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相似,游礼又是自幼跟着游彦长大,举手投足之间难免受了影响,安坐在那里的时候,倒是有那么一些游彦的影子。

&ep;&ep;在游礼对面坐着的人蔺策就更熟悉一些,他的腰背挺的很直,即使是坐在那里也不会有丝毫的松懈,一袭黑袍让整个人更显冷峻,一张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正在煮茶的泥炉上,但还是在游彦二人接近时立刻察觉,他偏转视线朝着两人看了一眼,立刻起身施礼:“陛下,游将军。”

&ep;&ep;游礼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二人的到来,放下手里的茶盏也慢吞吞地起身:“微臣参见陛下。”跟着偏转视线看向游彦,脸上立刻漾起笑意,“叔父。”

&ep;&ep;游彦摆了摆手,拉着蔺策在铺了软垫的石凳上坐下:“这又没有旁人,又哪来那么多规矩。”说着话,他伸手掀开茶壶的盖子看了一眼,“咱们游小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居然舍得拿这好不容易搜刮来的新茶招待客人。”话说到这儿,他抬头朝着迟彻看了一眼,“不过我倒是头一次知道你们两个的私交居然还不错。”

&ep;&ep;迟彻兀自站在一旁,闻言垂下头:“是属下逾越了。”

&ep;&ep;另一旁游礼赶忙解释道:“我初到大理寺的时候,被派进宫给陛下呈奏章,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差点出糗,幸而迟侍卫帮忙解围,才没铸下大错。我一直想做点什么作为答谢,但迟侍卫却始终不肯赏脸。刚刚我本想去叔父房里,结果瞧见迟侍卫守在门外,知道您与圣上不想被打扰,这天寒地冻的,又是在咱们府里,我就顺路迟侍卫请来喝杯热茶。”

&ep;&ep;说到这儿,他朝着蔺策躬身:“还望陛下原谅微臣冒失。”

&ep;&ep;游彦倒了杯茶递到蔺策手里,看着蔺策喝了才道:“这么说起来,倒是我的疏忽才是。”他朝迟彻笑了一下,示意他入座,“还望迟侍卫原谅在下的怠慢。”

&ep;&ep;迟彻摇头,朝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蔺策看了一眼:“属下身为陛下近卫,本就该以护卫陛下安危为责,现在跑到这里喝茶已是擅离职守,还请陛下降罪。”

&ep;&ep;蔺策喝了茶,摆了摆手:“这里是游府,不必与别处相提并论。以后再随朕过来,你自便即可,不用非守着朕,朕有需要,自会吩咐。”说完,他看了眼摆在石桌上的另一个茶盏,“今日既然是游府小公子款待,你我都是客,坐下一起用茶吧。”

&ep;&ep;迟彻稍有迟疑,终还是应声道:“属下遵旨。”

&ep;&ep;这四人坐在一起饮茶的画面并不怎么常见,游礼毕竟入朝为官,与当今圣上坐在一起多少有些拘束,而他另一边的迟彻便安静的多,默不作声地捧着茶盏,就仿佛并不存在。

&ep;&ep;其他两个人就自在的多,尤其是游彦,能喝到自己送出去的茶对他来说格外的愉悦,守着泥炉煮着差,并且招待其余三人,忙的不亦乐乎。

&ep;&ep;蔺策饮了大半杯茶,突然抬眼望向对面的游礼:“你入翰林院也有数月,可还习惯?”

&ep;&ep;游礼慌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回道:“禀陛下,还算习惯。翰林院诸位同僚对臣也多有关照,让臣已经能够适应自己日常的职责。”

&ep;&ep;“那就好,”蔺策道,“明年初,朕调你入大理寺,如何?”

&ep;&ep;游礼瞪圆了眼,有些茫然地看向游彦,游彦提着茶壶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蔺策:“殊文年少,还需多加历练,大理寺职能紧要,并不适合殊文。”

&ep;&ep;蔺策微微蹙眉,偏转视线看着游彦:“游礼是你的内侄,又是你亲手教养长大,不管是才学还是能力,都不会逊于旁人。于其说是信得过他,不如说我信得过你。当初让他进翰林院本就只是缓兵之计,等李埠案了结,朝中也该换换血了。”

&ep;&ep;游彦眉头紧皱,他看了看蔺策,又转过视线看向游礼:“你以为如何?”

&ep;&ep;游礼面带犹豫,最终开口:“臣并无意见,谨遵陛下安排。”

&ep;&ep;游彦替蔺策斟满了茶盏:“那既然如此,此事我也不会再过问。”

&ep;&ep;饶是游礼性格再洒脱,与自己叔父与当今圣上坐在一起饮茶也并不是一件多自在的事,见正事说完,他便找了个由头告退,迟彻自然也不会久留,跟着游礼一起退下,将这亭子让给了他们二人。

&ep;&ep;蔺策起身,靠在亭边的柱上,看着游礼慢慢走远的身影,转过头朝着游彦道:“你好像并不喜欢游礼入仕,先前我安排他入翰林院你就不怎么高兴,大理寺是朝中紧要的部门,你反而更不满意。”

&ep;&ep;“殊文性子跳脱,又受了我爹跟我的影响,看起来对什么都感兴趣,其实很难专注。在翰林院那种地方混混日子也就算了,大理寺的话,并不适合他。”游彦伸了伸胳膊,“我知道你因为公主退婚的事儿对他一直心存愧疚,但这种缘分的事儿本就强求不来,他得不到公主的喜欢,又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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