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眸通透,蕴着清亮的光,是它天生自带的色彩。

&ep;&ep;“老大,你这是见了我,激动到连话都不会说了?怎么着,跟我坦白一下,你来这寺庙做什么?要不说,我就真当你跟踪我来的哦?”

&ep;&ep;白纪然唇角牵了牵,是一个旁人察觉不到的笑意。

&ep;&ep;再没什么可逃避的,因为他找不到再去否定的理由。

&ep;&ep;就是这个小流氓啊,你看,连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ep;&ep;如今,她来了,来了中国,来了北京,刚好撞到了他,还敢不羞不臊的问他,有没有兴趣做她的男人。

&ep;&ep;那只被毫无预料就摘掉的耳环,前些天还不觉得什么,如今看来,便也说得通了。

&ep;&ep;原来是在等她吧,谁让,早在那一年,那一天,那折磨到他撕心裂肺的一前一后之间,她便已经活成了一个于他而言,这世间,这上亿人海,最特殊,同时,又最遥不可及的存在。

&ep;&ep;大概她不知道吧,她每出现一次,那道疤就撕裂一次,他疼,又流不出眼泪。

&ep;&ep;是啊,她又怎么会知道,她那么调皮,只记得,欺负完了人就跑。

&ep;&ep;可如今,她就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不需要回忆,不需要遥望。

&ep;&ep;那么,一切便都将变的简单。

&ep;&ep;只需要证明,她的初衷,是认真,还是一时兴起。

&ep;&ep;他并不确定自己对于她的执念是否归属于爱的一种,可,如果连她,他都无法去爱,那还有谁,能够让他再一次说服自己,只是试一试,也只敢再试这一次?

&ep;&ep;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ep;&ep;*****

&ep;&ep;他转过头来,视线重新落在她的脸上,口中那颗巧克力已经全部融化,他吞了下喉咙,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不出异样:“你信佛?”

&ep;&ep;温浅见他无恙,也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两分钟之前,我是不信的,但现在,我信了。”

&ep;&ep;她左边手腕上还挂着他的那只黑色口罩,这会得意的在他眼前晃一晃,挑眉:“老大,口罩还要么,需不需要像取回耳环的时候一样?这次在哪咚啊?我配合你呀!”

&ep;&ep;白纪然微勾唇,她话音还未全落,一只手已经压到她的腰后,近乎蛮横地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带到了怀里。

&ep;&ep;见她错愕地瞪大眼睛,眸底是溢满的猝不及防,他低头,视线落在她玫瑰色的唇上,脸朝她缓慢贴近,压下去,鼻尖轻触而止,呼吸交融间,见她怔愣的毫无反应,白纪然唇角的笑意忽然放大,同时松开箍制在她纤腰上的力度,人往后退一步,另一只手上,是那只口罩挂在指间,学着她的动作,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ep;&ep;“不需要道具,配合的不错。”

&ep;&ep;说完,展开口罩,重新戴好,平静地转过身,沿着脚下的青石路继续朝院门折返。

&ep;&ep;只是,脚步已经放缓。

&ep;&ep;温浅愣在原地,仿佛被人狠狠扼喉,到了最后一刻又突然松开一样地深深吸气。

&ep;&ep;她的第一反应,这特么一定不是真的。

&ep;&ep;或者,从那个电话开始,到现在,她来到成都,见到清伽住持,又偶遇老大,这都是她的一场连环梦中梦。

&ep;&ep;老大刚刚做了什么?

&ep;&ep;上次的耳环,他利用自己的优势,上了美人计,说的过去,

&ep;&ep;那这次,

&ep;&ep;为一只一次性口罩?

&ep;&ep;老大的美人计原来可以如此廉价?

&ep;&ep;她摸了一下冰凉凉的鼻尖,转身便追了过去。

&ep;&ep;“你还没说呢,你来这儿做什么啊?”

&ep;&ep;白纪然侧目看一眼刚跑到自己手边的温浅,淡淡地说:“吃火锅。”

&ep;&ep;温浅“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起来:“走啊,你请我吃,算是还我刚刚请你吃的巧克力。”

&ep;&ep;白纪然唇角的笑意已经被口罩遮挡,温浅只见他微弯了一下眼眸,是个极小的弧度。

&ep;&ep;她像是拿到通行令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左手边,眼睛连路都不看,视线始终落在他遮去大半的脸上:“老大找好住的地方没?”

&ep;&ep;白纪然撒了个谎:“没有。”

&ep;&ep;温浅这下更加得寸进尺,直接两步跑到他前面,舒展开手臂挡住他的脚步,一本正经地扯谎:“成都酒店很难定的,我昨晚找遍了整个大成都都只找到一家有空房间的酒店,待会儿我带你去呀?”

&ep;&ep;白纪然并不揭穿她蹩脚的谎言,淡淡看她一眼,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