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冥王站在自己的座位上,气的浑身抖如筛糠,那本就颀长瘦弱的小身板,当下竟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ep;&ep;白骨瞅了他几眼,好心的指了指他桌上的食物,诱哄道:“小孩子要多吃饭,你看你瘦的跟骷髅架子似的,虽然这年头大家喜欢追求骨感美,但你好歹是一个大老爷们,这身板比女子还瘦弱怎么行,以后难道还指望女孩子来保护你?你...”

&ep;&ep;“你给我滚!”冥王怒吼震宝霄,殿外乌鸦嘎嘎叫。

&ep;&ep;第3章病得不轻

&ep;&ep;取回自己的皮,也不去看冥王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她抱着盒子慢悠悠的踱步回去。

&ep;&ep;冥界的月光不似人间那么莹润皎洁,照在身上总是给人一种阴恻恻的寒凉之感,被冥界的鬼气衬得也多了几分黯淡之色。

&ep;&ep;回到自己的无心殿,那扇坏掉的门已经被人修好,她看都不看一眼,抬起一脚踹开了那刚修好的门。

&ep;&ep;殿门颤颤悠悠的晃了晃,顽强的没有倒下去。

&ep;&ep;正欲进去,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横过来拦在她面前,不等她开口说话,那只大手拿过她手里的盒子,拉住她的骨手就朝侧殿的花园走去。

&ep;&ep;她拿那没了眼珠子的眼睛使劲瞪他,约莫是两个窟窿的效果不好,少了些威慑力,那人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ep;&ep;侧殿的花园,说是一个花园,倒不如说是果园,里面栽了许多的橘子树。

&ep;&ep;除此之外,则是遍地的杂草和藤蔓。

&ep;&ep;他放开她的手,将盒子放到那个石桌上,也不介意那落了灰尘的石凳,撩起衣袍便坐了下去。

&ep;&ep;然后他朝她看来,示意她坐下。

&ep;&ep;她站着不动,一张白骨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ep;&ep;“阿善,坐下。”他开口,声音温润似水,听上去没有什么威慑,但是他的眼神却隐隐有些迫人。

&ep;&ep;她冷笑一声,坐了下去。

&ep;&ep;他望着她半晌,然后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抬手抚上那盒子的盖子,他道:“此番上来,怎么不来找我?”

&ep;&ep;她一把夺回自己的盒子,白骨枯手搭在盒子上,声音冷冷的,“叶公子说笑了,您贵人多忘事,我阿善无论从忘川河里爬出来多少次,都不会来找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ep;&ep;他看着眼前倔强的人,似乎有些无奈,“阿善,女子应当懂得适度服软。”

&ep;&ep;这样刚强的性子,总是会吃亏的。

&ep;&ep;“那真是遗憾,我的字典里,没有服软两个字,也算不得是个女子。”骷髅头一张一合的说着,她转过黑洞洞的窟窿眼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窟窿里,是连月光都驱不散的黑暗和寒凉。

&ep;&ep;“阿善自然是女子。”

&ep;&ep;闻言,她忽地凑近他,声音里多了一分痞气,“整个冥界也就你将我当作女的,虽然你眼睛比较瞎,但你长得还挺好看,不如做我的夫君吧,我一向对漂亮的东西比较执着。”

&ep;&ep;他脸色微微一僵,不过他掩饰的很好,所以看上去依旧是平静的样子,“阿善,莫要胡闹。常言...”

&ep;&ep;“收起你那套说教,我劝你最好滚回你自己的地方,赖在冥界七百年,叶公子,你就不觉得害臊吗?”见他要说话,她当先一步打断他,重新坐回去,语气讥笑的说道。

&ep;&ep;他也不恼,眉眼依旧温和,甚至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阿善,你我何必这么生疏,像以前那般喊我就好。”

&ep;&ep;她想,还好她没有在冥王那里将皮穿上,否则此刻的神情一定很精彩。

&ep;&ep;“叶迦言,看在今天你将那扇破门修好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时候不早了,赶紧滚吧。”

&ep;&ep;她说完,抱着盒子起身要走。

&ep;&ep;他也不拦她,只是坐在那里笑,“阿善,你以前,是唤我阿言的。”

&ep;&ep;她脚步一滞,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声音淡漠而冷清,“叶公子也说了那是以前,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傻做过蠢事,还是趁早忘了吧。”

&ep;&ep;话音落,人已经转过弯离开了这里。

&ep;&ep;他独自一人坐了良久,才悠悠的起身,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这里。

&ep;&ep;风吹过,飘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很快便湮没在渐起的大风里。

&ep;&ep;第二日正午,阿善正在院子里认真的描绘着手下的皮,那张皮被冥王那混小子塞在盒子里放了一百年,也不知道拿出来给它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皮上的颜色都黯淡了许多,瞧着一点光泽都没有。

&ep;&ep;她一边描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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