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在一起谋害圣上,所以这才带人前来诛杀叛逆,替圣上报仇。”游礼缓缓道。

&ep;&ep;游彦轻轻地摇了摇头:“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打算与我坦诚相待吗?”

&ep;&ep;游礼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少倾,他抬起头,对上游彦的眼睛:“既然已经这样了,叔父您就该清楚,我已经全无退路。”他微微闭了闭眼,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手下,“不光是我,我身后的这些人,也都没有退路了。若是今日成了,便是开天辟地改朝换代,若是今日不成,就是殃及九族的大罪。叔父,如若您是我,您会怎么做?”

&ep;&ep;他说着,抬了抬手,他身后先前还有些犹豫的人,又重新举起了武器。游礼刚刚落下的长剑又重新提了起来,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逐渐拉近他与游彦之间的距离,长剑的剑刃闪着寒光,魄人心神:“不过您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您的性命。”

&ep;&ep;游彦从那长剑上收回视线,微长的眼睫低垂,遮盖住他眼底的情绪,良久,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我以为看见我那一刻,你就应该清楚你所有的谋划都已功亏一篑,却没想到,还是要负隅顽抗。”

&ep;&ep;他说着话,回过头看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暗卫一眼,那暗卫立刻打了个呼哨,四周大殿的屋顶上突然就多了许多的人,将长乐宫团团围住,无数的利箭直指空地,只等一声令下。

&ep;&ep;游礼捏紧了手中的剑柄,目光掠过一个又一个屋顶,而后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后那些惶恐的手下,双唇紧紧抿起,他抬起手腕,剑尖直指游彦的胸口。

&ep;&ep;游彦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视线甚至没有分给那个随时会要了他性命的长剑。游礼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许久之后,他手腕一松,长剑落地,游礼发出一声自嘲般的轻笑:“叔父不愧是叔父,我们是不是除了束手就擒,再无退路?”

&ep;&ep;游彦抬起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天还没亮,这晨间的风也冷的很,进来吧,我们叔侄也该谈谈了。”

&ep;&ep;“那他们呢?”

&ep;&ep;“缴械投降的话暂且留下性命,待后续交由三司审判。但凡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游彦说完话,便头也不回地进到了正殿之中。

&ep;&ep;片刻之后,脚步声响起,游礼也走了进来,大殿门缓缓地关上,将叔侄二人与外面的喧嚣隔离开来。

&ep;&ep;游彦端起桌案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朝着游礼看了一眼:“坐吧,你我已经刀兵相见。也不用再谈什么礼数。”

&ep;&ep;游礼也不推诿,径直坐了下来,还端起其中的一杯茶盏,送到唇边轻轻喝了一口:“不愧是宫里,到了这种时候,还能有这种好茶。”他说到这儿,朝着游彦看了一眼,“您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ep;&ep;“也算不上太早,”游彦微微闭了闭眼,“如若能早点发现,也不会让你一步一步走到今日。”

&ep;&ep;“愿赌服输,我没有怨言。”游礼声音平淡,语气里却带着嘲讽,“谁让我的亲叔父,到了最后这个地步,都还是选择站在他心爱之人那边。哪怕那人到了这种时候,都还藏在您身后,不敢露面。”

&ep;&ep;“他不想露面是因为他想给你个活命的机会。”游彦端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其实一切早有端倪,早到当日你因为我上交兵符,怀骋同意娶妃与我大吵一场开始,我就应该察觉,你对他早就有不满。不过我那日斥责之后,大概让你觉察到了我的态度,从此以后再不肯泄露一点的端倪,让我只以为你那一日是小孩心性,再没深想,更不会料到我的侄子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布下如此缜密的计划,还差一点就让你得手了。”

&ep;&ep;“其实不止那时候,应该更早?”游礼声音和缓,就仿佛只是叔侄之间最寻常不过的一次谈心,“小到你与他相识之后,便整日与他厮混在一起,极少有空闲陪我玩,大到那个在我心中如谪仙一般的叔父因为他去了西北在刀光血海之中滚了一圈,满身是伤的回来。一桩桩一件件累积到一起,让我没有办法拿他当一个君王来敬畏。”

&ep;&ep;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盖,低垂着眼帘,似乎是在回忆:“起初的时候我只是厌恶他那个人,到后来,不知哪日开始,就生起了取而代之的念头。这天下姓什么不都可以,为何非要姓蔺?当年诸子夺嫡,他是最不被人看好的一个,最后坐上了皇位,还不是因为有您的辅佐,那既然他都可以,我为何不行?”他说着话,突然抬起头看着游彦,“叔父,这么多年来,您就从未想过,让这天下改姓游吗?”

&ep;&ep;游彦用一种近乎陌生的眼光看着游礼:“我倒是没想过,我游家,按照父亲跟我的脾气秉性,最后会教出一个你这样的人。”

&ep;&ep;“世人谁不觊觎那个皇位?只是他们大多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本事。”游礼道,“说起来,反倒是祖父与您,明明在朝中举足轻重,却一心都浪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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