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沉重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脸颊,带着隐忍的怒气,楚慕然心惊胆颤,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害怕失去。

&ep;&ep;只有黎梓策可以左右她的情绪,在爱情的世界,她不再是骄傲的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敏感,善妒,敢于去爱也渴望被爱,一心一意的付出,只求能得到他的爱。

&ep;&ep;“快把衣服穿上,你这样不穿衣服跑来跑去像什么样!”面带愠色,黎梓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不是楚慕然,可以随心所yu发脾气,他能做的,只是容忍。

&ep;&ep;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不该说那些话刺激楚慕然,但事实是在听到沈芸夏的名字的时候,他慌了乱了,有被人觊觎心事的恐惧。

&ep;&ep;拿起黎梓策丝质浴袍披在楚慕然的身上,脚踩玻璃碎片嘎嘎作响,大步走出浴室,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放入裤兜,随手扯了张纸擦去脸上的血渍。

&ep;&ep;楚慕然紧跟出来,从背后抱住黎梓策,低声下气的哀求:“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发脾气,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ep;&ep;“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疲惫感不断的涌上黎梓策的心头。

&ep;&ep;视线没有焦距,在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中散开,他已经厌倦了争吵,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ep;&ep;“梓策,你原谅我吧,好不好嘛,原谅我……”

&ep;&ep;娇滴滴的声音在背后闷闷的响起,黎梓策苦笑着拉开锢着他腰的小手。

&ep;&ep;“你连自己的脾气也掌控不了,何以掌控你的人生,在你掌控好你的人生以前,请你不要妄图掌控我,ok?”他说完转身就走,重重的甩上了门。

&ep;&ep;窗外下起了大雨,凉飕飕的风从客厅落地窗的缝隙钻进屋,吹在沈芸夏的身上,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ep;&ep;沈芸夏走到窗边,正准备把窗户关严实,却意外的听到有人在楼下吹口琴。

&ep;&ep;好久好久没听人吹过口琴了,她一边听一边跟着哼了起来:“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ep;&ep;这首《同桌的你》是黎梓策的挚爱,他每次吹口琴,必吹这首歌。

&ep;&ep;黎梓策……想到他,沈芸夏的心脏就痛如刀绞,她艰难的走到阳台,不报希望的往楼下望。

&ep;&ep;有个声音在她的心中呐喊:“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

&ep;&ep;可那熟悉的身影……和黎梓策那么的像,不是他又会是谁?

&ep;&ep;高瘦挺拔的黎梓策就站在花坛边的路灯下,双手捧着口琴,忘我的吹奏最美妙的音乐,他的目光锁定一个方向,那里有他最爱的女人。

&ep;&ep;当沈芸夏走出阳台,他就看到了她,气运丹田,吹奏得更加卖力。

&ep;&ep;沈芸夏……沈芸夏……我只吹给你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