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能找到什么新鲜玩意儿?”游湛随手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山里霜重露寒,我那儿有一个袖炉,待会叫瑞云去取一下。”

&ep;&ep;游彦弯了唇:“多谢爹。”

&ep;&ep;因为在李府待了小半天,等回府的时候,已经到了申时。游湛抱怨了几句游彦耽误自己大半天的功夫,就进了书房。游彦无所事事,索性晃荡到了花园,想要吹吹风,散散酒意。

&ep;&ep;刚走到回廊上,他就发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两个人,走过去笑着开口:“大哥,你父子二人今日倒是悠闲?”

&ep;&ep;游俊道:“是殊文今日得了闲,趁着天气好陪我在花园里散散步,走累了便过来歇着。”话说完,他闻到了游彦身上淡淡地酒味,皱眉道,“听府里人说,你今日一早就带着父亲出了门,难道是带他老人家喝酒?”

&ep;&ep;“熏到你了?”游彦向后退了一步,离游俊远了一点,“今日出门是有事要办,酒也只有我浅饮了几杯,你别担心。”

&ep;&ep;游礼安静地站在一旁听游彦将话说完,才上前扶着他在另一侧坐了下来,朝着游俊道:“爹爹,叔父他又不是我,自然有分寸,您就不用担心了。”

&ep;&ep;游彦笑了起来:“这倒是,殊文可是对自己的酒量没什么分寸,但即使喝了个酩酊大醉,走之前也不忘了从我那儿顺几块茶饼走。”

&ep;&ep;“那茶饼是您答应送我的,怎么又成了我顺?”游礼不满。

&ep;&ep;“对对对,是我送的。”游彦话说完,看见游俊无抬手遮了遮脸,极其压抑地咳了几声,忍不住道,“怎么又咳起来了?前段时间不是好了吗?”

&ep;&ep;游俊咳完之后接过游礼倒的茶喝了两口,才道:“没什么大碍,天气转凉了,难免会犯些老毛病,已经重新开了药,每日按时吃着呢。”说到这儿,他才想起刚刚的话题,“所以我才想着嘱咐你,早年你在西北落下不少旧毛病,这种天气本就应当多加注意,你还贪杯,难道是想落得我这副模样才知道后悔?”

&ep;&ep;游彦愣了一下,赶忙奉上笑脸解释道:“这两次都事出有因,之后我一定会注意,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若为了我气伤了身,你叫我如何是好?”

&ep;&ep;游俊看着他,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殊文说的也对,你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总喜欢跑到我房里赖着让我陪你玩的小孩了,现在整个游家都被你料理的妥妥当当,又怎么会照顾不好自己。”

&ep;&ep;游彦看着游俊,总觉得他似乎有某种情绪,但又无法明确感知。他犹豫了一下,抬眼朝着四下里看了看:“太阳要落山了,这会渐渐起风了,大哥你穿的不多,让殊文送你回房吧。”

&ep;&ep;游俊垂下眼,点了点头,在游礼的搀扶下起身,父子二人缓缓地向回走去。才走了没几步,游礼突然回过头,朝着游彦道:“叔父,待会我去您房里。”

&ep;&ep;“有事儿?”

&ep;&ep;“现在没事儿我就不能去了吗?”游礼疑道。

&ep;&ep;游彦笑了起来:“知道了,先送你爹回去。”

&ep;&ep;游俊闻言转过头朝着游彦看了一眼,又挥了挥手,最终什么都没说继续向前走去。

&ep;&ep;游彦站在亭子里,盯着他父子二人的背影看了一会,晚风吹起他鬓边的发,他忍不住摇了摇头,感叹道:“这风还真凉了。”说完,背负着双手,优哉游哉地回房去了。

&ep;&ep;他刚换了衣裳,散了发,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游礼就来了,一进门看见游彦面前摆着的茶盏登时开心起来:“多谢叔父。”

&ep;&ep;“从我这儿拿了好几块茶饼,还整日来骗茶喝。”游彦端起自己的那盏,喝了一口,“将你爹送回去了?”

&ep;&ep;“回去了,娘亲让人煎了药,服下之后就睡了。”说到自己的父亲,游礼难免有些惆怅,“天气越来越凉了,爹爹身体受不得寒,以后怕是想出来散步都困难,整日闷在房里,就怕他闷出心病。”

&ep;&ep;游彦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思索道:“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可做,以后只要在府里我就去看他,陪他下下棋,说说话,也不至于太无趣。”他抬眼看着游礼,“不过他应该最想看见的还是你这个亲儿子吧。今日他虽然不提,但你能陪他散步,他肯定心情不错。”

&ep;&ep;“起初的时候一直有说有笑的,结果您来了之后又开始教训起人来,结果您这个被教训的没什么事儿,他这个教训人的反而气了个够呛。”游礼从小碟上随手挑了颗蜜饯塞到嘴里,看着游彦披散的头发,含糊不清道,“对了,刚才在亭子里,我看见您戴我送的簪子了。”

&ep;&ep;“怎么?送了簪子又舍不得让我带?”

&ep;&ep;游礼摇头,急忙吐了口中蜜饯核:“还不是您平日里总是戴着那支骨簪,做工也不精细,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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