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寒声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语气也不自觉温柔几分:“王老师说你今天下午要去城郊西村采访,相宜那个脾气肯定要浪费你不少时间。”

&ep;&ep;“所以你直接让她打122叫交警来?”

&ep;&ep;乔茵声音不大,越到后头调子越低,彻彻底底变成了小声嘟囔:“万一她真打了,不是更浪费时间了吗……”

&ep;&ep;纪寒声反问:“你觉得她会真打?”

&ep;&ep;当然不会真打。

&ep;&ep;相宜本来就是理亏的一方,到时候罚款是小事,严重一点说不定还会扣分。

&ep;&ep;乔茵垂着眼,没再搭腔。

&ep;&ep;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说了不少的话,好像把胸口那堆郁气也全跟着话吐了出去,这会儿整个人都感觉舒服了不少,乔茵低头看了眼脚尖,好一会儿,直到电梯在顶楼停下,她才轻声吐槽了句:“狗屁的人如其名。”

&ep;&ep;还相宜……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那个相宜吗?

&ep;&ep;白费了一个好名字。

&ep;&ep;乔茵抬脚,从男人身边经过走出电梯的时候,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真会骂人?”

&ep;&ep;她脚步一顿:“……”

&ep;&ep;哼。

&ep;&ep;这哪里叫骂人呢。

&ep;&ep;-

&ep;&ep;纪寒声所说的公事,是跟进一则上海郊区一处桥底塌陷的新闻。

&ep;&ep;桥是前两天塌的,因为位置比较重要,这几天已经耽误了不少正常的交通运输。

&ep;&ep;乔茵从纪寒声那里了解了大概情况,从报社回到家以后又自己上网找了些资料。

&ep;&ep;因为事情发生不久,除了当地的报社,基本没有多少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ep;&ep;乔茵一连翻了好几家报社发布的新闻,看来看去发现都是一个新闻模板,就那么几句话,连位置都不带变动地被发了好几遍。

&ep;&ep;再多的消息就没有了。

&ep;&ep;乔茵把电脑关上,安排好第二天的时间以后,洗漱过后破天荒睡上了一次美容觉。

&ep;&ep;第二天,乔茵早早的就开车过去医院,进行广告牌的收尾工作。

&ep;&ep;她这几天市医院跑得勤,已经有护士认识她,看到她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还打趣地问了句:“哎,小乔你又来碰钉子了啊?”

&ep;&ep;乔茵打了个招呼,然后坐电梯上了住院部的楼层。

&ep;&ep;走廊长长地一条,乔茵一边走一边注意门上的病房号码,走到后面一半的时候,她站定,然后抬手敲了敲房门。

&ep;&ep;里头立刻有大嗓门的女声传来:“大早上的,谁啊谁啊?”

&ep;&ep;然后脚步声靠近,门被拉开,乔茵看见顶着一个鸡窝头的病人家属。

&ep;&ep;女人刚睡醒,打了个哈欠一边揉眼睛一边看她:“怎么又是你啊?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ep;&ep;她站在门口位置都不挪一下,明显是不打算让乔茵进去。

&ep;&ep;乔茵也不着急,录音笔一开放在口袋里,不紧不慢地开口:“阿姨,我听您儿子的主治医生说您这几天下午都不在医院。”

&ep;&ep;“关你什么事啊?一个破记者还查上户口了?”

&ep;&ep;“我要是能查户口,”乔茵看了眼门内躺着的病人,“应该能查出来您儿子的户口有没有落实吧?”

&ep;&ep;女人神色一变,“你……”

&ep;&ep;乔茵也不跟她多废话,她昨天问出来有用的不少,这会儿底气都足了,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来:“您每天下午是不是都去打牌了?”

&ep;&ep;“你这人怎么回事?”

&ep;&ep;女人气势汹汹,恼羞成怒了越发不肯配合,“再说我就动手打人了啊!”

&ep;&ep;“动手?”

&ep;&ep;乔茵点点头,“对了,您上次还对我们纪总动手了。”

&ep;&ep;“我就动手怎么了……”

&ep;&ep;乔茵皱了皱眉,一副不太好办的样子,“我们纪总手被您那花砸的伤到了神经,连饭都吃不了了。”

&ep;&ep;这话半真半假。

&ep;&ep;反正纪寒声当时确实是说自己不方便吃饭的,乔茵继续:“笔也没办法拿,工作都堆了一堆了还没来得及处理。”

&ep;&ep;那女人对着她大眼瞪小眼,本来手都抬起来要推搡人了,结果硬是被她这几句话堵得又收了回去。

&ep;&ep;纪寒声这个挡箭牌用得无比顺手,乔茵添油加醋说了几句:“这算几级伤害您知道吗?我们要是起诉您绝对胜诉。”

&ep;&ep;“你,你不要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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