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说你有完没完,我说过皇亲国戚的案子我不接,你不知道‘我不接’这三个字儿是什么意思吗,亏我还帮你分析你媳妇们的案子,你对得起我嘛你……”娄姒言手里拿着卷宗,嘴里的话像连珠炮一样,一连串的话堆给容瑾。说的直到口干舌燥,才喘着粗气停下来,喝口茶水润喉咙。

&ep;&ep;“你没的选择。”容瑾的声音温和,却透着股子寒意,“别忘了,你的命掌握在我手里。”

&ep;&ep;“我不就收拾了个狗官嘛,大不了这条命我不要了,给你,拿去。”娄姒言气急败坏道。她是真的不愿插手朝廷的事,一不小心就会牵扯到皇亲国戚或者什么宫闱密辛,到时候保不准查出了真相,自己脑袋却搬了家。

&ep;&ep;容瑾却只含笑看着她,见她如此,突然将手中明黄卷轴递给她,“看看这个。”

&ep;&ep;“这又是什么?”娄姒言狐疑的接过卷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她把圣旨阴阳怪调的念了一遍,狐疑的问,“什么意思?”

&ep;&ep;“倒数第二句再读一遍。”容瑾轻声道。

&ep;&ep;“文武百官全力配合。”

&ep;&ep;“你好歹也算官员子女,你要是不帮忙,本公只好去丰州请娄老将军帮忙了,听说娄老将军当年……”

&ep;&ep;“停!”娄姒言立即打断他,一把将圣旨丢到他怀里,“我认栽。”

&ep;&ep;“如此甚好。”

&ep;&ep;“公子,大理寺吕岩求见。”这时管家前来通报。

&ep;&ep;“不见。”容瑾冷冷道,转身对娄姒言道,“我们现在去周府。”说完自己走了。

&ep;&ep;钟离先一步走到马车前,打开侧门,把容瑾的轮椅直接推了进去。

&ep;&ep;娄姒言随后坐上马车,内心却是有些小激动,陛下有旨,容国公行动不便,御批出行马车她是知道的,但是马车如此豪华也是世间罕见了,金丝楠木做的车梁,檀香木制的车轮,车内坐塌特地留了轮椅的位置,底板铺着金丝绒毯,窗口设计的透风透气透光不透热,低调的高端,奢华的大气,最令她感到惊讶的是,车厢里不知道从哪里散发着阵阵凉气,消暑湿润,好不舒服。

&ep;&ep;“大理寺的人来国公府为什么不见?”去周府的路上,娄姒言不解的看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容瑾。

&ep;&ep;“你想见?”容瑾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

&ep;&ep;娄姒言扁扁嘴,没说话。

&ep;&ep;“皇上有旨,由本公暂代大理寺卿。”容瑾说了句,又闭上了眼睛。

&ep;&ep;娄姒言只觉眼前一黑,合着自己这个在逃犯现在竟然跟在了大理寺卿身边,真是不知是福是祸了,看来,自己的小命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了。

&ep;&ep;“你最好安分点。”容瑾闭着眼睛突然说了句。

&ep;&ep;马车骨碌碌驶着,在一个拐角晃了晃,“哎呦~”娄姒言一个不稳,一下子就射了出去,整个人扑到了容瑾怀里,容瑾豁然睁开眼。

&ep;&ep;情急之下,娄姒言两手隔在两人胸前,两个人贴的很近。

&ep;&ep;娄姒言唰的坐起来,一脸尴尬的挤了个难看的笑,“不好意思啊。”

&ep;&ep;容瑾眨了眨眼,好半天才淡淡开口,“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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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洛阳城建筑从中而分,太宗时,便几次把政务迁到洛阳,后来定都,官员府邸也便依傍上阳宫建立,所以城南多是达官贵族的府邸所在,同在城南,因此国公府离周府并不是很远,马车晃晃悠悠行了一会儿便到了。

&ep;&ep;娄姒言跟着容瑾来到中书令周道直的府邸时,周府灵堂已经布置好了,匾额也已挂上了白绫,白惨惨的一片,悲凄萧条之景显得与热闹繁华的街道格格不入。

&ep;&ep;众人刚到门口,还未踏进周府大门,就听到了里面惊天动地的嚎啕声,丫鬟奴才们跪了一地,周道直的妻儿子女在棺木前披麻戴孝跪成一片。

&ep;&ep;“呜呜~”

&ep;&ep;“老爷啊,你死的好惨呐……”

&ep;&ep;“容国公驾到~”周府守门的人见容瑾来了,连忙高声通报,为众人引路。

&ep;&ep;通报声起,整个周府霎时间便安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低声啜泣声。

&ep;&ep;“参见国公。”跪在灵前的男男女女们在地上转了个身,齐刷刷跪拜在容瑾面前。

&ep;&ep;“免礼,节哀。”容瑾冷冷的扫视众人,周道直的三位夫人,三女一子都跪在灵前。

&ep;&ep;“谢国公。”众人立起上身,继续跪在地上小声啜泣。

&ep;&ep;“陛下有旨,由本公暂代大理寺卿一职,彻查此案。”容瑾端坐在轮椅上,威严问道,“中书令大人尸身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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