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见木子一反常态的镇定,捂着脸干笑了两声,然后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裳,道:“冬天都过去了,别这么大火气嘛,多伤身啊?来来来,坐下喝杯茶,有话好好说。”

&ep;&ep;“想好好说就端正你的坐姿,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夜九沉着一张脸,淡淡的吩咐着。冰寒的眉眼不怒自威,令人胆寒。木子为了套近乎权当没看到他眼中的阴冷,只一个劲的赔笑奉承:“从前都是误会,怪我玩心太重,还望夜九兄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在下白秋寒,今日接了雪青的悬赏令,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还得夜九兄弟多多关照才是。”

&ep;&ep;“……”

&ep;&ep;“你跟着雪青多久了?”

&ep;&ep;“很久。”夜九看都懒得看她,自顾自的饮茶。

&ep;&ep;“很久是多久?”

&ep;&ep;“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

&ep;&ep;“别那么小气嘛,我就想问问他这人好相处嘛?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什么的,我白秋寒行走江湖最重要四个字,”木子举起四根手指,“那就是宾、至、如、归!拼着这四个字,我才有了今日的江湖地位。”

&ep;&ep;夜九铁青着一张脸,并不答话,可那眼神分明在说:雪青怎么找了这么个人?

&ep;&ep;夜九脸色越来越差,看得玉梨子狠捏了一把汗,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木子现在已经被碎尸万段了。而木子卑躬屈膝的模样,着实也让玉梨子吃了一惊,他本来还以为夜九死定了……

&ep;&ep;这二人一个什么都想知道,一个什么都不肯说,二人你来我往打太极,看得玉梨子昏昏欲睡,于是索性将注意力放在了后院晒尿布的晏伯身上。他单薄的背影让玉梨子有那么瞬间的恍惚,看到他仿佛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师弟。

&ep;&ep;玉梨子飘飘然靠近晏伯,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仔细打量他。约莫四十开外的年纪,面带美目,体型修长,穿了一件麻质的暖白色马褂,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很利落,温柔的外表下却能将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ep;&ep;“你在看什么?”

&ep;&ep;眼前突然出现木子的大脸,玉梨子浑身一惊,“夜九呢?”

&ep;&ep;“走了。”木子耸耸肩,阴笑着一张脸,“这人的嘴比雪卿还紧。”

&ep;&ep;“是吗……”玉梨子思绪还没有从回忆中回来,便寥寥两字敷衍木子。木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晏伯心情不错的哼着歌,很欢乐的在晾衣服。

&ep;&ep;“从前帝宴就是如此,为师兄弟们打点生活起居,将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记得那时大家都笑他生错了性别,而我总是冲在嘲笑他的最前沿。但他从来不会发火,对待众人始终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直到后来,灭世之灾降临,我匆匆带了他去我创造的落英宫,岂料没多久他就过世了……”玉梨子怔怔道:“有些话来不及说,其实我很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每次嘲笑他生错了性别后,总有一句话没敢说出口。”

&ep;&ep;“什么话?”

&ep;&ep;玉梨子搔了搔头,脸上泛起两抹红晕,一脸娇羞道:“若你生为女儿身,定当迎你为妻。”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晏伯突然像绊到了什么闪了下腰,随后端着木桶匆匆进了屋。玉梨子见了直摇头:“啧啧,凡人就是凡人,我师弟就算没有我貌美也不至于老成这样,我怎么会觉得他像帝宴?”

&ep;&ep;木子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当时不敢说?”

&ep;&ep;“当时我心气高,对旁人那是不屑一顾啊,尤其是帝宴,他是我们之中最弱的……”

&ep;&ep;“最弱的?”

&ep;&ep;玉梨子点头,“比武大会,从未赢过,一直垫底。”

&ep;&ep;“……”木子张大了嘴,一脸的不相信,“你真是病得不轻。”

&ep;&ep;木子说完,见天色已晚,便径直向夜市走去。

&ep;&ep;夜市两旁的街道挤满了小贩,摊点一个挨着一个,花红柳绿无所不有。她来这不为别的,就为买一把剑。她向来觉得长剑碍手碍脚,不若匕首小巧,于是江湖中有名的白衣剑卿连一把剑都没有,有点说不过去。货比三家之后她挑了把最便宜的,还替它取了个很高大上的名字:封喉。软绵绵的剑柄配上金灿灿的鎏金刻字,很有一种山寨的美感,木子心下很坦然,回程的路上止不住的赞叹:“真是把好剑呐。”

&ep;&ep;玉梨子差点没笑死。

&ep;&ep;“不准笑。反正只是做做样子。”

&ep;&ep;“你真是一毛不拔。”玉梨子看不下去了,直接躲回灵泉匕里权当眼不见为净。

&ep;&ep;第二日一早,星辰还没有落幕,木子便来到了羞花楼。羞花楼前人头攒动,与街道两旁的清冷形成了鲜明对比。一行人约莫有二十人,皆是外貌平常但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劲气的练武之人。琼姬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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