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借着这次机会仔细地瞧瞧,掀开表象之后,都藏着什么祸心。四年了,这朝堂的格局也该变一变了。”

&ep;&ep;游彦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朝中的局势从先帝,甚至高祖时候就已经奠定了,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却错节盘根,你若想一口气连根拔起,极易引起反噬。”

&ep;&ep;“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种事上,”蔺策道,“不动筋骨,怎么能长新肉?只有把朝中这些清理干净,我才能分出精力去做别的事情。”

&ep;&ep;游彦皱眉,但他并不想为了还没定论的事情与蔺策争论,尤其此事涉及的是如何治国理政,为了这种事让二人之间平白生间隙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事:“那就等此事彻查之后,再行定论吧?不管发生什么,我相信陛下会处理清楚的。”

&ep;&ep;话落,他起身伸了伸胳膊:“时候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ep;&ep;游彦话说完,蔺策的脸色就变了:“这么早就走?”

&ep;&ep;“陛下不是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处理,”游彦笑,“况且,我也该回府跟殊文交代一下退亲的事儿了。”

&ep;&ep;提起退亲的事儿,蔺策多少有几分心虚,也不好再出言阻拦,只好道:“此事过后我还会给游礼和游家补偿,也会安排一桩更妥当的亲事给他。”

&ep;&ep;游彦笑着摆了摆手:“不过是一桩亲事,若是两厢情愿才是一桩美事,公主心中有了他人,也殊文自该退出,又何来补偿?”说到这儿,游彦突然又道,“不过公主久在宫中,平白就多了一个心上人,最好还是谨慎一些。”

&ep;&ep;蔺策点头,朝着高庸看了一眼,高庸立刻会意:“奴婢待会就召迟侍卫进来。”

&ep;&ep;蔺策坐在案前,看着游彦在內侍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如墨的长发束起,依旧是记忆里那个翩翩公子的模样,忍不住唤道:“子卿。”

&ep;&ep;“嗯?”游彦从铜镜之中看他,“怎么?”

&ep;&ep;“只是突然觉得这么多年了,你好像没什么变化,不管是容貌还是行事,与当日没有什么差别。”蔺策叹道,“倒是我变了许多。”

&ep;&ep;游彦从铜镜前起身,走到蔺策身后,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颌,瞧得格外仔细:“确实是变化不小,”游彦笑,眼底是毫不掩藏的爱意,“变得更加好看了。”

&ep;&ep;对于这样的游彦,蔺策简直没办法,他满腔的心事都化为乌有,最终只是握紧了游彦的手:“我送你出去。”

&ep;&ep;蔺策按着他的肩膀凑过去和他交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吻:“陛下还是乖乖地处理政务吧,让高总管送我,我还有事要嘱托他。”

&ep;&ep;蔺策低头看了自己满书案的奏章,无奈点头:“罢了,高庸,送子卿出去。”

&ep;&ep;高庸笑着应声,跟在游彦身后在蔺策的注目之下出了门。偌大的长乐宫突然就安静下来,蔺策盯着门口愣了会神,才终于伸出手拿起一本奏章,仔细地看了起来。

&ep;&ep;送游彦出宫的马车已经等在城门外,高庸陪着游彦朝着城门走去,想到游彦刚刚说要嘱托自己,肯定又是为了蔺策的事儿,便主动道:“将军上次的嘱托奴婢都照办了,陛下很听将军的话,不再整夜处理朝政,御医开的各种药膳也全都喝了。”

&ep;&ep;游彦笑了起来:“那就好,人人都觉得当皇帝是享清福的,又有几个人知道咱们陛下有多辛苦。劳烦內官了。”

&ep;&ep;“将军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这本就是奴婢的职责,奴婢跟在陛下多年,自然也是希望陛下安好。”说到这儿,高庸忍不住叹了口气,“陛下从登基开始,每日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劳心费力,奴婢有时候都觉得陛下他太过辛苦,大概也只有将军您真的心疼陛下了。”

&ep;&ep;“我的人,我心疼自是应该。”游彦抬起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只是我能帮他的其实并不多。”

&ep;&ep;高庸劝慰道:“有将军在,陛下心情都会比平日里好上几分。”

&ep;&ep;游彦勾唇,背负着双手向前走了几步,随口问道:“前几日我进宫发现长乐宫多了许多生面孔,但今日却发现其中有两个人不见了影踪,內官肯定知道原因。”

&ep;&ep;高庸面带纠结地看了游彦一眼,发现对方面上还带着几分笑意,但却让他莫名生起几分畏惧。这些年来因为蔺策的缘故,他没少跟游彦打交道,更知道游彦在长乐宫的地位是何等的尊贵,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那二人居心叵测,假传圣命,按照宫规处置了。”

&ep;&ep;游彦面上没有丝毫的意外,这个结果显然是在他预料之中,他垂下眼帘,踢开了脚边的一块小石头:“宫规……罢了,这二人敢在长乐宫动心思确实是该给些惩戒,不过陛下不该为了这种小事让手上沾染血污。”

&ep;&ep;“将军,”高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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