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离开华绫一叶天越久身体遭受的反噬就会越大,加之为她承渡慈悲筏下河,所以在第一魂收回之后,我只能回华绫一叶天暂作调息。”

&ep;&ep;冥王点头,“这个我知道,可是在去域阳城之前,你不是回来了么。”

&ep;&ep;“嗯,可终究是伤的重了,所以在我和阿善被冥王眼带入真正的域阳城之时,真身与分|身被抽离开来,真身留在了外面,阿善与我的分|身去了那里。”

&ep;&ep;“在域阳城里的那个分|身...”冥王想了想,道:“后来不是因为差错留在里面没回来吗?”

&ep;&ep;“只是没有回到我这里。”他含笑着低头去看她的侧颜,“她随身携带装着落骨香的那个玉瓶,我的分|身在域阳城彻底沙化之前被她装了进去。”

&ep;&ep;冥王嘴角又抽了抽,“真不愧是...”暗搓搓的阿善姑姑。

&ep;&ep;“散落的修为,加上叶公子的那个分|身,还是不能抵抗神罚的威力啊。”冥王挠了挠脑袋。

&ep;&ep;叶迦言点头,“自是不能与神罚抵抗,所以她才会选择将我推下忘川河。”

&ep;&ep;说了半天又扰了回去,他还是没听懂这和忘川河有什么关系。

&ep;&ep;见他一脸懵然的样子,叶迦言无奈的叹气,抚额道:“青阑莫不是忘了,忘川河里的慈悲筏是千年前我放下去的分|身,收集起来的修为加之两个分|身,足以让我的神身能够完好的保存下来。”

&ep;&ep;“可那也不能让你重新醒过来啊。”冥王坐在屋前的石阶上,眉头狠狠皱起来,“阿善装走的那个分|身我不清楚,可忘川河里那个你不是说过收不回来了吗?常年在河底泡着,收回来估计也不能用了。”

&ep;&ep;“若是在忘川河底,自然不能再用那个分|身,可我并不是在河底沉睡。”叶迦言把阿善抱了起来,迎着冥王又惊又疑的目光缓缓说道:“一直忘了告诉你,我给阿善的那个玉瓶,便是你好奇了千年而不曾见过的十方虚空。”

&ep;&ep;当日阿善将他推下忘川河,连带着把十方虚空也扔了下去,他根本不是在河底睡了三十年,而是在灵气充沛至纯至净的十方虚空中待了三十载。

&ep;&ep;冥王听闻这话差点跳脚,赶忙跟着站了起来,“十方虚空不是存于你脑中的一方天地吗?怎么变成了一个小瓶子。”

&ep;&ep;“我拿出来了。”他淡然一笑,“落骨香只有放在十方虚空中才不会被六界中的邪魔察觉,这也是我曾经把阿善放入十方虚空的原因,不过我这次之所以能醒来,十方虚空只是其中一个关键。”

&ep;&ep;“还...还有什么?”冥王觉得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

&ep;&ep;修为、分|身、加上十方虚空,她还做了什么?

&ep;&ep;他抱着阿善微微转身,面朝向两人身后的寝殿,阿善攀着他的脖子歪在他怀里睡觉,一脸平静宁和。

&ep;&ep;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ep;&ep;他说:“还有她最后一缕魂魄。那日洞房花烛,她把最后一缕魂魄,给了我。”

&ep;&ep;如此,修为归体,分|身滋补,魂魄吸纳灵泽,他方才能够醒来。

&ep;&ep;冥王:“......”

&ep;&ep;他呆立在当场,叶迦言已经缓步抱着阿善进了屋,留下他站在那里风中石化。

&ep;&ep;走进内殿,他将她小心的放入床榻之上,欲起身为她盖上被子,她却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起来。

&ep;&ep;“阿善。”他眼底带着无奈的宠溺,轻轻唤她。

&ep;&ep;她没有睁眼,也没有松开手。

&ep;&ep;过了好半天,她闭着眼睛抱着他,眼皮开始轻颤,“阿言...”

&ep;&ep;“嗯。”他亲了亲她的眼帘。

&ep;&ep;“我可以不要那一缕魂魄,可以一辈子都没有味觉,可我不想失去你。”

&ep;&ep;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对他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ep;&ep;“嗯,我也不愿失去阿善。”他笑,悠悠地一声叹息。

&ep;&ep;他们两个,早已分不清谁欠谁多一点,相爱的彼此,从来不在乎为对方付出多少。

&ep;&ep;只要你还在,只要爱还在,一切都刚刚好。

&ep;&ep;再没有女祭樽月,再没有帝祖迦言。

&ep;&ep;他们只是一对平凡简单的夫妻,相约白首,永世守候。

&ep;&ep;你赠我换骨重生,我赐你万古不朽。

&ep;&ep;等叶迦言出来时,冥王依旧张着嘴傻站在那里。

&ep;&ep;“那个,叶...”他瞧见叶迦言出来,忽地拔高了一嗓子喊道。

&ep;&ep;叶迦言关上门,淡定的瞟他一眼,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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