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书香门第【枯叶难烧】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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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书名:[综]教主之结发此生/[东方不败]结发

&ep;&ep;作者:南风不尽

&ep;&ep;文案:

&ep;&ep;上辈子我贪得无厌自私自利,害死了自己害死了你。

&ep;&ep;这辈子我会远远看着你,护着你,守着你,用一生赔你。

&ep;&ep;——放下了恩怨,深藏起眷恋。

&ep;&ep;——若有天再见,生死不离散。

&ep;&ep;就是杨同学重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带着教主红尘作伴策马奔腾活得潇潇洒洒的故事。

&ep;&ep;☆、惊梦

&ep;&ep;发出一声渗人的吱呀声后,铁门打开了。

&ep;&ep;微微抬起头,肩膀便被死死摁了回去,我冷笑一声,任由他们将我抬下地道。

&ep;&ep;阴冷的地道向下蜿蜒,两壁点着几盏油灯,幽暗灯火飘降下来,拉长扭曲的影子如同无面的恶鬼,紧跟其后。前面抬着担架的上官云十分谨慎,脚下步子越来越慢,拐过几个弯后,眼前豁然一亮。梅香隐隐透风来。

&ep;&ep;山石堆叠,亭台楼阁,一方湖水如镜镶嵌在园中,推窗便可得见潋滟清波,几座浮桥搭在水面,欹欹斜斜地接着对面一片开得云霞般的红梅,都望不见边际。

&ep;&ep;我心口一颤,又是这天,又是这天!

&ep;&ep;身后传来任盈盈与令狐冲调笑声,女子娇娇悄悄,声音柔软,却在与情郎商量要将从小将她养大的东方不败杀死,将这园子占为己有。我冷笑,不动声色将握紧的拳头藏进袖中,指挥着上官云绕过假山,沿着一条曲折的彩石甬道往前。

&ep;&ep;行走到湖边,我猝然发力滚下担架,背后传来一声叱咤:“杨莲亭!你要做什么!”

&ep;&ep;话音未落,刀剑已裹着凛凛寒气破空而来,我恍若未觉,只一味拖着两条血肉模糊的断腿拼尽全力向前爬,伸手去够藏在石头下的机关。

&ep;&ep;救他。

&ep;&ep;救他,救他,无论如何,这次一定不能害死他!

&ep;&ep;眼前一幕幕血腥如炼狱的记忆杂乱地闪现在面前,我仿佛又见到两把长剑穿透那一身红衣的人,利刃破开单薄的背脊,刺出前胸,殷红的血喷涌泼溅在门和窗上,更多的淌在地上,汇成一股红流,缓缓流向我的脚底。

&ep;&ep;不要,不要,我厉声大叫着想接住他。

&ep;&ep;一脚踏空。

&ep;&ep;我猛地睁开眼睛,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一时间我甚至无法分辨自己身处何处,只是下意识将手伸进枕下,直到指尖触碰到一抹金属的冰凉,我狂跳的心脏才渐渐归于平静。

&ep;&ep;那把匕首还在。

&ep;&ep;它安安静静地躺在枕头底下,崭新锋利,没有染血。

&ep;&ep;我抽回了手,看了一眼窗外,几束微白的光从结了冰花的窗挤进来,还早得很。十多年的仆役生涯令我每日都在这一刻准时醒来,即使日后我骗来权势再也无需早起,却依然无法安枕而卧。天很冷,我呆呆地窝在厚重的棉被下怎么也不想动弹。

&ep;&ep;这期间我什么也没有想,脑子里空空的,还没回过劲来。

&ep;&ep;这是一间我熟悉又陌生的屋子,我还是黑木崖上一名低贱杂役时,曾在此处居住了十年。屋子四方形,沿着墙砌了一条通铺,我睡在角落,头上正对着漏风的窗。窗上钉着旧得发黄的粗布帘子,菱格的窗扇关也关不紧,窗缝里塞了好些秸秆才隔绝了严寒的天气。角落里堆放着大大的衣箱,衣箱的漆都掉光了,锁头也坏了,上头叠放着一些杂物。除此之外,屋里只有一张老旧斑驳的木桌,上面放着木制灯台和茶壶。

&ep;&ep;我揉着眼,又抱着被子呆坐了一刻钟,才把枕下的匕首拿出来,揣进怀中贴身藏好,然后慢吞吞掀被下床。

&ep;&ep;身边还睡着好几个人,鼾声四起,我稍微打量了一下,他们都有些面熟,有几个我还记得名字,更多的却没有什么印象了。

&ep;&ep;把被子叠好,穿上杂役的灰色短袄、棉裤,勒好腰带,我从底下拖出一只木盆,推门出去。院里有一口井,我随便打了些冷水洗脸,拢了拢一头乱发。微微晃动的水面上映出一张苍白而无精打采的脸庞,布满血丝的眼中还有一丝惊魂未定。

&ep;&ep;我捏了捏自己没什么肉的脸,挤出各种怪异表情,嘴角的酒窝随之若隐若现。平静下来后,我又陷入了长久的迷惑中。

&ep;&ep;这是惨死在东方不败绣房里的我,回到十七岁的第十一天。

&ep;&ep;“阿杨,你最近起得真早。”

&ep;&ep;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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