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浅一身轻松的跟在白纪然身后出门。

&ep;&ep;她手里捏着自己房间的房卡,看白纪然关好门,便一同塞进他手里,勾着眼,语气格外意味深长,“待会还能退还两百块的押金,钱交给你来保管哦。”

&ep;&ep;白纪然,“……”

&ep;&ep;这个女人从来正经不过五秒。

&ep;&ep;温浅余光瞥到旁边房间门把手上挂的包装袋,微微一吃惊,“我的甜点,昨晚都忘记吃了。”

&ep;&ep;传说中的五粮液黑方也没有发挥到它该生出的作用。

&ep;&ep;白纪然有些无语地摇摇头,背包挂到单肩,手往口袋里一抄,懒得讲话,径自沿着走廊朝楼梯走了。

&ep;&ep;温浅把袋子拎过来,小跑着跟上白纪然的脚步,紧随在他身后,下了楼。

&ep;&ep;白纪然将两张房卡同时交给前台,并主动开口,告知对方,温浅的房间,碎了两个玻璃杯,照价赔偿就可以。

&ep;&ep;前台换班,是一个新面孔,并没有经历昨天下午开房时的那场暗潮汹涌,这会儿正常走流程,对讲机通知保洁员检查过房间之后,要求出示两张押金条,白纪然想了想,从钱夹夹层翻出一张收据,又看一眼坐在吧椅上若无其事支着下巴看他的温浅,开口却是对前台说的,“摔杯子的那个房间,押金条丢了。”

&ep;&ep;“丢了……”对方微一停顿,“那您可以……”

&ep;&ep;前台想说,可以在收据存根上签一下名字,证明押金已退,也是可以的。

&ep;&ep;白纪然微微一笑,笑意达不及眼底,便从温浅脸上移开视线,打断前台的后话,“退不了就算了,刚好我也懒得保管。”

&ep;&ep;温浅瞬间垮了脸。

&ep;&ep;老大拆她的台,有瘾。

&ep;&ep;前台,“……?”

&ep;&ep;在一道怔愣,一道凉意丛生的视线锁定下,白纪然很是泰然自若,谦和且礼貌地问,“摔碎的杯子需要赔偿多少钱?”

&ep;&ep;说完,微顿一下,似乎有些无奈,声音压的低低的,“看来又亏了。”

&ep;&ep;温浅直勾勾盯着他煞有其事的侧脸,用力蜷起手指,老大原来不止唱歌在行,演戏也是个行家。

&ep;&ep;前台不明所以,来不及思考这对煞是养眼的俊男靓女究竟是在花式秀恩爱还是不走心的炫富,这会只顾上忙不迭地摇头拒绝,“不需要赔偿了,普通的玻璃杯而已。”

&ep;&ep;“哦,”白纪然点一下头,淡淡应了声,不理会温浅身上越发寒沉的气压逼仄,继续问,“你们家的地下车库安全系数怎么样?我的车需要暂时停放几天。”

&ep;&ep;前台小妹还没彻底回过神,仍旧有些发懵,摇摇头又点头,“安全系数没问题,我们自驾过来旅游的客人经常把车停在车库,放一周半个月的都有,从来没出过任何事故。”

&ep;&ep;白纪然补充,“摩托车,”

&ep;&ep;前台,“……”

&ep;&ep;白纪然语气很淡,“三十万左右的摩托车。”

&ep;&ep;前台继续,“……”

&ep;&ep;白纪然把背包扔给她,连个眼神传意都没有,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便转身随前台小妹一起朝车库方向走了,温浅没忍住,愤愤地咬着牙,朝吧台踢了一脚。

&ep;&ep;老大是个记仇的,记了她的仇,包括今天早晨那句关于两百块钱押金的随口挑逗。

&ep;&ep;也记了她车的仇,源于第一见面那晚,她飙车把老大甩了。

&ep;&ep;她在担忧,她与老大的关系,究竟还能不能和解。

&ep;&ep;不知道是不是等待的过程都格外漫长,温浅坐在吧椅上不知左晃右晃了多少圈,直觉得,老大走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ep;&ep;她跳下吧椅,正准备去门口透透气时,就见前台小妹和老大有说有笑的从偏廊进来。

&ep;&ep;老大手里还抱着自己的头盔。

&ep;&ep;前天晚上困蒙圈了,停完车直接扔在车上,忘记抱回房间的头盔。

&ep;&ep;她看着老大低眉顺目淡淡微笑的模样,好不容易规劝自己压下去的火星腾地一下又被风吹燃。

&ep;&ep;原来不是面瘫,也不是高冷范儿哦。

&ep;&ep;都是分人的好吧?

&ep;&ep;她深吸一口气,直达肺底再重重吐出,咬着嘴唇退回去两步,重新坐到吧椅上,看他们旁若无人地继续聊着天,神色悠闲,不疾不徐朝她走近。

&ep;&ep;要不是心脏还在砰砰跳得厉害,她真能以为,她蒸发了,是个隐形的。

&ep;&ep;白纪然站在距离她半步之遥的右手边。

&ep;&ep;头盔放在吧台,侧目看她,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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