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元欲雪站起身。他只是暂时满足了“妈妈”的要求,要阻止恐怖的推进,还要做更多的事。

&ep;&ep;元欲雪刚才扫描过一遍老旧的房屋内部,外部被某种能量阻挡,暂时出不去,也难以继续探索。而要说室内的异常状态……

&ep;&ep;元欲雪准确地来到客厅中那台双开门落地冰箱面前。

&ep;&ep;房屋内的大多数家电设备都十分陈旧,上面还盖着一层白色纱布防尘的老电视机、积着灰的吊扇、已经看不出原来本色的皮沙发、被磕碰过许多次的茶几桌。唯一与这里格格不入,就算是元欲雪不用扫描探索也看得出异常的地方,就是这台崭新光洁,容量极大的冰箱了。

&ep;&ep;元欲雪打开了冰箱门。

&ep;&ep;里面的三层隔板已经被拆下了,一个成年男人的身体被弯折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塞满了冰箱。而那张凝固在惊恐神情上的脸,在打开冰箱的时候正对着元欲雪——他们短暂地对视了一两秒。然后惊恐面容上的那双眼睛,微微弹动了一下。

&ep;&ep;他还活着。

&ep;&ep;或者说这样的状态下,将他称为“活着”,也实在有点勉强了。

&ep;&ep;从冰箱打开的时候,空气涌动进狭窄的冰箱内部。男人的嘴像是渴水的鱼那样上下动了动,发出一缕气音来。

&ep;&ep;靠的很近,才能听见他在说些什么。

&ep;&ep;“我要出去……”

&ep;&ep;“放我出去!”

&ep;&ep;“宝贝。”

&ep;&ep;女人仿佛是在一瞬间,就来到了元欲雪的身后。

&ep;&ep;她柔柔和和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ep;&ep;·

&ep;&ep;与此同时,电影外部的放映厅内,也爆发了同样激烈的矛盾。

&ep;&ep;黑皮不是傻子,在元欲雪进去后,他就清楚了让电影继续播放和进入电影的机制。

&ep;&ep;这样这场游戏的规则就能进行很简单的拆分。

&ep;&ep;——他们可以轮流进入电影,每人演绎七分钟或者以上的时间,总之可以商量,直到电影结束,游戏获胜为止。

&ep;&ep;但这只是摆在明面上的,看上去最基础的规则。

&ep;&ep;这个规则有个很阴险的地方:脱离电影的时间不是由进入电影的人决定的,反而是由另外两名处于“安全区”内的队友决定。相当于将自己的生杀大权,全盘交付到了另外两个个体手中。如果那两个队友稍微下作一点……完全可以不管电影中玩家的死活,让他硬撑着演绎完一个小时,就能躺着获胜了。

&ep;&ep;假如那个队友没撑下来,下一个由谁进入,那是那时候要考虑的事。

&ep;&ep;但好在黑皮是个心思非常直接纯粹的人,他根本想都没想过这一点,而是提出了目前看来最公平的方法。

&ep;&ep;每个人的精力有限,而作为共同进行游戏的队友,他们受到的风险也应该等同,这和能力、亲疏程度没什么关系,因为是三人游戏,至少态度不该偏倚。

&ep;&ep;轮流进入是看上去最公平的处理方法。

&ep;&ep;当然这公平中其实也透露着一些不公平,比如上名玩家做出的危险举动、陷入的某种困境,将由下名接替的玩家来承担。而为了脱离暂时的困境,下名玩家或许会将剧情引导向更夸张无底的深渊。

&ep;&ep;但这样的矛盾,至少该到几轮后才会暴露出来。

&ep;&ep;黑皮没想到现在就碰了壁。

&ep;&ep;他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拳头紧攥,手腕上青筋暴起,几乎现在就难以按捺他的暴怒,恨不得一拳砸向面前的人。

&ep;&ep;懦夫!

&ep;&ep;——眼镜不愿意进入电影中。

&ep;&ep;第11章整蛊游戏

&ep;&ep;按照每人轮流的顺序,元欲雪后,就是眼镜接替他的位置。

&ep;&ep;但眼镜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ep;&ep;明明他才是那个贪生怕死、先背信弃义的人,但眼镜此时的神情,却惨淡得仿佛是一个受害者、正被刽子手正拿刀割着脑袋威胁他去送死那样。

&ep;&ep;本就苍白的面孔此时更不见一丝血色,落魄同月色下散落的纸钱那样的惨白。眼镜露出很忍耐的表情,黑森森的瞳孔放空了,视线凝在虚空的一个焦点中,面上的肌肉很轻微地抽搐着。虽然神情的变动很细节,但要是仔细观察,其实是能发现他正死死咬着牙、甚至唇缝中都挤出一点血沫的诡异情状的。

&ep;&ep;只是黑皮如今也处于暴怒之中,没有耐性去注意这些细节。他冷冷看着眼镜。没动手不是因为什么队友情,只是单纯在理性的衡量下做出的要维持体力、不进行内耗的极端克制的结果。

&ep;&ep;“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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