,声音急促,“老大,我有幽闭恐惧症。”

&ep;&ep;白纪然转身看她,似信非信,“隧道也属于幽闭环境?”

&ep;&ep;温浅几近哭腔,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我在北京连地铁都不敢坐的。”

&ep;&ep;其余三人闻声,视线也都落在她身上。

&ep;&ep;白纪然看她坐立难安的握拳又放松,不同于以往的嬉闹玩乐,焦躁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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